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揉雪看着擺在眼前的一整箱美鈔,再看向坐在**位上的中年男子,疑惑橫生道:“什麼意思?”
“一百萬美元,離開我女兒,離開天海,否則....”中年人話音嘎然而止,嗜血的目光盯着風揉雪,臉上盡是威脅之意。
“你女兒是誰?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離開天海,那辦不到,你待如何?”風揉雪不已爲然,輕蔑一笑。
聞言中年人亦不怒反笑,不屑道:“呵呵,我女兒是誰?把我女兒變成孕婦了,你問我女兒是誰?我告訴你,她叫朱小小,我朱德財的親生女兒,利威財團未來的繼承人。”
“噗!”
風揉雪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女兒搗蛋不說,父親也這樣神經大條,腦海中頓時一百匹黑色草泥馬狂奔而過。
其實這也不能怪朱德財,關心則亂,曾經因爲他的原因,導致幸福的一家三口變兩口,出於對小小母親的愧疚,朱德財一直沒再娶,可以說小小便是他的心頭肉,掌心骨,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看着風揉雪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無動於衷的表情,朱德財暴戾而起,怒道:“小小不是你能配的起的,拿着錢給我滾出天海,如果不是看在小小哀求的份上,你連滾出金壁輝煌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便把風揉雪的手機甩了回去,一股無形的氣場壓了過來,威脅性的補充道:“麪粉和白麪,由你定奪。”
“老傢伙,人老了,是不是連腦子都秀逗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麼?”風揉雪話音凌厲一變,雙眼宛如實質化的利刃殺氣,四面八方擴散劃去,周圍的保鏢無一倖免,而朱德財的氣場早已撕裂,直入心房,嚇他癱坐在位置上,面無血色。
殺氣也屬氣場的一種,它看不見摸不着但是能感覺到的一種心理狀態,一般NB的上位者都會有一定的氣場,人們喜歡稱之爲第六感,當累積到一定的臨界點即可演變成精神攻擊,當然前提是經過星域的改造之後方能領悟出來。
沒一定的認知,怎麼可能當上利威財團掌舵人的保鏢,風揉雪殺氣一出,現場皆驚,保鏢紛紛靠攏在朱德財身旁,面臨大敵的提防着風揉雪,彷彿他已經成了一尊洪荒猛獸。
“你到底是誰?”此時從偏門內走進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慎重的打量着風揉雪,心裡早已波濤駭浪,殺氣實質化,聞所未聞,這得殺戮多少條生命才形成的氣場。
風揉雪沒有理會這老傢伙,向着朱德財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彷彿踏到衆人的心窩裡,氣氛無比詭異。
“呀..”一名肌肉碩大的保鏢終於忍不住了,怒喝一聲,一記鋼猛衝拳迅速往風揉雪額頭上轟來,看着一動不動的風揉雪,不會是銀槍蠟燭頭吧?剛被殺氣肆虐的保鏢彷彿找回了信心。
這攻擊落在別人眼裡,迅速鋼猛無疑,不過在風揉雪眼裡就有些不堪入目了,拳風臨近時腦袋微微一側,他的攻擊便落空了,緊接着套路一招一式轟向風揉雪。
風揉雪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武當的伏虎拳,屬於中華武技精髓的一序列,不過遺憾的是,在全民皆武時期幾乎變成了墊底的存在。
全民皆武拼的不是爹,不是媽,拼的是力量和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至於招式之類的華夏精髓都被衆人遺忘在了,時間的長河裡。
風揉雪並沒有主動進攻,而是不斷閃避,如果認真看,一定會發現風揉雪的眼睛異常靈敏,隨着對方的出拳收拳,黑色的眼珠子跟着不停轉動,可以說對方的動作一絲不苟的全落在風揉雪的眼中。
武當伏虎拳是武當山鎮山之拳,又名降龍伏虎拳,是武當山習武之人增強實力的拳種之一,以手法爲主,腿法爲輔,主要攻擊有帶手、衝拳反腿、三連手等風格特點,專擅禁人手腕、腳腕、在現代很難找到對手,不過可惜遇到了從全民皆武趕回來的風揉雪,這傢伙註定悲劇了。
只見閃避中的風揉雪詭異一笑,突然擒住他雙拳,一個衝拳反腿直接把他踢飛,這還不算完,踢飛之際,再一個三連手瞬間抓住他雙腿,往臀部一扭,對於給自己好處好人,風揉雪並沒有下狠手,只是卸掉他雙腿關節,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
砰!
倒地保鏢一動不動躺在地上,雙手捂着撕筋挪骨雙腿,臉孔瞬間慘白,豆大的冷汗額頭上漸漸滲出,恐懼的看着風揉雪,如果沒猜錯,剛纔他用的就是自己的招式,先是衝拳反腿,緊接着三連手卸掉了自己的腿,他?到底是誰?
看着臥地起不來的保鏢,竟然連對方兩招都走不過,要知道他是他們中最能打的,其餘人心都涼了,出於保鏢職業道德,僱主的生命永遠在第一位,迅速護送朱德財從偏門處逃離。
可風揉雪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嘴角邪惡一翹,手上頓時多出了兩把一模一樣血色匕首,彎刃龍柄,如果有玩星域的玩家在場,必定認出這雙匕首就是近期刺客夢寐以求的龍牙血匕,論壇上它們的圖片早就被公諸於衆了。
望着持匕而來的風揉雪,以及雙刃上閃爍的紅芒,周圍的保鏢互望一眼,不知是找自信還是告別,便默契十足的揮舞着鋼棍迎上了風揉雪,18VS1混戰一觸即發。
噔..噔..噔...
匕首與鋼棍劇烈碰撞下,擦出了一道道火花,全方位的棍影重重下,風揉雪依然遊刃有餘,眉頭都不曾皺起,圓滑的像個泥鰍碰不着打不着。
不過對方配合也太過默契了,日常肯定花了不少時間組合演習,棍法密集不說,力度更是剛勁有力,快速勇猛,組合成的一套風格獨特的鋼棍套路。
在沒使出深淵舞步的情況下,一時之間風揉雪還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隨之一個後空翻躍上一米左右的玻璃臺,獠着雙刃凝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