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1年,1第一精英四君子公會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因爲這一天,代表着四君子公會的正式踏入了公會爭霸的舞臺,從一開始更像是散人家族的組織演變成了稱雄一方的霸主。
而作爲四君子公會崛起的第一塊踏腳石的霸氣公會,則將遭受血洗。
“殺殺殺”一名一手大劍一手圓盾的機械戰士孤零零的咆哮着衝向敵人。
眼前,是一個由超過百人的風行尖兵鎖組成的圓形方陣。
“開槍”一名躲在方陣內部的頭領冷漠的下達了命令。
噠噠噠!急促而又喧囂的子彈呼嘯而過,超過千發的子彈羣足以撕裂任何敢於阻擋的物體。
噗噗噗一連串子彈貫穿了的聲音,沒有掙扎的餘地,甚至連最起碼的躲避都做不到,剛剛還一臉興奮的衝鋒而來的機械戰士直接被打成了馬蜂窩,隨後便被系統進行了和諧處理。
不過,在戰士死亡的同時,他的臉色瘋狂的笑容卻還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漏點澎湃,似乎戰敗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超過百人的部隊一般。
“瘋子”雖然輕易的解決了這名妄圖靠近的敵對公會戰士,但這隻風行尖兵隊伍中的領隊頭頂卻反而留下了一點兒汗珠,嘴裡有些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眼神之中卻全是擔憂。
“馬上移動,先躲避到那邊的樓房之中,”臉色也不禁露出一絲焦急,雖然已經解決了那名戰士,但領隊的人卻像是要即將面對更加強大的敵人一般,反而選擇了固守。
叮,區域公告,傲世城城東三十度至六十度區域已經進入特殊事件,請無辜玩家提前離開該區域。
就在百餘名風行尖兵退讓進了一家關門的酒店後,系統的提示音卻是忽然響起。
風行尖兵的領隊臉上沒有什麼異色,事實上,這個有些怪異的系統公告早在三十分鐘前就已經響起了,在那羣傲世城裡最精銳的公會涌入這片地區的時候。
“隊長,七團那邊的人已經失去聯繫了,好像都被解決了,”一陣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領隊的耳邊響起。
隊長皺眉,七團距離這個風行特種小隊可是距離不到百米,如果真有什麼敵人,估計馬上就會轉移過來圍攻自己這支殘餘部隊了。
“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一般,一些基層玩家有些擔憂的對着依舊皺着眉頭的隊長道:“固守這裡嗎?或則是去救援其他區域的隊員?”
搖頭,有一些煩躁,被突然的襲擊弄的有些頭暈的隊長皺着眉頭說道:“不去,我們固守待援,會長已經下達命令了,從防禦改爲遊走,儘量在大部分集結之前不要和他們的隊伍發生交戰。”
沉默,昏暗的酒樓內是一點兒帶着黴味的壓抑,只有百餘名風行尖兵粗重的而慌亂的呼吸聲。
似乎,在畏懼什麼一般。
“隊長,”終於,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又有一名玩家神色慌亂的對着領頭的人道:“要不我們分散逃跑吧,不然等他們的人集結起來,我們這邊可就死定了。”
“閉嘴”卻是突然性的一聲怒吼,早就已經覺得壓力很大的隊長卻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的對着那名玩家吼道:“你豬嗎現在這種情況下分散只會損失更大剛剛那名戰士你難道沒有看見嗎那羣戰鬥狂人的部隊馬上就要壓過來了現在一個個跑出去,你估計連喘息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那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隊長在尋找發泄口,那名隊員卻反而奔潰了,同樣的一臉的憤怒,直接對着隊長吼道:“你tm纔是豬啊那個霸氣入雲端早他跑了只不過把我們丟下了墊背而已就你還傻傻的給人做炮灰呢現在出去會死,難道不出去等下就不會死了”
