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尊!”
風揉雪倒地的瞬間,西門烈快速躥來,緊緊地抱住了他,望着那炸開的衣服下,那朵妖豔欲滴的輪迴花印記,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小尊,我們回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所有過去的屈辱和痛苦,都無法沖淡眼前的榮光和無處不在的幸福,西門烈抱着風揉雪離開。
接下來的軍區大比,失去風揉雪的存在,漸漸地恢復了往年的正常,在風揉雪剔除強敵下,天海軍團,特別是實力保存的飽滿的飛魚小隊,雖然失去了風揉雪,可依舊闖進了前十,亮瞎了天海軍團其餘九支小隊的鈦金眼。
“爸,您先去休息吧,小尊這裡有我!”西門烈望着眼球遍佈血絲的西門清擔憂道,可西門卓依舊不聞不問,不斷拭擦着風揉雪的臉龐,淚水止不住的劃落:“去,告訴你母親,尊兒回來了。”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
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
京都,王家!
“烈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接通後,電話傳來一句冷冷地聲音。
“媽,小...尊.....回家了。”帶着哭腔的聲音傳到王欣耳邊,無疑晴天霹靂一擊,渾身控制不止地顫抖,齒脣打顫道:“你說什麼?”
“小尊他..他...回家了,不過...”還沒等西門烈講完,手機便從王欣手中劃落。
王欣發瘋般朝西門家族趕去,口中時哭時泣:“小尊,回家了,小尊,回家了.......”
兩天兩夜後,躺在牀上的風揉雪,依舊昏迷不醒,時不時發寒顫抖,身上的輪迴花印記,更是無時無刻噬魂般,猙獰閃爍。
風揉雪胸口處,花,再也不是妖豔欲滴,全然轉變了墨黑色,花瓣像一隻只惡魔的手掌,如鎖釦般緊緊禁錮着風揉雪,每縮緊一分,風揉雪的表情便會痛苦一分。
有一種愛,一生一世不求回報,看着風揉雪痛苦的表情,王欣聲淚俱下,恨不能幫風揉雪承受所有的痛苦。
陽光初露,隨着輪迴花印記沒進風揉雪身體裡,風揉雪緩慢地睜開了雙眼,印入眼前的是一位儀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熟睡雙眸下那淡淡的魚尾紋跡,不知道爲什麼,風揉雪感覺到一股溫暖之意,沐浴心頭。
“我不是在軍區大比嗎?怎麼會在這?這是哪裡?”風揉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中年婦女,茫然無知。
風揉雪把手從她手心抽出後,王欣驚醒,望着風揉雪,淚水說來就來,片刻充滿了她的眼眶,風揉雪倍感莫名其妙。
“尊兒,尊兒,你終於醒了,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你知道媽有多想你嗎?”王欣抱着風揉雪喜極而泣。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叫風揉雪,不叫什麼尊兒。”風揉雪輕輕推開王欣,不忍道。
“尊兒,你再看清楚一點,我是媽媽,我是媽媽.....”王欣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風揉雪現在還要趕回去,也不知道軍區大比第二關開始了沒有。
步伐輕盈,得知道風揉雪清醒後,西門卓和西門烈迅速的趕了過來,兩人都帶着喜悅的淚水,讓風揉雪臉色微微抽動,這都什麼跟什麼了。
片刻,西門烈驚恐盯着風揉雪,顫聲道:“你不記得我了?”
“什麼記不記得,我根本沒見過你,還有你們好嗎?不說了,我要走了,我隊友還在等我呢。”風揉雪欲言離開。
“軍區大比提前結束了,而且他們已經回去了。”西門烈解釋道。
“不會吧,第一關就結束了?賽事不是還有第二關,第三關嗎?”風揉雪的話音落下後,西門烈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恐慌道:“軍區大比,第二關,戰役演習,兵匪對決,你沒參加?”
