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遙遠的古代,曾經爆發過一場名叫抗日的戰爭,具體的經過或則結果不必深究,卻留下了一些讓人意味深長的故事。
比如說,那時候的一個鬼子就能將一個城鎮的華夏人給管的服服帖帖的。
也許有的人覺得這是放屁,但歷史卻就是扯蛋的,所以往往這就是殘酷的真實。
而這,和上萬名玩家眼睜睜的看着幾百名公會玩家肆無忌憚的欺壓敢於反抗不公時的領袖時,是何其的相識。
高聳着手指,看着萬名震怒的玩家,郭奉孝心頭卻是更加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並不是痛恨這些玩家屈服於強權,而是感嘆人『性』的劣根,欺軟怕硬,或則說是趨吉避凶的投機思想。
上千年過去了,這種思想卻還像是民族的劣『性』根一般的頑固殘留着,時不時的暴『露』在危機面前,展現出人『性』的惡劣。
即使擁有幾十倍與對方的人數,即使是現在揚言要被清回新手村的傢伙曾經對自己有過恩德,即使每個人後怒氣衝衝的模樣,但他們卻慫了,因爲他們是聰明人,任何一個聰明人都明白,這幾百名玩家代表着城裡的一家大型公會,而在這款遊戲內,普通玩家惹到了公會,就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所以,古人言的,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被優良傳統被此時圍觀的玩家們給發揮的淋漓盡致。
緩緩的收回手指,在無數玩家憤怒的眼神中,郭奉孝卻顯得很是泰然處之,隨意幾步,卻是已經和秦高歌並肩而立,面對的,是被郭奉孝暴力出場所嚇到的公會玩家們。
沉默,包括雖然生氣卻又自欺欺人的繼續躲藏着的玩家,還有那名看着一地自己手下屍體而憤怒的高層,雖然大戰一觸即發的樣子,卻又好像沒有誰敢貿然的出手。
“喂,秦高歌,你該出手了吧?”忽然,站在秦高歌身邊的郭奉孝卻是忽然壓低了聲音的提醒道,同時郭奉孝則是繼續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俯視着四周。
“唔?”一愣,一下子來沒搞清楚情況的秦高歌卻不明白了。
翻了個白眼,隱隱預感到場面又要有新的變化,郭奉孝便不禁直接低聲罵道:“說話啊!你該說話了吧!不然你以爲我冒頭挑釁這麼多人敢什麼?好玩嗎!”
“可,可說什麼啊?”越高越糊塗的秦高歌不禁朝着郭奉孝側了側身體,卻是讓面前的公會玩家們一驚,以爲對方要攻擊了,結果集體後退了幾步。
“我管你說什麼啊!我仇恨值已經幫你拉這麼高了!等下玩家們要麼扁我!要麼扁那羣公會的,反正你現在說點兒能夠激發人鬥志的話不就行了,”郭奉孝卻是將具體的實施步驟都給說了出來。
“哦!”這一次秦高歌卻是沒有收住聲,直接讓附近的玩家們聽了個全。
“起初,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爲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秦高歌尚且算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說的話,卻是讓附近的玩家們一愣。
“這句話是?”卻是有玩家迅速認出了這句話。
秦高歌的聲音卻還在繼續:“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爲我是亞利安人。”
眉頭一皺,剛剛還在思考郭奉孝這個忽然跳出來攪局的傢伙的身份的那名公會高層卻是揮了揮手,對着幾名狙擊手點了點聲音變得洪亮起來的秦高歌。
“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爲我是新教徒,”不得不說秦高歌這個傢伙,但認真起來的時候,及時是普通的一句話也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感覺,這也許也是爲什麼秦高歌這個傢伙在後世會被玩家們尊敬的原因之一吧。
“開槍,”那名公會高層卻不打算讓秦高歌的話繼續下去了,幾名已經準備就緒的狙擊手毫不猶豫的扣向了扳機。
嘭!嘭!嘭!連續的數槍,子彈撕破了空氣,『射』進了好似真實一般滾燙的胸膛,飛濺起的,是鮮血。
身體緩緩的倒下,一個,兩個,三個,不多不少,卻正好是那幾名剛剛想要偷襲秦高歌的公會狙擊手的數量。
『射』來子彈很準,也很快,在這幾名狙擊手的子彈即將出膛之前,就已經帶走了這幾個人的生命。
不過如此及時的開槍的人卻不是郭奉孝,因爲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搶先了,也不是某個玩家,因爲,準確的說,應該是。
一羣。
“最後他們來抓我,卻已經沒人能爲我說話了!”高亢的吼聲,從幾十名男子漢的喉舌之中響起,帶着還未散去的硝煙,剛剛還顯得怯懦的玩家羣中卻是站起來了一批熱血的年輕人!
