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兒震驚了。
辮子男也震驚了。
那些衝向葉楓的武者,則是驚恐萬分。
這個人,還是人嗎?
這麼幾秒鐘的功夫,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殺了一百多武者了!
這是什麼殺神再生啊?實力強到這種地步?
尤其見到他們之中最兇悍的那個宗師,被葉楓擡手一掌給轟成血霧之後,所有人都崩潰了。
他們本以爲葉楓是靠着拿到詭異的黑光稱雄,只要想辦法躲開黑光衝到葉楓面前,就可以反敗爲勝了,沒想到,葉楓本人的力量更加恐怖!
終於,又倒下數十人以後,這些武者都再也不敢衝向葉楓了,吶喊一聲,一個個轉頭就跑,只希望離葉楓越遠越好。
葉楓看着他們掉頭,冷冷一笑:“我說過,你們有一分鐘的時間消失在我面前,那時候不抓緊機會跑,現在還想逃?”
黑光射出,也不斬人頭了,直接將他們胸膛洞穿,一個又一個武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胸口一痛,直接摔在地上死去。
黑光飛快地滿場遊走,從這個武者胸膛穿出,射向那個武者腦袋,速度之快,比武者們逃跑的速度要快上十倍!
而且,在葉楓魔識籠罩的範圍之內,他都可以控制着滅世,這些武者根本不可能活着逃出他魔識範圍。
短短兩分鐘過去。
滿場屍體,血流成河。
死不瞑目的人頭落了一地,一個個都像在瞪着辮子男。
成爲唯一一個活口的辮子男,雙腿嚇得一直在打擺子,哆嗦個不停。
葉楓將黑光收回海神之珠內,擡頭看向他,問:“你說我狂,我不認同,我向來都是實話實說的,你覺得呢?”
“是……是……”辮子男嚇得一個勁點頭。
他是真的被眼前這個殺神嚇破膽了,兩分鐘時間,屠了三百個武者,面不改色,就像踩死了三百隻螞蟻。
這恐怖的心態,這恐怖的手段,每一樣都讓他膽寒。
“撲通!”
他雙腿一軟,跪在葉楓面前,顫抖着說:“大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沒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您、您別殺我,我給你……”
話還沒說完,秦靈兒短弧刀一閃,已經直接劈開了他的天靈蓋。
她惡狠狠地呸了一口:“想求饒,想都別想,剛纔不是很囂張要老孃交出法器,現在怎麼不橫了?!”
她也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剛纔迫於形勢,纔不得不服軟,現在有機會了,當然是狠狠來一刀,親手報復個痛快。
“嘖!這法器還真是好使,一刀劈開頭蓋骨,就像切豆腐一樣!”秦靈兒無比滿意地在辮子男身上擦乾淨自己的短弧刀,十分滿意地檢查了一下傷口。
比起她的變態,陳雪怡卻是看着周邊人頭滾滾、開膛破肚的屍體都有點想吐了,忙說:“我們趕緊走吧,別在這裡逗留了!”
秦靈兒才心滿意足地帶他們從出口離開,走上了地面上那條勝寶墟。
地面上的人都還不知道下面發生了怎麼樣一場屠殺,仍舊一片熱鬧祥和的景象,武者和遊人在這裡閒逛。
他們離開以後,一個邋遢的身影才拎着小提琴從旁邊的店鋪偷偷溜出來,看着這滿場的屍體,一陣心驚:“這小子的實力也太變態了,這三百武者,竟然就這麼被他給殺光了。年紀輕輕,如此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華夏武道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大魔頭?”
他回想了一下葉楓剛纔的出手,發現葉楓根本一步都沒動過,就靠一道黑光殺了這些武者,說是讓了他們兩隻腳一隻手都不爲過。
“可怕可怕,此子真是可怕,就算是我……”他想了想,就算是自己,將琴音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也未必可以這麼輕鬆地鎮殺這三百武者。
“琴老,你怎麼也在這裡。”這時,一道身影飛快衝來,幾個閃身就來到邋遢老人旁邊,這人修爲同樣極高。
邋遢老人看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們煙雨樓還真是輕鬆,人家都把人殺完了,你纔出現?”
這男人,卻是煙雨樓派在這勝寶墟常駐的武者,專門鎮守場子,如果有人膽敢襲擊賣家或者違反煙雨樓規矩,他立刻就會帶人出手阻止。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規模的爭鬥事件,他也應該出來阻止的,現在光是清理屍體,就是一件大工程。
這男人聽見邋遢老人的喝問,沒有生氣,只是苦笑:“琴老,你是不知道這傢伙是誰,我要是冒出來阻止他,指不定現在也已經被他幹掉了。你以爲這個殺神會在意我是煙雨樓的人就不對我動手麼?”
邋遢老人一驚:“這小子連你都能殺?”
男人點點頭:“他叫葉楓,從海州來的,藥王山掌門樑景城、香江九龍堂堂主陳無生,都已經死在他手裡,連帶着一起被他屠殺的,是藥王山所有宗師,和九龍堂幾乎所有成員。你說這麼一號人物,我哪敢惹他?我自問也沒比陳無生強呢。”
邋遢老人臉色大變,樑景城、陳無生之流,都已經是成名多時的天人境強者了,在徽州、香江稱霸一方,無人敢惹,沒想到竟是全部喪生此子之手。
“你們煙雨樓封鎖了消息?我怎麼沒聽說這回事,沒聽說過這個人?!”邋遢老人臉色難看。
男人點點頭:“局座讓封鎖的消息,說只當這個人從沒出現過,我們煙雨樓也不知道、不理會、不干擾他。”
琴老眯了眯眼睛:“連你們煙雨樓那個小屁孩都這麼慎重對待麼?這個葉楓,真是很有意思,看來想要他幫忙,還得好好想想辦法。”
男人臉色微變:“琴老,雖然葉楓未必是你對手,但這麼恐怖的狠人,還是不要隨意招惹的好。”
“放心,我理會得。”琴老點點頭,身形一晃,已經消失。
男人苦笑一聲,開始打電話彙報煙雨樓,順便找人來收拾場地。
勝寶墟上面,秦靈兒拉着葉楓和陳雪怡飛快跑回自己家那小店,找了兩個刀套,將兩把法器都收好,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