“有第二關嗎?肯定是那個老傢伙犯糊塗了,竟然沒叫我。”風揉雪撓了撓腦袋,肯定道,李毅這是躺着也中槍。
“好了,烈兒,不要問了,小尊,媽去做飯,媽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滷水豬腳。”王欣抹去眼角的淚水,擠出了一抹笑容。
“雖然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但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兒子,我叫風揉雪,從出生到現在,都是這個名字。”風揉雪很肯定的說道。
西門卓沒有反駁風揉雪的話,直言道:“好了,都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我帶尊兒走走,欣,你去做飯,我們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
風揉雪無語了,這家人不會秀逗了吧?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加上肚子空空的,風揉雪便留了下來,吃完再走。
西門山莊位於京都市郊邊,很難想象類似於中國古典園林的設計原則,依山傍溪,在中軸線的終點以山結束,並在山上中軸線的末端建亭,相類似的手法見於故宮,看來這家子不簡單啊。
莊外,空氣清晰,莊內空間處理也堪稱典範,室內空間自由延伸,相互穿插,內外空間互相交融,渾然一體。
山莊採用別墅規模,共三層,以二層起居室爲中心,其餘房間向左右鋪展開來,山莊外形強調塊體組合,使建築帶有明顯的雕塑感,溪水由平臺下怡然流出,建築與溪水、山石、樹木自然地結合在一起,像是由地下生長出來似的。
風揉雪不知不覺走在了前頭,熟悉的拐角,熟悉的房間,其身後的西門卓雙拳微顫,激動不已。
當經過某間房間,風揉雪的腳步詭異停了下來,好奇地盯着眼前這扇門,疑惑不已。
“怎麼,尊兒,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西門卓迫切道:“這是穎兒的房間。”
風揉雪苦笑搖搖頭,再次強調道:“對不起,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
“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五人齊坐在餐桌上,風揉雪還沒動筷子,碗裡,已經被熱情的一家子,夾滿了菜。
飯後,風揉雪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人,心裡空空的,極其怪異,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軍區大比到現在,風揉雪好幾天沒給大哥慕容海天他們打招呼了,生怕其擔心,告辭道:“好飽,謝謝你們的款待,我要回家了。”。
“家?你可以把這裡當做你的家,這就是你的家。”王欣神色緊張,連忙抓着風揉雪的手,風揉雪頭都大了。
別人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可風揉雪看着這麼熱情的一家子,風揉雪無言以對了。
“尊兒,你跟我來。”見風揉雪去意已決,西門卓和王欣斟酌片刻,便不再強求,可是,真的不強求嗎?
“烈兒,把小尊的車庫打開。”西門卓三人把風揉雪,領到了一間車庫旁。
“這是?”車庫緩緩打開,車庫內潛伏着一輛重型跑車,雙翼飛輪,或許用鋼鐵兇獸來形容,那再貼切不過了,車身整體散發出的那一股狂暴的威能,攝人心神。
跑車,男人的第二生命,望着出現在眼裡的鋼鐵跑車,整體以黑色爲主,四個輪轂塗成了銀光色澤,拉風酷炫,風揉雪不知道是該用驚豔來形容,還是用霸氣來形容了,完全不是小小放在空中閣樓那輛邁巴赫可以比喻的,不得不說,風揉雪心動了。
“小尊,接着!”西門烈想也不想,直接把車匙丟了過來。
“你們這是?”風揉雪疑惑了,風揉雪心動不假,可鵲巢鳩佔這種事,風揉雪還是做不來。
“開着兇獸回去吧,他是你親手打造的,六年了,是時候讓它猙獰咆哮了。”西門烈望着眼前的兇獸,他並沒有任何的不捨,換句話說,這輛鋼鐵跑車他根本駕御不了。
“你們要我怎麼說你們才肯相信,我真不是你們所說的西門尊。”無論風揉雪如何解釋,他們依舊一口咬定自己便是西門尊,風揉雪百口莫辨了。
風揉雪,半推半就,便被他們塞進了兇獸內,內飾配置採用單側對開式機械門設計,頂部精心打造的特色燈帶,與布加迪EB威龍的駕駛艙一樣,堅持車型特色的同時,最大限度保留了機械式的王者風韻。
“正在驗證,請稍後。”
風揉雪插進鑰匙扭轉後,車身內傳來一聲機械化的女聲,嚇了風揉雪一跳,緊接着兩道紅色的光束射進風揉雪眼球中。
“驗證成功,開啓中!”什麼情況?風揉雪疑惑不已。
轟!轟!轟!
隨着發動機啓動,一陣陣低沉卻又極其有力量感的轟鳴聲傳來,恍如一架升空的戰鬥機,仰天咆哮,威懾力當真是強大絕倫,極爲具有視覺跟聽覺上的衝擊感。
“小尊,你不怕兇獸被人盜竊嗎?”
“怕什麼,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我在啓動器上裝置了眼球紅外線驗證。”
.........
“這是我們聽到的最美妙的引擎聲了……”鋼鐵跑車啓動,代表着風揉雪驗證成功,西門卓三人,喜極而泣,神情激動地閃到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