“接的不錯,”微笑,就像是一直在等待這羣傢伙的雄起一般,秦高歌猛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喊道:“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六月飛霜不求你們出手!不求你們幫助!但我希望你們用你們的雙眼看着!強權!不是不可以擊碎的!”
“殺!”猶如下上的猛虎,這幾十名的壯士在秦高歌舉劍吶喊的同時,卻已經揮舞着武器,用畢生的力量朝數十倍於他們的公會玩家衝去!
是石頭碰上了雞蛋,或則是狼羣衝進了羊羣?總之是在一瞬間,才坎坎反映敵襲的念頭的公會玩家們已經被這羣下山猛虎給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猶如滔滔不絕的洪水一般,順着倒下的公會玩家的屍體,這一羣壯士卻是朝着那一名驚的『色』變的公會高層玩家衝去。
然後,短暫到連秦高歌長劍都還來不及放下的時間裡,面對超過五百人的公會玩家,區區三四十名的壯士卻已經將寶劍架在了那名公會高層的脖子上。
而這時,親眼目睹了這天翻地覆一般變化的郭奉孝才苦笑的呼出了口氣。
“看來,”轉頭看向了健步向前的秦高歌,郭奉孝卻是搖了搖頭嘟囔道:“我這次出場是多餘了啊。”
“是六月隊的人!”“他們原來一直藏在我們之中嗎?”“太快了吧?才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頭頭?”
低沉的驚呼聲,卻是玩家們剛剛回過神來的思想,顯然,對於這一刻的峰迴路轉之速度,已經超乎大部分人的預料了。
“六月隊?那是什麼東西?”卻也有第一次見到這幅場景的玩家們疑『惑』的問道。
“唔,一羣,一羣曾受過六月飛霜幫助,並且被六月飛霜那傢伙的想法所感動的傢伙罷了,”眼神閃躲,自喻爲圓滑的玩家們卻是有些不知道是貶是褒的說道。
緩緩的走到了那名還不能接受局勢變化的公會高層玩家面前,秦高歌直視着忽然對方。
剛剛還一副耀武揚威之態的公會高層玩家卻突然慌『亂』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嚇到了,張嘴,卻是再一次威脅的喊道:“六月飛霜!你幹什麼!你想死嗎!”
噌!架在這名玩家脖子上的幾柄重劍猛的緊了一圈,幾名包圍着這個公會高層的玩家眼神猛地憤怒了起來,顯然,這名公會高層玩家不知死活的話觸怒了這羣玩家。
“不想,”搖頭,秦高歌卻是忽然大聲的喊道:“活的好好的!有誰會想死呢?”
這句話不是像這名公會高層說,而是朝其他的玩家們喊出來的。
“但是有的時候,活着,還不如死了!”聲音再次拔高一度,秦高歌對着其他玩家們吼道:“如果要我行屍走肉的活着,我還不如快意恩仇的死了!”
