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不愧爲百戰之師,長槍加上刺刀在人羣裡限制了自身的動作和反擊,立刻有人就喊到:“刺刀得幹活”
不少士兵立刻將刺刀卸了下來手拿着刺刀對着周圍不是穿軍服的陌生人就是一陣子狂捅,噗噗聲此起彼伏,這裡沒有華麗的語言想要表達什麼,只有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只有你死我活,一名鬼子被四五人捅到後,他的手悄悄地伸向了手雷的拉線,最後喊着“板載”拉響了手雷………
一聲爆響,剛剛離去的幾名靖國軍戰士受了重傷,慢慢地倒了下來,站在城樓上看着戰況的杜月笙臉‘色’沒了血‘色’,說道:“章路平時就這麼訓練你的嗎?”
手下的參謀長林阿四說道:“老闆,還沒有到那個時候,是不是再等一等?”
杜月笙哼了一聲,說道:“什麼叫沒有到那個時候?和小鬼子拼殺就是你死我活,叫他們早死早投胎,發信號,叫兒郎們儘快殺掉街裡的小鬼子,城牆上的鬼子反撲很厲害,急需增援”
林阿四嘆了口氣,命令道:“發信號,三顆紅‘色’信號彈”緊急之信號彈,不死不休止信號彈
信號彈一出,街道上立刻掀起來靖國軍之新一輪的進攻高‘潮’,不少拿着匕首的靖國軍戰士立刻脫離於當面日軍的糾纏,掏出手槍“啪啪啪”
打個不停,日軍兩個大隊的士兵傷亡慘重,幾乎是瞬間倒地下的鬼子就有兩百多名,佐藤在城‘門’‘洞’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瞪着一個眼珠子,右手扶着左手的斷臂,猙獰的喊道:“炮兵,‘射’擊”
城外的野炮部隊看到城‘門’口的異狀,立刻向後退了回去,將野炮架好就等着佐藤的命令,此刻命令一來,大炮不分敵我劈頭蓋臉的向着鹽城的中心覆蓋過來
“轟轟………”
民房在倒塌,殘肢斷臂在空中‘亂’舞,可是街中心的廝殺一點沒有減弱,一名男扮男‘女’的靖國軍戰士抱住了一名小日本,一個搭背摔,將鬼子摔倒在地,上去就是噗噗噗三下,血噴了他一臉,剛想起身,一顆炮彈穿透了他的身體,爆炸了,碎‘肉’四下飛舞,沒有人恐懼,也沒有功夫恐懼,只有廝殺,只有你死我亡
靖國軍上海部隊的兵力慢慢地顯‘露’出優勢,可是在日軍的火炮面前,這點優勢在逐漸的減小,一發炮彈死的日軍可能也就、三個,可是靖國軍士兵就要死五六個,長此以往,這兩萬多人,可能就會與日軍這個旅團同歸於盡
杜月笙說道:“命令總預備隊將日軍的炮兵給我敲掉”
林阿四點了下頭,說道:“是”
他立刻指揮預備隊中的一個團,約兩千人從東西兩‘門’出發,從兩側對日軍的炮兵部隊進行圍攻,喊殺聲從城外也響了起來
萬梓岐被拽出城‘門’‘洞’以後就上了北‘門’的城樓,和一羣靖國軍的高官戰在了一起,這羣軍官很不一般,大都是上海的黑道大佬,萬梓岐這回也算是開眼界了,可是令他有點疑‘惑’的就是這羣人個個都穿着草綠‘色’的靖國軍軍裝,不像城裡和城牆上廝殺的那羣假娘們,也不像城外奔襲炮兵陣地的黑衣大漢,他們就是一羣獨立的標誌,臂章上寫着靖國軍()
對於這種標誌,萬梓岐見過幾種比如第四集團的臂章標誌是靖國軍(No.4),看來這是一種榮譽,殺鬼子的榮譽
萬梓岐現在也想開了,反正自己在鬼子那也掛了號了,不如現在痛快點,看看杜月笙還有什麼需要,早點解決,結點善緣
他說道:“杜老闆,你叫我乾的我都做了,你還有什麼吩咐?”
杜月笙笑了,說道:“萬老闆,殺鬼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畢竟你是個外人,來人,送萬老闆回他的老家”
萬梓岐聽得心驚膽戰,喊道:“我不是外人,我也當過兵,我也可以殺鬼子,說完,‘操’起一把大刀,向着城牆上的一羣鬼子衝了過去,乒乒乓乓的幹倒好幾個,殺完這幾個鬼子,萬梓岐還真找到了自己練武時巔峰的感覺,感覺很痛快
杜月笙滿臉黑線的問了一句:“我說錯什麼了嗎?”
林阿四笑着說道:“老闆鼓勵人的方法有一套哇”
佐藤正三郎還是殺了出去,雖然是身負重傷,可是依然對自己的部隊信心十足,因爲就戰鬥力來說,國軍的戰鬥力明顯弱於自己的部隊,不說自己的部隊有強大的火炮,還有優質的兵員,雖然自己的部隊戰鬥力要弱於那些常備師團,可是對付支那國軍那是足夠足夠了,這一點他在上海的時候就深有體會,雖然被算計,可是他一點都不擔心,勝利再向自己招手
王長虎的電報來了,詢問戰況如何?還有需不需要支援?
杜月笙很是感動,覺着王長虎夠意思,只要自己這邊一‘露’出需要援軍的意思,他相信王長虎的部隊不超過三個小時就會過來,這是一種信任,兄弟之間的信任
想到這,杜月笙說道:“靖國軍總部來電,王司令問大家好,希望大家取得鹽城大捷,馬上通知全軍”
十分鐘過後,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不少靖國軍戰士手裡拿着大刀衝了出來,看來預備隊加入了戰鬥……
徐州,李宗仁指揮部,徐祖貽正彙報前線戰況,說道:“第101旅團在鹽城被靖國軍上海部隊圍住,目前已經‘激’戰兩個小時,日軍傷亡慘重,‘激’戰還在繼續”
李宗仁問道:“我軍傷亡如何?”
徐祖貽回答道:“目前已經達到萬人,日軍達到四千多人,可是日軍死戰不退,目前已經從東臺調集一個大隊支援鹽城,估計夜晚的時候,可能加入戰鬥”
李宗仁點了點頭,說道:“杜月笙向來對軍事不屑一顧,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邪,組織起部隊來了,而且還是個軍團,這支部隊在國防部都掛了號了,已經整補了好幾次,看來這回他的部隊要折騰光啦”
徐祖貽問道:“要不要我們派出援兵支援一下?”
李宗仁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們能想到的,王長虎也能想到,這幾天在徐州過去的靖國軍部隊足有15萬人,過去之後向北壓了上去,看來王長虎是要玩大的,援兵的事還輪不到我們‘操’心”
徐祖貽點了點頭,深表同意
26日下午5時,‘激’戰落到了尾聲,佐藤正三郎領着支援來的一個大隊撤回了東臺,城內的廝殺還在繼續,處於掃尾階段;
杜月笙領着大衆來到了萬梓岐的祖宅面前,看到了一副慘象,他家的房子被轟塌了不少,萬梓岐拿着一把大刀坐在‘門’口吊着眼淚,看着祖宅,悲痛不已
杜月笙來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萬,想沒想好以後幹什麼?”
萬梓岐擦了擦眼淚笑着說道:“我就是個鹽販子,以後還能幹啥?”
杜月笙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想開些,這世上比販鹽來的多的買賣還有很多,就看你敢不敢做?”
萬梓岐眼睛一亮,問道:“有什麼好買賣?”
杜月笙笑着回答道:“賣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