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隨着郭奉孝的回答,四周的玩家們卻頓時愣了下,然後,片刻之後,一個個小聲驚訝的再次議論了起來。
“竟然是鬼才?”“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大牌接着往外跳?”“這鬼才又想說什麼啊?”
“喲,原來是天地雙榜第一的鬼才啊?”雖然說的驚訝,可青松向陽的語氣卻顯得很是陰沉,似乎對鬼才非常沒有好感一般。
“你不請自來,這是又有什麼貴幹啊?”就像是現在這北海公會的主人是他一般,青松向陽越過了北海游龍這個真正的主人,反而出聲朝郭奉孝問道。
“沒什麼,”郭奉孝的語氣平靜的回答道:“只是準備做和你一樣的事情。”
“什麼事情?”冷笑,青松向陽朝着郭奉孝問道。
“讓原本開心的人變得不開心,”郭奉孝的眼神同樣緩緩掃過了青松向陽的面容,語氣,卻顯得有些傲慢。
“是嗎?”猛地向前一步,藉着摧枯拉朽的擊毀了北海公會這個龐然大物的氣勢,青松向陽這是要一舉將鬼才也踩在腳下啊。
如果他真做到了,只怕北海公會原本這悉心安排的宣傳計劃將徹徹底底成爲青松公會的嫁衣,外帶還搭進去一個天地雙榜第一的牛人。
“只怕,太難了吧,”隨着青松向陽的話,大量的玩家將郭奉孝給包圍在了中間,大有一舉就要將郭奉孝擊殺的態度。
擡腳,郭奉孝不在和青松向陽廢話,徑直的朝着那名鬧事玩家領頭的人走去。
“攔住他,”雖然心裡絲毫不相信郭奉孝還有什麼手段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將局勢扳回來,但青松向陽卻依舊低聲的命令道。
這點不得不說青松向陽夠狠,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絲毫不給北海公會苟延殘喘的餘地,倒是和戰鬥中的郭奉孝有那麼點像,唯一的差別就是郭奉孝是用正面強硬的形象壓到對手,而青松向陽卻是一肚子陰謀詭計的玩弄對手。
而隨着青松向陽的命令,一大羣圍着郭奉孝的玩家急忙集體向前一步,郭奉孝正面的玩家甚至準備出手將郭奉孝強行壓下。
“滾,”一個字,低聲的一聲咆哮,冷然的眼神卻震懾心神。
噔噔原本堵在郭奉孝面前的三四名玩家進入被郭奉孝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給嚇得後退了幾步,直接將原本的包圍圈讓出了一個空位。
“你們在幹什麼”頓時一怒,青松向陽訓斥道。
而被青松向陽這麼一罵,這幾名被一個眼神就嚇得後退一步的傢伙急忙定下神來。
可但他們準備再次攔住郭奉孝前進的步伐時,卻發現,郭奉孝竟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越過了他們,已經是徑直的走到了那名玩家的面前。
“你要幹嘛”一對一的直視着,雖然不相信對方敢在這種大庭廣衆的主城內一槍崩了自己,可那名玩家還是忍不住畏懼的嚥了口口水。
畢竟天地雙榜第一鬼才的頭銜,哪個人沒有聽過?而伴隨着他的赫赫威名的則是那殺人不見血的槍法。
“心智還不錯,被我直視還能勉強說話,難怪他們選這個傢伙演戲,”直視着對方,郭奉孝卻在心中誇獎了這名男子一句。
“你說,北海公會的一些會員在北海公會建立的這一天在城外惡意殺人奪寶對吧?”聲音不大不小,卻已經足夠傳遍小半個廣場,傳到安靜的玩家們的耳中。
“當然了”雖然還想多說幾句,但不知道爲什麼,在郭奉孝如刀劍般的眼神逼迫下,男子此時只敢這般勉強的回答道。
“那麼你們也是一樣了?”擡頭,郭奉孝平靜的直視着其他幾十名玩家說道。
“沒錯,”“是的,”“就是北海公會的人,”那幾十名玩家紛紛避開郭奉孝的眼神,嘴裡則低聲的回答道。
“你們確定那些是北海公會的人?”就像是廢話一般,郭奉孝卻不明意味的再一次問道。
