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擡手撩了撩宋宜敏的頭髮,指甲,當然還有她胸口的傷。
全程沒有說話。
檢查完畢,高韻點頭說:“好了。”
蘇盈事先準備好了一套她的衣服,高韻讓她換上,然後便下了樓。
沒一會兒,宋宜敏也下樓來了。
李美娜趕緊朝宋宜敏走去,一隻手從宋宜敏的身後環過,抱住了宋宜敏的身子,另一隻手放落在了宋宜敏的左手手背,喝問:“查出來了吧,我女兒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高韻轉身,面向衆人,否認李美娜的話,振振有詞的說:“這位小姐身上的傷集中在背部,傷口長度8~11釐米,傷痕交疊錯亂,有些部位皮膚裂開,是有人借用外物鞭打所傷,她左腰則有幾處明顯的淤青”
說着,高韻便指着宋宜敏左側的腰。
宋宜敏下意識的捂住左腰部,那是她在學校與林沉爭執時撞到桌子上桌上的。
“是外力作用下,使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出血所致,淤青最初看上去是藍色或紫黑色,隨着時間慢慢消退,或是棕色、綠色又或是黃色的,她腰部的傷與她脖子上的傷有明顯消退際象,並非當下所造成,”
說着,高韻走到了宋宜敏的面前,擡起自己的右手,順着她脖子上的紅色痕際放落。
屋子裡的人都發現跟高韻“掐脖子”手勢一模一樣。
宋宜敏腳步下意識後退,臉色微微蒼白,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裡。
然而,高韻猛地握住了宋宜敏的手,然後把她的手舉高,目光犀利的盯着宋宜敏看:“你把自己抓傷了,我一樣可以驗出來,讓你身上的第一條傷都開口說話。”
“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會把自己抓傷。”宋宜敏立刻慌了,她掙扎了。
高韻當衆拉開她的衣領,那兩名跟着上去一起驗傷的女警員,頓時怔了。
她們都發現宋宜敏的胸口多了五條傷痕。
剛纔她們查看的很仔細,這分明就是剛多出來的。
宋宜敏想甩開高韻的手,高韻卻用力的抓住:“唯一能證明葉爵碰過你的傷,是你左臂的那五條指印,我反覆查看過那一處的紅印,也反覆的研究角度,這是一種防禦的手段過肩摔動作,而且,還是必須要你站在他的身後,纔會造成你現在這種角度的傷痕,試問一下,一個背對着你的男人如何對你行暴。”
高韻高度還原了當時發生的情景,讓宋宜敏惱羞不已。
蘇盈終於無法再沉默了,站出來,低斥:“鬧夠了嗎,葉爵是老實,可你也不能拿這種事情來誣賴我兒子,叫我兒子對你負責,到底是誰對你施暴的,你就找誰去。”
“不,就是他做。”宋宜敏破罐子破摔,指着葉爵道。
她現在若是就這樣走出去,還得回林家,還得被林家的人虐打。
她不能放開葉爵,說什麼也要讓他負責。
蘇盈氣急敗壞,葉爵起身握住了蘇盈的手,說:“媽,我跟李局長回去配合一切調查,你別再跟她吵,無理取鬧之人你吵不贏,高韻,幫我聯繫艾登律師,我要維護我的名譽權,我請求公安部出示驗傷結果,一切對我名譽有損行爲的人,我會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