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滿足啊,”玩味着,空一慧一臉玩味的笑容的看着附近咬牙切齒的同學們,“每年都看幾次這種羨慕嫉妒恨的大會,我也覺得相當滿足了。”
點頭,郭奉孝壞笑了一下,表示贊同,“必須的,也該讓這些混蛋們感受一下我們平時和一個吸引了所有美女目光的帥哥在一起壓力到底有多大了。”
相比較而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郭奉孝和空一慧卻更願意和男生們分享這種妹子被搶光的痛苦。
而在樓層上的男生們繼續低聲的抱怨詛咒着百里明時,百里明卻已經被上百人的美女軍團拱衛着走向了男生宿舍樓外。
“靠!有種你別回啦!”“我詛咒你精盡人亡!”“禽獸啊!天理難容!”“一百個你受得了嗎!”“人渣!”無數被害的做了好幾年光棍的男生們的悲憤喊聲。
“天誅!”第二遍,十幾個去死去死團的團員們一身黑布矇頭,手中更是不知道從哪來翻出來了各種詛咒的用品,扎小人,燒照片,當場開壇祭天的。
忽然,一名看着被上百名美女簇擁着走出宿舍樓大門的百里明的新生忽然側頭對着身邊的一個學長道:“學長,我說,這傢伙這麼張揚,沒人治治他?”
這名新手的意思很簡單,也很明顯,就是奇怪爲什麼沒有人揍百里明一頓,畢竟像百里明這種幾乎已經演變成了全校男生公敵的角色,別說揍一頓了,極端一點的,說不定就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揍他一頓?”可在那名新生剛剛問完後,還在繼續痛罵的老人卻神色怪異的側頭看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纔有些神色複雜的回答道:“有啊,最近的一次,大概三十幾個人帶了傢伙的校外人員專門去找這傢伙了。”
“社會上的人?”頓時一驚,新生急忙問道:“那他豈不是要被打死了?”
搖頭,老生的臉色卻更加怪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大願意提起的東西一般。
“不是?”看老生哭笑不得的搖頭,新生更不明白了,急忙再次追問道:“那結果到底怎麼樣的?”
“好像是三十七名社會上的混混吧,有帶刀有帶棍的,過程我是不知道,我只是聽別人說了結果,”臉色更加怪異,老生訕笑了一下才回答道:“結果就是,這傢伙在被三十多名小混混圍住的小巷中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等好奇的人進去之後,看見了三十七名全部都打斷了手腳的混混。”
眼睛裡頓時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怎麼可能?他是超人嗎?居然毫無未損的把三十幾個社會流氓給打斷了手腳?”顯然新生根本難以相信這種事實。
“別問我,具體我也不知道,”猛地搖頭,老生卻忽然左右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對新生低聲的說道:“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不止是他,據說,他在的哪一個寢室裡,每一個都是怪物級別的傢伙,一寢室四個人號稱中科大四君子,除了最大的那個好像沒什麼用外,其他的都算我們學校裡怪異的一景了。”
“這麼誇張?”臉上越來越震驚,顯然這名新生根本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可不是嘛,就是這麼誇張!”旁邊卻又有一名高年級的學生忍不住插嘴道:“記得去年有幾個很自大的新生來到學校,想要裝老大,結果被人騙了去找那個寢室的麻煩,結果第二天,七八個人直接進醫院了,據說有幾個到現在還沒出院呢。”
“天,這不是惡姓事件嗎?”越聽越驚訝,剛剛還在想百里明爲什麼沒被人教訓的新生現在卻是轉過頭來問道:“學校也不管管?就任由他們這樣胡作非爲?”
“學校?”直接一個白眼,卻是另一名高年級的學生冷笑的說道:“我聽說,這所學校的最大的股東就是那個寢室裡面某一個公子哥家裡的長輩,你說學校管不管?”
“橫行無忌的富二代啊?”頓時忍不住,新生卻是這麼罵了一句。
“富二代倒估計是,不過橫行無忌算不上,”搖頭,幾名剛剛還在說郭奉孝一羣人怎麼怎麼恐怖的人卻集體搖頭了,“說實話,那羣人其實挺好相處的,只要你不故意犯賤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真的去欺負人,相反據說那個個頭最高的已經蟬聯了我們學校《我最醜卻最有愛的大師兄杯》的四次冠軍了,是一羣身份不一般卻特別平易近人的傢伙。”
咚,不過才說完這幾句話,幾名老生卻又是忍不住猛地一拍面前的欄杆,然後一羣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就是這每年都一兩次的羣芳宴太tm欺負人了!我們tm都做了四年光棍啊!”