“當然確定,他們不是已經說了嗎”就在其他玩家準備再一次回答郭奉孝這個重複的問題時,心中有鬼的青松向陽卻突然插口說道。
“關於這北海公會殺人奪寶的事情,不但有這麼多人證,而且剛剛也已經有第一視角的拍攝視頻了,這還有什麼好問的”雖然不明白郭奉孝爲什麼要這般提問,但思量再三,青松向陽卻不想再讓郭奉孝發問下去。
畢竟天地雙榜第一的威壓可不是普通玩家受得了的,要是在幾番逼迫之下,哪一名玩家忍不住被逼出了實話,那可就糟糕了。
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很低,但出於絕對的安全,青松向陽打算接招了。
青松向陽的插口沒有引起郭奉孝的反映,或則說早就預料到青松向陽會憋不住跳出來說話。
藉着這個話頭,郭奉孝直接調轉了槍口,衝着青松向陽問道:“敢問青松會長一句,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一愣,包括附近的玩家們也被郭奉孝的這個問題愣住了,不是問題太難而被問住了,而是因爲郭奉孝又一次毫無頭緒的廢話了一句。
“堂堂天地雙榜第一人這是怎麼了?”忽然一聲冷笑,青松向陽就像是抓住了郭奉孝的小辮子一般的說道:“明明一切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怎麼還在這胡攪蠻纏啊?或則說,堂堂鬼才,竟然是一個聾子瞎子不成?連這麼明顯的東西都不知道”
“對啊這麼明顯的東西”忽然的暴喝一句,郭奉孝直接面向圍觀的玩家們大聲道:“諸位,不覺得這些證據太明顯了嗎”
再次愣住了,玩家們呆呆的看着郭奉孝,一個個都不知道郭奉孝想要說什麼。
不給青松向陽插口的機會,郭奉孝繼續大聲道:“帶着公會頭銜,選在公會建立的這一天,當着幾百萬玩家的面,諸位難道不覺得這視頻裡殺人奪寶的北海公會會員做事太過愚蠢嗎?北海公會的會員要有多麼腦殘,纔回在這種時間點做出這種事情啊”
開頭還不大明白郭奉孝的意思,可隨着郭奉孝的話往下想,玩家們卻開始漸漸理解郭奉孝的意思了。
“對啊,這次事情確實有些怪異,”“你說堂堂北海公會的會員有這麼腦殘嗎?”“確實啊,這一次正有明火執仗打砸搶燒的感覺,似乎想快點死了一般。”
隨着郭奉孝話的啓示,玩家們很自然的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說,該不會是有人想要故意選擇這一天陷害北海公會吧?”這一句不算大聲的話,卻在玩家的羣中有若驚雷一般。
一聲炸響,惹得附近都安靜了下來。
確實,這一次的事情,只要是明眼人理智的看下來,都會覺得明顯是有人故意要來栽贓嫁禍於北海公會,而且還特意特意選擇了這一天。
玩家們不是傻子,本來這種事情獨立出來看也就明白了,可是當局者迷,當玩家們看見視頻中疑似北海公會的會員們不但殺人奪寶外帶鞭屍,而且還不斷的辱罵着普通玩家時,全班人都很自然的氣憤了。
這一氣憤,有些事情就看不清楚了,再加上人羣中一些人有意的挑撥,自然是一股腦的將這種憤怒傾瀉於無辜的在場北海會員們身上。
一慌,眼見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被郭奉孝三言兩語的點破,更是激發了玩家們反方向的思考,青松向陽頓時一急。
一邊給提前安排在人羣中的手下下命令,一邊,青松向陽再次站了出來。
“確實啊,看起來確實是像有人想要誣陷北海公會,”看着忽然跳出來礙事的郭奉孝,青松向陽不爽的大聲喊道:“可是大家想想,視頻總不會說謊了吧”
隨着青松向陽的話,一些早就準備在人羣中的傢伙直接配合的喊了起來。
“對啊就算看起來像一個陰謀,可是視頻可是貨真價實的”“你們怎麼解釋視頻裡面的事情呢”“明明他們就帶着北海公會的頭銜啊”