一番的怒吼卻是將現在只殘存百餘名的玩家的心思給喊了出來。
沒錯,在霸氣公會招遭受到四君子公會突然性的全面打擊時,簡直是上下叛亂。
在四君子公會的精英小隊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將他們的老巢端掉之後,這些慌亂跑回來支援的玩家們卻受到了全方位的打擊。
明明人數比他們少的四君子公會打的異常瘋狂,一個個就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狂衝現在霸氣公會殘餘勢力固守的位置,艱難的抵抗着四君子公會一波強過一波的攻擊。
雖然平日裡四君子公會的會員們就一個個猶如戰鬥狂人一般,但像今天一樣的戰鬥方式卻是聞所未聞。
就像是剛剛那一名走散了的戰士都敢主動朝着這支特種支隊發動攻擊一般,整個四君子公會,上上下下都瘋了
而就是這麼瘋狂的戰鬥方式,卻有如神助一般的不停的將霸氣公會佔着地利和人多的優勢固守的點位一個個打下來,甚至將整個霸氣公會都給打的沒脾氣了。
很難相信到底會有怎麼樣的一個指揮官能夠帶出這麼一隻像瘋子一樣的隊伍。
而面對蠻不講理的四君子公會,霸氣公會的高層們紛紛脫逃,作爲公會會長的霸氣入雲端更是傳言在第一次和四君子公會高層的遭遇戰之後就全體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個死守的命令就跑了。
也就這種平時受公會照顧頗多的特種支隊還願意留下,其他的部隊基本上早在團滅了幾次之後就一個個逃跑了。
不過估計也已經撐到極點了,勉強依靠着公會贈與的那點恩情撐到了現在的這隻特種支隊也已經在分裂的邊緣了,隨時都有可能樹倒猢猻散。
因爲他們知道,這場戰鬥是不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甚至連繫統都已經將這四君子公會突然的攻擊判定公會戰性質,雖然兩邊都沒有組建公會,可都已經將這一批區域完全封閉,當成四君子公會和霸氣公會交手的戰場了。
而現在,這場戰鬥在這羣準備離開的玩家的眼中也已經走到了末尾。
頓頓的三十分鐘不到,嘴巴里喊着傲世城第一,實際上只是傲世城第二的霸氣公會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雖然一羣人想要離開,但最後卻還是留下了。
因爲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支隊伍的隊長問了他們一句話。
“你們是願意出去像一個懦夫一樣的被人追着砍死,還是在這裡在死前用我們的利齒撕裂任何一個敢於靠近的敵人?”
如果說這句話讓人不大能接受的話,那麼還有更加直白的一句。
“雖然他的同樣是死,但前者的死法是屈辱的跪在地上被強殺,而後者,卻最起碼能讓你拉一個混蛋給你墊背是你,你選什麼”
還用問嗎?
雖然已經對霸氣公會死心了,但終究一起度過了相當美好的一段時光,再加上自己的隊長已經將話說道這種程度了。
“就當是用這一級還盡往日欠霸氣公會的恩情吧,”幾名主動出門偵查的玩家是這麼說的。
“隊長,樓層主體已經檢查完畢,二樓和三樓人員佈置完畢,一樓的指揮還要你說了算了,”一名急匆匆的從二樓樓梯跑下來的玩家對着坐在一張木桌上的隊長說道。
“沒什麼好命令的,大家自己找一個最舒服的射擊位置躲起來吧,等下估計會有一場大戰了,”已經是心存死志的隊長現在什麼事情都顯得無所謂,隨口下達了命令之後卻是四周看了看,然後低聲抱怨了一句,“這鬼戰鬥一打,現在連一個npc的影子都看不見了,我這想喝口茶的機會都沒有。”
隨着系統將這一片區域規定爲臨時性的特殊地區,所有的npc都已經提前消失,非公會的玩家也已經提前下線的下線,提前傳送走的傳送走,不過如果有留下的,那就再也走不了了。
“對了,”就在那名來彙報的玩家準備離開的時候,這名隊長卻是忽然皺着眉頭道:“反正我們都想好一死了,那就死前將火給燒大點,不能讓那個四君子公會舒舒服服的繼續打下去了。”
