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賀強覺得壓力極大,不免擦擦汗:“我是覺得,不管向總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唰。
喬伊、徐連才目光紛紛投去。
“這話絕對不是拍馬屁!”賀強沒敢對視:“因爲我能到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爲向總提攜。”
“再說我除了賣房子租房子什麼都不懂,實在給不了具體的建議。”
“我只是知道一個道理——”
“以前我當中介的時候,經常被售樓部的人套路。”
“我帶來了客戶,談好了,本來歸屬於我的利益。但售樓部的銷售私下找客戶請吃飯,搶走我的單。”
“我一開始都知道,後來被搶了兩單以後,我把那個銷售在售樓部打了一頓。”
賀強不好意思的摸頭:“雖然我沒打贏,臉都被打腫了。但自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搶我的單。”
話糙理不糙。
賀強頓了一下道:“踩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踩你的現在只有一個人,但最後有無數人,不管蝦兵蟹將都想來踩你一腳。”
向南雙手緊扣,手肘撐在桌子上,目光看向被賀強說到驚愕的喬伊、徐連才。
“喬總?徐總?”向南喚了一聲。
“我想聽聽向總怎麼處理。”喬伊謹慎地說道。
徐連纔沒敢講話。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喬伊敢跟向南講兩句。
“先決定,再說怎麼處理。我怕你們反悔。”向南咧嘴一笑:“我也講個故事。”
“事情發生以後,我打電話安慰了一下王博藝、戴婉清。”
“兩人都很沮喪,戴婉清聲音都啞了,說給我帶來很多很多損失,是自己工作沒做好。”
“我輕鬆的講都別哭鼻子,就是一點小挫折,然後讓她看着點王曉莉,王曉莉也傷心的很。”
“戴婉清一頭霧水,說王曉莉沒哭,反而還在安慰她們,電話裡還傳出王曉莉嫌棄的聲音,讓兩人別在我面前哭哭嗆嗆,要哭私下哭。”
向南一擡頭,看向喬伊:“可王曉莉前幾分鐘剛跟我打完電話,幾乎瀕臨絕望。”
“王曉莉在我面前哭成淚人,在下屬面前,卻闆闆正正,強忍着扛着大旗。”
“幾天前,王曉莉已經試圖解決這事。但沒能解決,現在需要人出面!”
“你們說,我們都比王曉莉職位高,我們怎麼做?!”
向南的態度逐漸強硬。
喬伊沉默,徐連才、賀強眼眶微微泛紅,連薛彬都爲之動容。
“我不管今後誰來搶這個市場,正當競爭沒關係,我歡迎!”
“但是下三濫的搞我員工!搞我經理!甚至未來搞我高管!”
“我向南,就是單槍匹馬也得把人弄趴下!”
向南斬釘截鐵地擺手,掃視一圈:“還有沒有人持反對意見?”
衆人沉默,都沒說話。
“既然這樣,下三濫就得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
“不管發生什麼事,公司的正常運轉,你們都要給我扛下來。我可能不在,喬伊掛帥全權處理公司事務!”
“目前整條鎮北商業街的每日流水估值在12萬左右。”
“由賀強牽頭聯繫34家商鋪店主,從今晚上開始,所有店進店消費打7折,另外3折的錢我們補給店家!限定在晚上6點至凌晨1點之間。”
“小龍蝦沒了,收入銳減,這些老闆自己也會想辦法去問哪裡能買到小龍蝦。”
“告訴所有店家,這批小龍蝦還沒成熟,要等幾天。並且嚴盯有沒有第三者進行供應。”
“防止別人釜底抽薪!”
向南直呼其名,沒有稱總,可見事態嚴峻,向南鐵了心要弄三叔!
首先,就是要穩住店家的收入!
一打折,消費的人會暫時忘掉小龍蝦,白撿的便宜肯定撿!
客流回升,收入不減,店家才坐得住。
爲什麼?
因爲鎮北商業街是小龍蝦麪市的第一槍,必須站穩根基,任何人都不能動!
“徐連才暫時重回市場部掛帥穩定軍心,並隨時協助我做下一步動作,這波給市場部同事打擊不小。”
“他們兩個手裡的公司都在平穩狀態,喬伊負責盯一下。”
徐連才、賀強齊聲迴應:“收到!”
喬伊秀眉輕蹙,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向總,爲什麼你可能會不在?你要做什麼?”
“沒事,只是可能不在!”
“多話不說,行動起來!”
向南沒過多解釋,起身就往外走。
薛彬暗自思索,內心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南仟資本能迅速的做起來,並不是靠偶然,也不是靠錢砸!
而是向南的人格魅力,魄力,太強大!
一個護短的老闆,勝過一個給你開高薪的老闆!
因爲在別的老闆眼裡,錢就是利益。
但在向南眼裡,人,纔是根本!
樓下。
向南拎着一個揹包,給馬如龍撥去電話。
“鎮泉水產基地,車馬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個不提!我30分鐘歸攏人就過來!”
馬如龍直接掛斷電話,開始給一個個“朋友”打去。
叫號這種事,他馬如龍最擅長。
再說了!
肯定是小事才叫馬如龍。
如果是大事,不好辦的事。
向南早就叫黑衣大漢單獨處理了。
就跟“上次”一樣!
視線聚焦。
向南坐進皇冠,正關門突然聽後座被拉開門,只見薛彬坐進來:“我去湊湊熱鬧。”
“你抗揍不?我的對手。”向南調侃道。
“我佩服你。”薛彬豎起大拇指。
車輛駛出。
薛彬擺弄了一會兒手機過後調笑道:“這事不好整,你太難了,開會好像也不是很和氣。”
“難?”
“從利益上講,打這一仗確實很費錢,公司剛起步,困難重重,她們反對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今天我讓了這個三叔,明天就會有四叔來踩我!”
“緊跟着整個產業鏈都倒黴!”
“你說我能不撬翻他嗎?啊?”
向南面色陰狠,恍然間讓薛彬渾身發毛。
可怕!
這樣的對手真可怕!
“三叔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剛問人。”薛彬瞥了一眼向南。
“我有說過我很簡單?”向南反問薛彬。
薛彬無語。
“既然都不簡單,那誰怕誰啊?!”向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