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8點30分左右,李雲和張慶樹趕到了位於LY路上的那個私人會所,如果不是張慶樹的帶領,李雲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有一個私人會所,ly路雖然使北京的市中心,但是這個私人會所在外面看,有些太不起眼了,是一個不大的白色門口,看起來好像一般的一家小院一樣,沒有顯著的招牌,也沒有類似歌廳,迪廳之類花裡胡哨的霓虹燈招牌。
李雲和張慶樹打發了王新雨回去了,等到結束的時候再過來接他們,他們兩個人走進了那個會所,在門口的時候,張慶樹對着保安亮了一下自己的會員證,門口的保安看到了張慶樹的會員證,衝他鞠了一個躬,然後放行,讓他們進去。
“走吧,我們進去吧。”
“慶樹,這個會員證是什麼做的。”剛纔張慶樹亮會員證的時候,李雲看到了這個會員證的做工不錯,質地看起來也很好。
張慶樹拿出來,遞給了李雲,說道:“李總,應該是黃金的吧,但是純金比較的軟,加了別的東西了吧。”
“你是怎麼加入這個會所的。”
“這段時間在北京,我接觸了一些人,爲了商業上面的需要,他們介紹我加入這個會所,其實這裡不過是這個會所的一部分,在郊外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和賽馬場,這裡是在北京城內的其中一個吃飯的地方。”
“看來這個會所還真夠全面的。”
“是啊,會費也很高,每年70萬,其他的花費需要每次另外的計算。”
“那這裡不是很掙錢麼?”
“也許吧,這裡地老闆很有能力,路子也很廣。在京的大企業,還有很多的別處的大商家,紛紛地加入他的這個會所,在這裡面的人,非富即貴,慶元公司前一段時間完成的那個併購案就是在這裡開始的。”
“慶樹,剛纔在公司地時候,我不過是簡單的聽你說了一下。等下你詳細地告訴我。”
“好,我們走吧。”
張慶樹帶着李雲,走過了一段10多米長的長廊,進入到會所的深處。此時地李雲才真正的看到了會所的真正面目,外面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院落,但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地,在一片綠樹繁花的從中。幾個別緻地小樓隱約可見,遠處近處傳來淡淡的樂器的聲音。好像是由人彈奏的,而不是音樂放出來地。
張慶樹回過頭來,對李雲說道:“李總,這裡還不錯吧。”
李雲有些興奮得點點頭。說道:“何止是不錯,簡直是讓人吃驚了,看來私人會所果然名不虛傳啊。”
“是啊,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果然是大手筆啊,聽說會所建立之前,這裡是一片繁華的商業區,老闆買下了周邊一平方公里的土地,然後在這裡面興建了這樣一個會所,並且專門請來了設計高手,把這裡設計地別具一格的。”
“不錯不錯,看來你說的每年的會費70萬倒是很值了。”原來周邊差不多,平方公里,難怪李雲剛纔看起來覺得裡面好像是別有一番的天地,一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上面,只興建了5-6處小樓,而且在這樣的一個超繁華的商業區,光是這個方面,平時運營的造價都不低的,不過這樣一來,也讓來此的富豪們,享受到了最好的服務。
張慶樹帶了李雲,繞過了一處小樓,這個時候,李雲才注意到,每個小樓的前面,分別地站着幾個盛裝的服務員,帶着職業的笑容,看來這裡的服務員也是精挑細選的,都可以參加選美了,環肥燕瘦的各有各的特點,李雲也注意到了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好像都是五顏六色的,也不是時裝,好像是一些有着民族特色的服裝,但是具體哪個民族的,他也說不上來。
站在小樓前面的服務員們,看到李雲他們過來,不管他們是不是到自己樓裡面的,都紛紛得鞠躬問好,並且領頭的還微笑的問道:“需不需要帶路。”
“我們訂了寒翠樓。”張慶襯說道。
領頭的服務員指着前面翠綠色爲主基調的小樓,對李雲他們說道:“那裡就是寒翠樓。”說完在前面帶路,把李雲他們帶到了寒翠樓。
帶到寒翠樓前面以後,和寒翠樓的服務員交接了一下,然後衝李雲他們微微一笑,然後飄然離去。
寒翠樓的領班是一個長得比較高挑,十分秀氣的女孩子,操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話,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你們訂了哪個房間。”