漸漸的,普通玩家們也開始質疑起郭奉孝的話。
“實在是很可惜啊,”似乎是很悲傷一般,青松向陽惺惺作態的再次說道:“雖然我很不希望貴爲刀鋒城第一公會的北海公會發生什麼事情,但一切的證據早就說明了這次的事情就是北海公會所爲。”
“對於北海公會的人爲什麼敢腦殘到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情,我想原因只有一個吧,那就是北海公會的人已經囂張跋扈慣了,”惡意的猜測着,青松向陽大聲的對着四周的玩家們說道:“所以他們絲毫不在意普通的玩家”
“我只能說,”冷笑,看着附近再次顯然了自己掌控之中的玩家們,青松向陽看着郭奉孝道:“人在做,天在看啊”
“北海公會的劫難,怪不了別人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
隨着青松向陽的這一句話,原本郭奉孝稍微撥弄回來了一點兒的玩家們再一次傾斜向了青松向陽。
“也是,都已經有視頻做證據了,這個鬼才竟然還跳出來幫北海公會辯解,”“仔細想想,這個鬼才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吧,現實裡的一些新聞報道都沒給多少正面的評價,”“現在還和這種北海公會同流合污,還真是不怕死啊。”
一時間,玩家們不但再次開始謾罵北海公會,甚至連敢跳出來踢北海公會出頭的鬼才也遭到了牽連。
“哈哈哈”再次大笑了起來,青松向陽卻忽然有些憐憫同情的看着一時間陷入了玩家們的浪潮之中的郭奉孝道:“鬼才啊鬼才,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恍惚之間,看起來郭奉孝已經徹底沒有機會了,不得不說青松向陽的計劃就是好,就是用視頻這種明晃晃的證據來做根基,用陽謀來擊倒你。
就算你知道對方出招了,可面對這種陽謀,你也毫無還手之力,因爲人家站在大義之上,帶着全遊戲的人來攻擊你,你怎麼還手?
“鬼才兄,”聲音顫顫巍巍,原本剛剛還在一瞬間期待與郭奉孝的北海游龍現在再次陷入了灰敗之中,甚至開始放棄了希望一般的對郭奉孝說道:“鬼才兄,結束了,我們輸了。”
臉上沒有半點的變化,即使面對幾十萬人的謾罵,郭奉孝卻依舊顯得鎮定自若,只是在北海游龍說出了這種喪氣的話時,郭奉孝菜側頭看了他一眼。
“結束了?”就像是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一般,郭奉孝帶着一絲的笑意問道。
“結束了,”點頭,徹徹底底的輸了的北海游龍將頭埋得更低,同時再一次開始選擇解散公會。
“不盡然吧,”擡頭,郭奉孝看向了繼續在大喊大叫的玩家們,說的話卻讓北海游龍一愣。
木然的擡頭,片刻之間已經經過了數次大喜大悲的北海游龍一時間還是無法聽清郭奉孝的話。
“我倒覺得不是結束啊,”轉頭,郭奉孝看着再次轉身離開的青松向陽一字一頓的說道:“這纔剛剛開始呢”
轟暴力的一聲槍響,就像出場時一般,郭奉孝的這一槍再一次將附近的玩家們的喊聲給壓了下去。
“鬼才,你還想廢話一些什麼我可沒興趣在聽下去了”眉頭一皺,只覺得郭奉孝現在只是苟延殘喘的青松向陽不滿的轉頭質問道。
“你說有視頻證明了北海公會罪不可赦對吧?”郭奉孝這已經不知道是這短短的片刻時間內第幾次這麼廢話了。
“聾子,”輕蔑的嘲笑了一聲,青松向陽甚至懶得回答道郭奉孝的話了。
“你還說,人在做,天在看?”郭奉孝卻依舊不急不緩的輕笑着問道。
“傻子一個,我們走吧,”懶得在理會郭奉孝,轉身,青松向陽帶着一羣人轉身便已經走了出去,其他會長們也面帶嘲笑的轉身離開。
“巧合的很啊,”冷笑着,郭奉孝盯着青松向陽背影道:“我這裡,也有一盤的視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