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犬茂習慣性的張開嘴,喉嚨隨着水流,有規律的上下挪動着。
自從當日落入山崖,已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子。曾一度認爲自己將毒發身亡,卻哪知橫空出現一隻巨蟒。那隻巨蟒非但沒有擇食自己,反而每天吐出苦膽汁爲自己解毒。
犬茂深知屍毒腐蟲散厲害,認爲巨蟒的膽汁只是無稽之談,但是抱着一線希望,還是拼命吞嚥了下去。第一日沒有多大效果,第二日卻出現了奇效,隱約感覺自身破損的經脈正在瘋狂的癒合,同時元嬰破裂消失的真元,又如溪流般涌聚了起來。
犬茂這才知道,原來巨蟒如此是爲了救自己,但是心思慎密的他,卻打着另外的想法,或許巨蟒這樣做有他的目的?
於是犬茂故作不知,任憑巨蟒如何救治自己,他知道誰先沉不住氣,誰在這場充滿陰謀的戰役,就敗了先頭。
好在巨蟒做的也不是那麼失敗,至始至終除了爲犬茂解毒還有提供必要的水分,就沒做出其他異常的舉動。
這次,巨蟒又帶了上好的清泉來餵食犬茂,吐着信子的蛇嘴對準他的口,慢慢的度了起來。
“這山泉就是清甜。”犬茂滿足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日子的靜置,讓他暴戾的心好了不少,但是心頭那股深仇大恨還是難以忘懷,修真者毀了四慧,就相當於一個活死人。
“是啊,奇龍山的泉水,哪來的不香甜之說。”巨蟒口吐人音的說道,這是她第一次說話,那婉轉脆鈴的聲音,分明指示着她是一個女人。
“奇龍山,要是我沒記錯了的話,那是華龍山的一脈,離此約一百公里,中間多爲沼澤。呵呵,還勞公姑娘多辛苦了。”犬茂也是心情大好的說道。
巨蟒發出脆鈴般笑聲,道:“區區來回兩百公里,倒也難不住我,這相比恩公的救命之情,小女子倒是慚愧了。”
“救命之情?!”犬茂顯然很是錯愕,他自詡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但卻不是什麼好人,至少不是那種會去救別人的好人。
“呵呵,事情過了百年,恩公把小女子忘掉也很正常。”巨蟒雖是笑着說,但是語氣依然藏不住那股酸溜溜的味道。
“百年前?”犬茂獨自思考了起來,搖搖頭道:“若不是姑娘一說,在下還真想不起來。百年的我,還只是剛入道門。”
那巨蟒一聽,頓時興奮了起來,叫道:“對啊,對啊,那你還記得山腳下曾經被你師傅獵殺的那條小白蛇麼?若是當初沒了你,恐怕我早已被煉成了利器。”
巨蟒的話讓犬茂沉思在心裡的記憶爆發了出來,只見他驚喜的歡呼一聲,恍然的說道:“我記起來了,當初師傅想要爲我煉把飛劍,特地下山幫我抓妖獸煉器,結果就遇到了一條小白蛇,那時我看他異常的可憐,就不讓師傅動手,要放了他。師傅疼我,便應允了我的要求……”說道這,犬茂的神情突然一黯,因爲師傅這個名字,將成爲他一生無法磨合的傷口。
巨蟒察言觀色看了出來,頓時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了?還是這些事和你師傅有關?”
犬茂咬牙切齒,手中的關節弄得咯吱直響,恨恨的說道:“那個不得好死的傢伙,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償還我的一切。”
“那你身上的毒,莫非是他下的,天啊……”巨蟒不可思議的猜測道。
犬茂點點頭,憤恨的回道:“以前他見我有些利用價值,就拼命的巴結我,現在一旦我落了難,就甩手空空把我拋棄……可惜我毀了四慧,這個仇怕是永遠報不了了。”
巨蟒狡黠一笑,說道:“誰說你毀了四慧,若是你按照我的療法繼續下去,眼睛恢復只是時間的過程。”
犬茂苦笑的搖搖頭,道:“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的四慧是親自被慧苦毀的,都是賜予林雲楓之手,雖然我對他們恨之入骨,但是我還是有些自知自明的。”
“那你怎麼能聽見我說話,若是我沒說錯了,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對話吧。”巨蟒提醒道。
犬茂的心裡如炸開了火鍋,全身的神經都隨着興奮與驚喜爆炸開來,沒錯他能聽到巨蟒的聲音,他甚至覺得這是幻象,仔細聆聽,直到聽到身旁微風吹過,小鳥歌唱這才相信了。
“謝謝你,謝謝你,林雲楓慧苦師傅,你們都等着,我犬茂總有一天,會將所有你們欠我的,都通通的要回來。”這可能是犬茂出生以來第一次說出謝謝二字,而且是這麼的縱情歡呼。
巨蟒看着他,原本的蛇頭不經意間化作了人形,臉上浮現了一股詭異的笑容,似蔑視又似意料之中。殊不知,犬茂的臉上也浮現了同一樣的笑容,或許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會演變成爲這世間的絕唱。
“大人,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帶回來了。”神農氏憋屈的關在大袋子裡,隱約聽到耳邊傳來的話語。
“鬱悶,老子真他媽的鬱悶……”神農氏暗暗嘀咕了一句。
“你確定這真是我要找的人?”
“不錯,屬下仔細觀察之下,他具備所有你要的條件,甚至在對付我召喚出來的魔物之時,都能顯出無比的威力。”
“哈哈,那就好,等待我們魔族出現的時日也不晚了,看樣子,妖族也該有些行動了吧,世界就要大亂,到時候天下都是屬於我們的,哈哈哈哈哈……”
神農氏被這笑聲弄得一陣膽寒,彷彿自己的五臟六腑被他掏出來一般,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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