“你!六月飛霜你最後馬上放了我!否則你還有這些傢伙,就一個都別想活着離開凌風城了!”也許是理屈詞窮了,又或則這種人早就習慣於用自己手頭的特權去欺壓別人,也許到現在爲止,他還覺得有讓六月飛霜乖乖跪下認錯的機會。
“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嗎?”沒有理會那名公會高層的廢話,秦高歌卻是繼續朝着玩家們喊道。
自然是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就算是在這一個被秦高歌還有他手下這羣六月隊的傢伙們給弄的熱血沸騰,但現實就是現實,以普通玩家的實力,怎麼可能和一個公會叫板呢?所以只能繼續低頭,甚至連之前想要站出來幫助秦高歌的勇氣都消失無蹤。
“好吧,既然你們不知道該怎麼做,”聳聳肩,秦高歌臉上忽然帶上了決然的笑容,“我教你們!”
“你!”張口,預感到什麼的那名公會高層便想再次出聲,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劍光劃過,當四周架着的重劍側開,那名公會高層卻已經倒在了地上。
死了!
哄!驚呼聲,雖然已經意識到這一次秦高歌於這些公會勢力是不會輕易私聊了,但玩家們還是沒有想到秦高歌會這麼果斷的斬掉了自己最後的一點兒生機。
而那幾百名公會玩家卻是在見證了秦高歌手起刀落的解決了他們老大後而變得手足無措了,習慣了聽上頭命令的他們對於現在羣龍無首的狀態很是措手不及。
不過終究是通訊的手段,只是片刻後,剛剛還被秦高歌一羣人凌厲的眼神『逼』退的公會玩家們卻是佔着人數的優勢再次『逼』了上來。
尤其是在被突然挾持的人質沒了之後,公會玩家們也就不用投鼠忌器了,就差一個命令,一羣人就一蜂窩的衝了上來。
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反映或則說是壓制着反映的玩家們,已經盡力了的秦高歌也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畢竟是遊戲啊,遊戲,自然是隻管自己的快活,哪管別人的死活,”就像是給自己一個解釋一般,那些即使是到這種時候還縮着的玩家們是這麼冷酷的對自己說道。
“抱歉了諸位,”聲音略微變得低沉,看着再次緩緩構建了包圍圈的公會玩家們,秦高歌有些愧疚的對這幾十名慷慨赴死的玩家道:“連累你們了。”
確實是連累了,要知道,這一次過後,不管秦高歌一羣人是死是活,最起碼的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凌風城他們別想待了。
也許有的人覺得不帶就不待吧,反正遊戲世界那麼大隨便找一個主城繼續發展便是。
可《無限星空》這款遊戲和別的遊戲不一樣啊,某種意義上,現在的《無限星空》已經可以算是一個新的世界了,一個不同於現實卻又類是於現實的虛擬真實世界。
尤其是在現在現實世界裡幾個國家異常的舉動,就算是在遲鈍的人都已經意識到《無限星空》這個遊戲不普通了。
而不普通的《無限星空》世界很有可能發展成爲一個新的社會,而既然是社會,也就產生了巨大的約束力,弱者受到強者的欺壓也就是必然。
如果反抗,就不要天真的以爲隨便換個主城就能夠生活下去了,畢竟,有一種東西,叫做,跨省。
而且以秦高歌這種人的『性』子,就算真的換了一個主城待着,也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做個本分人,絕對又會爲了別人而去拋頭顱灑熱血,到最後多半又會引發這種結局。
反正就這樣吧,雖然秦高歌希望能夠引起玩家們的共鳴,可最後看起來還是失敗了,而現在的結局多半是像喪家之犬一般的殺出重圍,然後乖乖的遠逃到其他主城。
“一起上!”不得不說那名之前將秦高歌給引出來的壯漢運氣不錯,雖然一開始是站在那名公會高層玩家的身邊,但人機靈,在第一時間就逃到了後面,現在反而是臨時擔起了發號施令的人,帶着一羣公會玩家撲向了固守原地的秦高歌一夥。
嘭!槍聲,很清脆,卻不是公會玩家們開出來的,嘭!子彈凌空飛行,這卻也不是六月隊一羣人的反擊,嘭!但跑在最前面的一名公會胸口中彈時,飄起的傷害更說明了這不是郭奉孝開的槍。
嘭!嘭!咻!耳邊聽着漸漸清晰的法球與子彈的聲音,郭奉孝卻是忽然笑了。
“看來,都還是很有血『性』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