“這,”苦笑,新生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憋了半天,卻只憋出了一句話,“還好他們明年就走了,我還有機會。”
郭奉孝和空一慧在欣賞完這每年只有那麼一兩次的盛會後,心滿意足的轉身朝屋裡走去。
“給,空子,”說話間,郭奉孝卻是從懷裡隨意掏出了幾本筆記本遞給了同樣抱着一堆筆記本的空一慧。
“嗯,”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空一慧接過一疊筆記本卻是轉身又朝着屋外走去。
“咳咳,”當空一慧走到寢室門外時,卻是用力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滿臉的笑容的喊了一句,“全校最正規的課堂筆記,要的速度來了!”
驟然的一聲,不大聲,卻像是有特異功能一般的響徹了依舊在嗡嗡作響的整棟男生宿舍樓,就像是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一般。
沉默,隨着空一慧這突然的一聲,整棟樓卻怪異的陷入了安靜之中,不過,片刻之後,卻是一陣亂哄哄的腳步聲響起。
咚咚咚!樓上樓下,一陣奔跑的聲音,再加上嘈雜的呼喊聲,根本聽不清楚這些人在說什麼。
“安靜!安靜!”被圍堵在寢室門口的空一慧笑眯眯的喊了兩聲,示意附近的幾十名安靜下來。
“老規矩,不用我多說了吧,”舉起手中一疊筆記本,空一慧一臉笑容的說道:“明天是和我們一個教室考試的來領吧,我就不驗證了,不過,騙我們什麼後果,老生們應該都自己清楚吧。”
“明白,”“瞭解,”“您就快發吧,我還等着抄小紙條呢,”“空哥威武,求帶女兒香的筆記本一本!”一陣亂糟糟的喊聲。
雖然亂,卻大概已經能讓附近不明白的新生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
“不是吧?這麼堂而皇之的收買人作弊?”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一名新生差點沒把眼睛給瞪出來。
“鎮定點吧,我不都說了,這個寢室裡的傢伙都是極品,”拍了拍這名新生的後背,那名老生無奈的說道:“只可惜我今年不是和他們同一個考場的,不然非拿一本字跡最秀美的筆記本來做珍藏不可。”
“那就去拿啊,”新生卻又想不明白了,“反正那個叫空一慧的人好像也沒有驗證吧?你說你是,他也不知道真假啊,至於後面被揭露,拿都拿了,他還能拿你怎麼辦?”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非常正確的想法。
“天真,”可不止這名老生,連附近幾名聽見了這話的人都笑了。
“你想的是不錯,事實上一開始確實是有傢伙這麼做了,可你知道什麼後果嗎?”老生語重心長的對新生問道。
“不知道,難不成他還整個行兇?”想了想,新生搖頭了。
“行兇自然是不會的,可他卻會讓你笑,”搖頭,似乎是有些感慨一般,老生道:“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那些敢騙這寢室裡變態們的傢伙,在拿了筆記本後的幾天內,每一個每一天都在不停的傻笑,據說這種傻笑他們自己都控制不住,最長的一個好像傻笑了整整一個月才解除了傻笑吧,怎麼樣,雖然沒證據說明是這個禽獸裡的變態做的,可你還敢去騙嗎?”
猛搖頭,新生一臉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服了,這寢室的傢伙都是極品啊。”
“送完了?”耳中聽見關門聲,坐在智腦前擺弄東西的郭奉孝隨口問了一句。
“嗯,”空一慧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效果依舊不錯,成功平息了大部分男生的怨念。”
“那就好,”點點頭,郭奉孝回答道。
不得不說,郭奉孝這羣人,做事就是比其他人多一個心眼啊,聽了這兩個傢伙的對話,現在想來,剛剛空一慧惹眼的四處派送筆記本似乎有了答案。
很明顯,爲了避免因爲自己這一羣人的特立獨行而被其他寢室成員孤立,導致曰常生活的諸多不便,畢竟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曰常生活裡說不定就有什麼事情需要別人幫助的。
而空一慧送的那些筆記本卻是剛好增加了這種人情,就算平時不會幫忙,但最起碼不會有人給他們落井下石了。
再加上這幾乎是無本的買賣,空一慧的這個算盤不可謂不清啊。
投桃報李,借花獻佛,門外還在傻笑着抱着筆記本的一羣人和屋裡正在策劃下一次行動的兩個人,響起了同一陣的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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