只聽得林嬌辰一聲呼喊,就瞧見纏繞在她身上的蔓藤彷彿有生命一般,發出了駭人的聲音,隨後段成了十餘塊,彈落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
站在林嬌辰對面的白衣女子也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來,她從未想過有人可以掙脫帶着這樣陰煞氣息的,近似於活物的蔓藤。
緊接着,她茫然地瞧着林嬌辰又機械地瞧了瞧仍在地再上不斷扭曲擺動掙扎的殘塊,忽然心疼了起來。這兩條蔓藤,雖然邪惡,卻是家族裡面傳承下來的唯一“寶物”了!
她蹲了下來,一塊一塊將那些斷塊撿起。
捧在手心,然後看着他們痛苦地流出黑色的血液,然後迅速地枯萎。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憑什麼!”
她擡起頭來,憤恨地看着林嬌辰。
“因爲,他們本來就是爲我服務的,如今我已經不想再要這樣的‘服務’,難道還要保留着他們麼?”林嬌辰也緩緩地從方纔的驚恐中走了出來,心中仍然沒有完全平復,“你們一家人爲何要與丁羽然一起,我不管,但從今天開始,你最好別再繼續了。”
“爲你服務?”白衣女子發出冷笑聲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知道這些蔓藤是用來做什麼的?”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們每次潛入那楓露殿破敗宮殿中的棺木之時,所有的痛楚都是我在承受,難道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它們的作用麼!”
白衣女子皺着眉頭,後退了幾步。
“不,不可能的,她明明被困在陣法之中,你到底是誰,編這些胡話同我說有何目的!”
白衣女子說着發動起了新一輪的攻擊,林嬌辰的眼前閃現出一抹金光來,那光芒帶着極爲強大的力度,向她襲來。
林嬌辰此刻,卻是已經完全從方纔的恐懼中掙脫,也學着白衣女子的招數,反擊了一個銀色的光圈。兩道光圈在空氣中相互碰撞,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一聲巨響震得整棵老鼠顫了又顫。
“你怎麼會這套法術?”
“塞北雪狐白家,你們的法術我早已經知道,不僅我知道,丁羽然不是也知道麼,還找到了剋制的方法。不過,不曾想到,她居然用那個法子控制你們來害我。”
“你到底是誰?”白衣女子已經從憤怒變作一點點偏執的恐懼。
“我已經說了,我便是你的蔓藤每次‘服務’的對象。”
“不可能!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現在除了這條命,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替誰辦事的,你殺了我,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你們人類地位最高的女人不就是皇后麼,她要做的事你難道還要阻攔,你敢嗎?”
白衣女子此刻已經不欲和林嬌辰正面交手,反而想瞧準了機會逃脫掉。
“你說呢!要是有人將你四肢砍斷,頭顱切下,仍在一堆腥臭的加了毒藥的血水裡,還將靈魂禁錮,家人殺害,難道你可以雲淡風輕嗎?”林嬌辰說着擡頭看着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