“我6點多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定下了翠柏廳。”張慶樹說道。
“那是張先生麼?”得到了張慶樹肯定的答覆以後,那個領班就微笑的說道:“兩位先生請跟我來吧。”
專進了小樓,裡面的佈置和外面又有不同,如果外面是婉約的風格的話,裡面則平添一些動感,張慶樹對李雲介紹道:“每個小樓,只有4個不同的廳,好像這裡的老闆還規定,每個小樓在同一時間,只能接待2包客人。”
“那爲什麼,不是有四個房間麼。”李雲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不是怕客人多了相互影響,畢竟這裡不必外面的飯店,不必需要大量的客人來盈利的。”
“原來是這樣。”
李雲和張慶樹坐到了翠柏廳裡面,領辦禮貌的問他們需要什麼,再知道了他們還有客人,就倒了茶以後出去了。
李雲四下的大量了一下,屋裡面也是非常的完美,感慨道:“果然是不一樣,我們西餐廳連鎖。如果可以學習一下就好了。”
“千萬不要,我們是針對民衆的,這裡只不過是針對富豪們的,有着明顯的不同地,別的不說,光是這一間屋子的裝修,恐怕就夠我們一兩間西餐廳的裝修費用了。”
“這麼貴,難怪看起來這麼的舒服。”
“這裡的一切都要求盡善盡美。幾乎所有的裝修材料,包括盆栽風景都選擇最好的,還有下面地服務員,聽說在招聘的時候。選擇的條件很高的,已經不亞於普通地選美了,從外表,到學歷。然後到口才等等,聽說需要經過無數的考覈和培訓。纔有資格到這裡來上班。”
“真的,難怪他們都那麼的專業,不像普通地服務生。”
“你以爲,普通的服務生他們地工資纔多少。他們這裡面最普通的,恐怕一個月的收入都比得上在普通公司裡面的部門主管一級了,再加上可以有機會接觸富豪們,還不是趨之若鶩地。”
李雲低頭看看錶。纔不8點40分,張慶樹在旁邊說道:“小云,你不要着急,劉秘書說了他要到9點以後纔有空,恐怕要到9點半左右才能夠過來,我們先做下喝杯茶。”
“對了,慶樹,你剛纔說,前幾天的那個併購案,你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那個併購案我知道,可以算是本年度最大宗的盈利了,怎麼會從這裡開始地。”
“那個併購案,我也是機緣巧合,纔得到的,那個公司的老闆也是我在這裡認識的,去年的時候,爲了公司的一個大的項目,貸款5000萬,他的公司雖然可以,但是如果真的較真的來說,他沒有什麼擔保,弄到這麼大額的貸款的,他就走了偏門,走動了北京cy區建行行長的關係,順利地貸到了這筆款子,本來只要這個項目投產的話,效益非常不錯的,可惜就在快要投產的時候,那個行長因爲別的事情,被雙軌了,結果把它的這件事情給露了出來,銀行立刻就查封了他的廠子,讓他把貸款還回去,但是它的錢都投入到了這個項目上面,根本無力償還。”
“那銀行只要拍賣了他的設備不就行了麼?”
“你也知道,拍賣的價格同買機器的價格,相差很遠的,況且他有一部分的錢還作爲回扣,送到了那個行長的手裡面,現在行長倒了,他那裡有這筆錢來還賬。”
“看來歪門邪道還是少走爲妙。”
“誰說不是,當時的他還是這個會所的會員,就想到這個會所裡面碰碰運氣,向獲得一定的幫助,可是錦上添花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雪中送炭的人恐怕是沒有了,他處處碰壁,後來有人介紹他找到了我,我覺得他的這個項目不錯,而且它也是走投無路了,如果不還上銀行的貸款的話,不但是傾家蕩產,還可能要坐牢,於是用很優厚的條件,公司的70的股份,換取了慶元公司的5000萬的貸款。”
“那後來是不是項目投產了。”
“是啊,他的這個項目是環保型新型材的項目,本來資金投入都差不多了,慶元公司的錢到爲以後,才1個多月的時間,項目就正式的,投產以後,效果非常的好,由於這個項目的技術先進,省工省時,綜合下來的產品,比市面上的同類產品,價格要低30,再加上國家在8月份以來,爲了整治北京市的環境,大力的建築行業,採用環保型建材,減少建築垃圾維,護北京的環境,這個廠的投產立刻引起了北京市的重視,幾個領導都考察了這個企業,他立刻成爲了明星企業,這幾個月,光是政府的訂單,都做不完,在他的廠子盈利了以後,我根據我們的規定,把這個70以1億5000萬的價格轉讓了,除去最開始投入的5000萬,我們精掙了一億。”
“這麼好的效益,怎麼銀行看不到,非要逼他換錢呢,如果緩上幾天,絕對是雙贏的局面?”聽了張慶樹的話,李雲覺得很奇怪,這麼好的利潤,簡直和白檢的一樣。北京這裡的銀行可不比N市地小儲蓄所,他們這裡面,什麼樣的人才都有,怎麼就看不到這麼大的效益呢。
“銀行,關鍵牽扯到違法貸款,他們現在的壞賬呆帳多了,面對這5000萬的違法放貸,哪怕他再有前途。只要有一絲的風險性,他們都不敢冒這個險的,不然出了問題誰負責?
