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我的朋友，你這是多久沒來洛杉磯了，請坐。”
“謝謝，威廉，你最近可是非常出風頭。”
威廉懷特苦笑，不出風頭行嗎，反正，你不看他有多少錢只是說他有多少損失的話，那種感覺，這廝基本要破產了。
“麗薩，給我們一點喝的。”
“好的，老闆，請稍等。”
亞洲金融危機，有可能演變成爲全球的經濟危機。那麼，最先倒黴的，就是那些所謂跨國公司了。
“現在真的很糟糕，我們的依星計劃，打算明年正式運營的。現在的情況，可能沒辦法實現目標了。
關於運營，你有什麼好建議。”
“嘖，我手裡的這份報告，是移動通訊的區域調查報告，亞太區。
說實話，我很震驚。”
威廉懷特將文件交給克里斯托弗，老帥哥微微一愣，微笑接過。兩家雖然有過齟齬，總體來說，合作多於對抗。
搞企業的人，和華爾街的想法不一樣，大家的想法差不多，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麼多？”
“是啊，其它地方不說，香江的用戶，正在丟棄他們的尋呼機。你知道的，服務費並不便宜，節約下來的錢，發短信足夠了。”
蜂窩電話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市場的預期。現在你再說什麼幾千萬用戶，那就屬於外行了。運營商的目標，已經是用億做單位了。
有了錢，什麼不可能都會成爲可能。
海底光纜？
這有什麼的，一條根本不夠用。
至於那些基站，數量大了，價格自然就低了。摩托羅拉也好，威廉懷特也罷，基本都放棄了。反正，你們給專利費就行。
如此一來，依星計劃的地位就很尷尬了。
當然，沒有人會否認，這是一個偉大的計劃。
可是，你偉大沒毛用啊，這個東西要是不賺錢，根本就難以爲繼。
很顯然，摩托羅拉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一段時間的投入，都是忽悠來的，他們非但沒有繼續投入，還有套現的嫌疑。
“冒昧問一句，CIA或者FBI，最近有沒有煩你。”威廉懷特這話，非但有些交淺言深，還有些不太禮貌。
不過，威廉懷特不在意，他最近的狀態有些神奇，基本就是隨心所欲。反正，見到誰都不待見，見到誰都是惡意滿滿。
好吧，這也是正常表現，誰要是和他一樣，也損失了這麼多錢，估計會更加的不堪。
“咳咳，當然，你知道的，和你們不一樣，我們還是軍事提供商。”
“該死，我早該想到了，CDMA，就是香江推廣的那個系統，他們就沒少折騰我的工程師。
聽說，聽說他們就快成功了。而你這個依星，基本不太可能，如果通話時間太短，不可能留下他們想要的。”
威廉懷特的話，算是擊中了克里斯托弗的命門。如果堅持商業，用戶大量流失。你除非需要在野外活動，否則，真的不需要這樣一臺電話。
是，你的成本，要比海事衛星低75%。可是，一美刀一分鐘也是必須的，而且，通話質量還很糟糕，也就是和模擬移動通訊類似。
可是，數字模擬的通話成本，低於十美分。人家一個月一百多就夠，而你，如果同樣的通話頻率，最起碼一千多。
好吧，這不是最關鍵的，如果是一樣的通訊體驗，貴五倍或者貴十倍，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通話安全的程度，完全就是兩碼事。
可是，你能做到嗎？
不行的，衛星找不到你，說什麼都是浪費感情。
“克里斯托弗，相信我，明年不會是一個好時機。你宣佈商業化的時候，如果，如果亞洲金融風暴影響全球，好吧，這已經是大概率事件了。”
威廉懷特的話，只能說到這裡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拖時間吧，騷年，如果能拖一年，你沒準還能脫身。
當然，我也能套現，這要是開局不利，三兩年就完犢子了。
“可是，如果再拖，股價就會不穩。”
“之前漲了400%，也沒什麼人說不應該。作爲一個CEO，確實應該對股東負責。
克里斯托弗，我說這番話，沒把你當CEO。你是高爾文家的接班人，我纔會和你說這些。”
克里斯托弗沉默了，威廉懷特非常理解。從技術上說，這玩意實在太牛13，絕對就是高大上，沒有什麼好說的。
依星計劃從立項開始，又改進了很多的問題。現在的這套東西，還尼瑪是數字的。最爲可愛的一點就是，他繞開了所有國家的地面節點。衛星電話之間的通話，安全程度是非常高的。
這麼牛13的東東，真的可以吹一輩子。可惜，商業上的運作，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混蛋啊，你這個東西搞出來，我們該如何追蹤？
還有啊，隔壁老王的牆根聽不到了，你說說看，我們該如何解決？
當然，這些話，公開場合是不合適說的
克里斯托弗如何抉擇，威廉懷特不知道。他反正出了一個餿主意，你這個系統是新的，多花一點時間打磨，多花一點時間各種吹。
你看，那羣動物保護主義者，你不就可以支持一下嗎？極地考察的傢伙，你也可以忽悠一下。
總體來說，這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計劃。用這些人來測試，顯然要比讓一個總統打電話要好。
你待在橢圓形辦公室裡，這是要閒的多蛋疼，你才能想起來用衛星電話。總統的通話，本來就是拷貝的。
除非……
不可能，你給再多的錢，老柯也不會幫你拍這個廣告。
劇情的設計是這樣的，老柯躲在辦公室裡，拿起了依星電話……
結果，被法官盤問的時候，這一段通話是沒有錄音的，老柯無罪釋放。
這一套系統，威廉懷特是不希望他撲街的。虧錢是可以，虧幾十個億，世界首富也會肉痛。
如果可以低成本運營，就像那個海事衛星一樣，這可就沒什麼問題了。現在的數字傳輸慢，又不代表以後會慢。
與此同時，花生頓的橢圓型辦公區，正在進行一場撕13大戰。
“羅伯特，我們必須救援思密達，這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損失。”
作爲主管財政的老大，羅伯特.魯賓，他可不是什麼橡皮圖章。
“不可能，總統閣下，你最好先和華爾街的巨鱷聊聊。
他們不但調低了思密達的主權評級，還在不遺餘力的做空思密達。您真的確定，這些錢不會直接到了索羅斯手裡。”
臥槽，老柯傻眼，不能命令羅伯特.魯賓，就算是他提名的也不行。至於華爾街的巨鱷，那就更扯淡了。
混蛋，你敢不讓我賺錢，信不信，我再去找幾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