沉默?這名隊員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等待着隊長把話說全了。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隊長忽然惡狠狠的說道:“給所有我們能聯繫上的部隊發話,把我們的位置發給他們,讓他們集中過來,固守這一塊地區。”
一愣,雖然這名隊長的想法不錯,但隊員卻是愣了下,然後有些反駁的說道:“隊長,我覺得你這個辦法不靠譜啊,估計現在有點兵力的都已經躲在某個樓房內了,不可能因爲我們一個信息就一蜂窩的跑過來吧,最多是吸引來一些已經被打散的散兵遊勇而已。”
“要的就是這些散兵遊勇,”隊長卻是忽然撇撇嘴說道:“如果放任他們一個個在外面四處亂逛只會被四君子公會的巡邏部隊一點點蠶食掉,不如給他們點希望,讓他們集中過來。”
“集中來有什麼用?不還是一死嗎?”那名隊員卻還是想不明白的問道。
“傻,”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隊長有些陰沉的說道:“雖然他們還是會死,但最起碼能做我們的肉盾多抵擋片刻啊。”
眼睛一亮,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名隊員立馬就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瞭解,我這就找幾個人給公會裡全部人發信息,”轉頭,那名會員卻是噔噔噔的朝樓上跑去了。
“對了,你讓在頂樓的那些傢伙注意一下,看看附近四君子公會的兵力有沒有集結起來往我們這出發了?估計這會兒那名死掉的戰士已經將發現我們的信息彙報上去了,”在那名隊員的身影要消失前,隊長卻及時的再次喊道。
“知道了”應了一句,那名隊員便消失在了樓梯口處。
當時間在這處酒樓內早就佈置好防禦工事的玩家們有些壓抑的等待了五分鐘之後,卻依舊沒有人出現在酒樓的門口。
“沒人啊,頂樓上的人和我們派到外面偵查的傢伙都說沒有發現四君子公會有什麼超過百人的大部隊朝我們這個方向衝來,”一名一腦袋疑惑不解的會員將剛剛得到的情報報告給了隊長。
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原本做好魚死網破,最後一擊的隊長在忽然發現自己一羣人傻傻的等了五分鐘之後又開始不明白四君子公會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了?
雖然這傲世城很大,城東地區的面積也不小,但終究還是有一個界限的,尤其是在這交戰最激烈的中心位置,按理來說,四君子公會的指揮官早就已經拉上一批人派到這裡將這百餘名二轉精英給收拾了。
可事實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四君子公會大部隊的身影,這就讓這名隊長想不通了。
“難不成是人手不夠?”皺着眉頭,這名隊長不禁這麼想到。
這麼想也是有理由的,雖然四君子公會在包匪的掌控下走成爲了傲世城的第一公會,但在公會人數上卻比其他幾個傲世城內公會的公會成員要少的多。
如果說是因爲兵力不夠,所以暫時分不出手來解決自己這一支分隊,那也是完全說得通的。
“難不成我們要趁着這個機會逃跑?”原本一開始是覺得沒有退路而做殊死一搏了,結果現在卻忽然發現似乎敵人的攻擊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猛烈,這讓這名隊長無可避免的想到這一點。
不過念頭才升起,馬上卻又被這名隊長拋出了腦海,如果是在見到這四君子公會的會員們那幾乎瘋子一樣的戰鬥方式之前,這名會長有可能這麼想,但現在,卻不認爲對方有可能有什麼攻不下來的點位。
“隊長,敵人來了”就在這名隊長想不清楚的時候,樓上卻忽然跑下來了一名隊員喊道。
“終於來了全部人做好準備,”猛地站起身,只覺得都已經等的心煩的隊長拿起槍便要迎接敵軍的大部隊,在邁步前,隊長卻多餘的問了一句,“敵人有多少?”
沉默猶豫了一下,然後,那名急匆匆跑下來的隊員臉上帶着不確定的神色,緩緩的說道:“只有,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