“也是啊,畢竟是國營單位。出現資產流失的話,會出大事地,他們這樣做也算是沒有辦法了。”
“是啊,銀行也算過了。拍賣他的企業,差不多可以挽回自己的損失。這樣做就可以了,你要是讓他繼續下去的話,即使將來掙到不少錢,好像和經辦人也沒什麼關係。這個也是他們沒有動力地一個很大的原因。”
“看來國有體制改革還真的是任重而道遠啊。”李雲暗歎道。是啊,在機構改革以後,當時的中國討論得最多地問題,就是如何的激發國有體制地靈活性和創造性。在國有企業上班的人們,大多沒有**,即使是按勞分配,效果也不是特別的好,只幹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在協同上面,根本就沒有體現,不少地精力都浪費到了內耗上面,最終入關以後,面對着國外企業的技術和產品優勢,無力抵擋,敗下陣來。
“李總,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考慮的,是領導們考慮的事情。”張慶樹地頭喝了一杯茶,說道。
“也是。”李雲也喝了口茶,看看錶說道:“差不多9點了,不知道劉秘書到了沒有。”
“既然劉秘書都答應了,你就彆着急了,我們在等等,說不定就在路上呢。”張慶樹看到李雲這麼得着急,連忙地勸道。
“也只能如此了。”李雲也無可奈何,只好繼續的喝茶。
“對了,李總,等下劉秘書來了,我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他能不能進來?”
“應該能進來吧,他都認識這裡的大老闆,如果不能進來的話,那就奇怪了,其實這樣的地方,有權的人,更加容易進來的,比有錢的人,容易多了。”
“是啊,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的,錢和權,是兩個讓人瘋狂的魔鬼。”
“怎麼能說是魔鬼呢,如果運用得好的話,他們都是很好的東西,就怕運用不好,那可就真地成爲魔鬼了。”
李雲和張慶樹又等了20分鐘左右,李雲的手機響了,李雲一看,是劉秘書的電話,他是不是到了,於是拿起來手機,問道:“是劉秘書麼,已經下班了麼?”
“是啊,李總,我已經到了會所了,你在哪個房間,我過去找你們。”
“我們,在寒翠樓的翠柏廳。”
“是翠柏廳麼,好的,我馬上就倒,順便給你介紹一個好朋友。”
“那好,我等你。”
李雲掛掉電話以後,張慶樹關切地問道:“李總,是不是劉秘書到了。”
李雲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已經到了,剛纔問了我們的房間,估計一會就過來。”
果然不一會,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李雲和張慶樹趕緊的站了起來,門開了,劉秘書帶着一個30多歲的青年,走進了翠柏廳,劉秘書一看到李雲,就熱情地說道:“李總,你好,你好,我想你請罪,我來晚了,多多包含。”
李雲也趕緊的伸出手,握着劉秘書的手說,“劉秘書政務繁忙,能夠抽出時間過來,也算是我的福氣,我哪敢怪你。”
寒暄了幾句之後,李雲把目光投向了劉秘書身後的那個刃多歲的年輕人,這個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李雲感覺這個人很是精明,不是普通的人物,而且它的身上,也透着大家出來的風範,難道是劉秘書電話裡面說起來的,這個會所的老闆。
李雲對這哪個年輕人,問劉秘書道:“劉秘書,這位是?”
聽了李雲的話,劉秘書開始介紹道:“你看我,都忘記介紹了,這位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侯寶華。”
侯寶華伸出了手,對李雲說道:“李總,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年少有爲,候某佩服。”
“侯老闆,纔是真正的佩服,在北京這片商業區,能夠創下這麼大的一個會所的,才真正是了不起呢。”
這個會所也是侯寶華的得意之作,聽到李雲的讚揚,他心裡面倒是非常的高興,不過城府較深得他在表面上並沒有留露出來,而是轉向了張慶樹,伸出手對他說道:“這位應該是慶元公司的張總把,我們雖然沒有通過名,但是張總的大名,我可是聞名已久了。”
“哪裡哪裡,早就想來拜訪一下侯總,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今日見到,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劉秘書看到幾個人寒暄開了,連忙打着圓場說道:“大家都認識了,就坐下來吧,坐下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