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哼一聲,不予理會。 明元罡氣接觸李陽所化巨手之後激起一團亮芒便告消散,巨手瞬間將奚拓、韋淞熾抓起,飛向李陽這邊。 “李陽你怎麼了?”黃豔豔同於佳麗起身喊道。 “李陽道友這是何意?”黃劍飛面露慍色,手中出一道清亮光芒好似長虹一般截向李陽所化巨手。 李陽見狀,所化巨手輕輕將奚拓、韋淞熾拋向明元,然後一擡右手,地上有一件事物飛向他的手中。 失去李陽控制巨手被黃劍飛所長虹繞上幾匝,輕輕一絞,化爲一蓬光雨,宛如明月天香,灑了一天桂子。 “明元道兄教的好徒弟!”李陽捏着手中之物朗聲大喝。 殿中衆人然,聞言紛紛看向李陽手中之物。 李陽右手所捏正是奚拓、韋淞熾二人施法所用的草人,他們時常詛咒李陽,因此法寶囊中類似這樣的草人帶了不少。草人之上有一圈血跡,面部同李陽相似,三根木針分別紮在草人的雙眼、咽喉。 人都是修煉之人,見此之後,再聯想到李陽方纔的異狀,頓時恍然。 黃劍飛原本面色地看向李陽。此刻不由一皺眉頭。對明元說道:“道兄。你看……” 明元本將奚拓、韋熾二人輕引到一旁。還待施法。聽到李陽一聲大喝不由爲之愕然。略一打量。伸手將旁邊地奚拓、韋淞熾抓到大殿中間拋下。 奚拓、韋淞熾心中惶惶。茫然失措。也未作抵抗。出一聲痛呼之後便跪爬在地上。磕頭不已。 “孽畜!說。是怎麼回事?”明元須皆張聲喝問。 奚拓與韋淞熾似是已經嚇傻。只是磕頭求饒不已。涕淚交流。 “呵呵。如此便由我來告訴道兄吧。”李陽當下將海關之事緩緩講出。並說道:“此時龍組趙組長那裡應該有詳細記載地道道兄去接兩位弟子之時。他並沒有告訴你?” 明元聞聽之後,才知眼前之人便是海關之事的主角,難怪他看向自己等人之時面色不善。此刻被李陽當着黃劍飛夫婦面前將此事講出,心中羞憤之極,狠狠瞪了旁邊亦是一臉惶恐的青陽一眼道:“此事趙組長業已告訴貧道,不過貧道當時被這三個畜生聯合矇蔽,纔沒有嚴懲他們。沒想到今天居然這兩個畜生居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貧道教徒無方啊!” “道兄……”黃劍飛看着一臉悲愴的明元,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黃豔豔來到李陽身邊之後奇地拿過他手中的草人,驚訝地說道:“同李大哥的面目一樣呀!” “孽畜!你們從什麼地方學來這種邪法?”明元聞聽才突然想起自己門派並無這種邪術,他們二人難道還另外拜了師傅不成? 奚拓、韋淞熾聞聽頓時全身打顫,此事若是一個解釋不好,比陷害李陽要嚴重許多,畢竟若是按照明元所想,他們二人已是背叛師門
更沒有人來維護他們。 奚拓當下強自按捺住心中惶恐,說道:“師傅,這是我們從一個西洋巫師那裡學來的,當時只是覺得好玩,而且這種法術並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有些痛感而已。”心思詭辯,沒過於此。 “果真如此?”明元面色稍緩聲向韋淞熾問道。 “是——是的,師——師傅。”韋熾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是你們沒有學到家的緣故吧?”黃豔豔似是口無遮攔地問道。 “不——不是!不信你們看!”奚拓一直偷偷瞄着明元的面色見他面色稍,心中稍感安慰到黃豔豔所言,差點破口大罵,還好及時止住,從法寶囊中掏出一本冊子說道。 “我——我看看!”柯戒一擡手,一道清光捲過奚拓手中的小冊子,隨手翻看起來。 “哼!”明元理屈,見柯戒無禮,也不便呵斥,當即面色又冷了幾分,看得奚拓心中懊悔不已。 “嗯,不不錯,確確實不不會對對修煉之之人造造成致命傷傷害。”柯戒翻看之後說道。 奚拓聞言之後,心中一鬆,柯戒卻又說道:“只只不過用用在普普通人身身上,那那是百百試不爽,咒一個死死一個。” “師傅!徒弟牢記你老人家的教誨,便是道術都從未對普通人用過啊!”奚拓與韋熾的臉當時變得煞白,磕頭不止地說道,連咒罵柯戒的心思都沒了。 “我我只是隨隨便說說……”柯戒憨厚的笑了笑,隨手將那本冊子扔邊。 “道兄,令徒雖說行爲不端,但是卻也沒有釀出什麼大禍,而且李陽道友修爲精深,也沒有受到損害,我看對他們嚴懲一番也就罷了。”黃劍飛見明元臉上陰晴不定,顯然心中很是躊躇,便開口說道,同時對李陽微微示意。 李陽心中自有打算,見黃劍飛以目示意,當下只是輕輕點頭。 “孽畜,貧道今天就將你們二人逐出師門,從此以後你們便與貧道沒有任何關係!滾!”明元咬咬牙,狠心說道。 奚拓與韋淞熾二人磕頭求饒不已,痛哭流涕,滿臉懺悔之色。 明元心中亦悲痛不已,奚拓與韋淞熾自幼在他教導之下長大,如今做出此種敗壞師門之事,他豈能心中不痛?將二人逐出師門也是無奈之舉,證據確鑿,衆目睽睽,想要包庇他們都不可能。 奚拓二人畢竟是道門出,乍聞明元之言,如同五雷轟頂,一時神智大亂,只知磕頭求饒。 時間一長,拓見整個大殿之中只有自己二人如同小丑一般在這裡磕頭不止,周圍衆人眼光冰冷地看着自己二人,不由自心中生出一股涼意,繼而轉化爲一種怨恨。 李陽修爲高深,可以任意欺凌自己二人;那個胖子是他的朋友,幫腔作勢;明元身爲自己二人師傅冷酷無情;青陽收了自己二人那麼多的禮物如今卻只知道看笑話;還有那個
叫黃豔豔的女孩、黃家家主…… 殿中的諸人全部被奚拓在心中恨了個遍,原本滿是驚悔的雙眼漸漸蒙上一層刁狡之色。 “師傅,弟子不肖,給您老人家丟臉,如今我們悔之晚矣,只盼您能夠別將弟子二人逐出師門,要打要罰隨您。”奚拓厲聲哀求道。 明元膀微顫,嘴脣輕輕抖了抖,強忍着心中感情扭頭不看二人。 奚拓頓時從頭到腳涼了個遍,輕輕磕了一個頭,說道:“弟子二人知您老人家心中難過,我們也就不再這裡給您丟人了,等您氣消之後我們在上山請罰。” 奚拓說完,一拉還在苦苦哀求的韋淞熾,起身奔向殿外,同時目光掃過殿中諸人,一片冰寒。 黃劍飛亦是不知該如何規勸明元是好,明元心中肯定也有怨恨,不然也不會只對弟子作出如此懲罰,卻對李陽不假辭色。 殿中氣氛一時很是尷尬沉悶,李陽二人也不便留在這裡,便起身告辭回到後山。 “要要不要我我去截截殺他們?”柯戒悄悄對李陽傳音說道。 李陽微微搖頭,對身旁的黃豔豔說道:“沒想到才一來這裡便給你們生出這麼多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是那兩個人太過可惡,若是換做我,纔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他們呢!”黃豔豔一臉憤憤地說道。 “呵呵……”李陽輕輕笑道,奚拓臨走之時怨毒的眼神令他突然心生感慨:自己是要證明什麼麼?怎麼一化爲人身之後便處處壓抑自己的感情,將身爲眼鏡王蛇之時的冷酷殺戮全部埋葬? “師兄,你怎麼就拉我出來了?我還要哀求師傅呢!”黃山之下,韋淞熾一臉悲痛地對奚拓說道。 “哀求什麼?你再哀求有什麼用?師傅會難道能收回自己說出去的話麼?”奚拓突然厲聲喝道。 韋熾被奚拓狂風暴雨般的呵斥驚得一愣,看着他一臉的怨毒,不由止住了悲意。 “我會好好報復那個李陽的。”奚拓一臉狠毒地說道。 “師兄,你要做什麼?”韋淞熾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涼,有些無力地問道。 奚拓正要說出自己的打算,忽然感到一股涼意自脊髓中升起,卻又感到周圍的空氣變得陽和起來。 “誰?”奚拓厲聲喝道,同時自法寶囊中掏出自己的飛劍,一道清亮的光芒護住自身。如今修煉的年輕人,十人之中到有八人的法寶是飛劍。 “李陽!咦?不是,你……”奚拓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高大身影,心中慌亂之下失聲喊道,突然卻又現這人比李陽高上許多,身上的氣勢、體格等全部相同,因此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呔!”李陽本體早在明元決定將二人逐出師門之時便已離開煉丹的石室,此刻等到二人之後也不多言,口中突然出一聲厲喝,恍似深山鐘鳴,震得奚拓與韋淞熾真元潰亂,劍光繚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