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經過一晚上的商討後,早早的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今天是個好天氣,適合跑路啊!"胡飛伸展了一下腰身說道。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要是找不到合適的船隻,那就是白忙活了。"陳擎瞥了一眼後方的胡飛,略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船就沒船唄,咱可以讓唐堂帶着過河啊。"胡飛笑呵呵的看着一臉陰鬱的唐堂。
"只要你敢坐那些傢伙,我們不介意讓唐堂帶你走。"陳擎幸災樂禍的看着胡飛,果不其然,後者一聽這話,臉色立馬變青,一想到唐堂那些醜陋且散發着惡臭的傢伙們,他胃裡就開始翻涌了。
一行七人到了那條跑路必須經過的河邊,河流寬廣,河面平靜無波,淺黑色的水阻擋了視線,根本看不見河底的情況,不遠處的岸上有些掉了漆的船隻,胡飛跑過去探了探情況,結果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那些船全部都是壞的,船底還有洞,這要是下了水,那還了得?"胡飛嫌棄的說着,聽到這,安曉四處張望,這裡人戶明顯的比前些天他們住的那裡人戶要多些,不過現在看起來都是冷冷清清的,沒有見着什麼人。
"那要不我們去附近的農家裡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到的東西吧。"嚴普說道。
"行,那我們分開找吧,一個小時後在這裡見面吧。"安曉說道,此時也只能這麼做了。
最後是安曉無奈的和元凱、嚴普一組,胡飛和劉楊一組,陳擎和唐堂一組。
"安曉,你看看這些腳印,很新鮮,會不會是這附近有人?"走了沒多久,嚴普就發現了蛛絲馬跡,看着一顆要死不活的柳樹下,有幾個新鮮的腳印。
安曉走近看了看,這些腳印有些深,而且大,看樣子是男人走過留下的。
"應該是的,我們過去看看。"安曉看着腳印走向的方向看去,是一座灰白色的房子。
房子周圍是一些柳樹,不過都已經枯萎了,院子裡有一些黑綠色的魚網,也是破破爛爛的,走進一聞,還依稀可以聞見淡淡的魚腥味,院子邊還有個石磨,是農家的普遍形象,牆角有些地方都已經長了青苔,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人居住的,不過衆人都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
"有人嗎?"嚴普試探的問道。
沒有人迴應。
"沒人我們就進來了。"嚴普隔了一會再次說道。
只是靜靜的,依舊沒有人迴應。
"我去看看。"嚴普看了一眼身邊的安曉和元凱,說道。
房門是用普通的木頭做的,有些地方都已經裂縫了,嚴普一腳過去,"嘭!"房門應聲倒地。
嚴普走了進去,屋裡太暗,傳來一股屍腐的味道,嚴普看清楚的時候,屋子中央赫然躺着幾具已經腐爛的屍體。
"咳咳咳!"嚴普咳嗽幾聲,連連後退幾步,臉漲的有些發紅。
"安曉,這裡有三具屍體,他們都已經腐爛了。"嚴普轉頭對安曉說道。
安曉上前,看着屋子裡三具屍體,一具是一箇中年男人的,一具是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具就是一個老婦人的,安曉忽然發現,他
們不是正常死亡的,她聞見了一股只有喪屍才特有的氣味。
"不好,後退!"安曉在屋裡快速的閃出來一抹黑影時,趕緊退出門外。
院子裡三人一喪屍對峙着,誰也沒有動。
安曉對面的是一隻披頭散髮的女喪屍,身上穿着一條大紅色的及膝的裙子,腳上的鞋子已經不見了,全身的肉都腐爛了,而這喪屍的眼睛竟然是墨綠色的,安曉大驚,竟然是綠階瓶頸期的高級喪屍,隱藏的太深了,難怪她沒有發現。
而這時,元凱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眼神,接着便是狠辣的看着眼前這女喪屍,若是他沒有猜錯,這喪屍會隱藏自己的氣味,導致他根本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一想到差點就傷着了安曉,元凱的眼神更加嗜血。
"吼!"女喪屍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仰頭大吼一聲,聲音傳遍方圓十里,尖銳且雄厚。
"安曉,小心!"嚴普見喪屍向安曉攻擊而去,院子裡頓時下起了雪,密密麻麻的散落在他們的肩頭。
安曉雙眉緊皺,雙手揚起,周圍燃起漫天大火,那些雪花還未降落下來就已經化成雨水,後被蒸發了。
女喪屍有恃無恐,赤腳跺地,院子裡頓時冒出厚厚的冰,堅硬無比。
"該死!"安曉低低的罵了一聲,雙腳已經被凍住了,轉頭看了看嚴普和元凱,發現他倆也是被凍住了。
而喪屍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安曉用力,火勢遍佈着三人周圍,漸漸有解凍的跡象,正這時,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安曉看向喪屍,發現她竟然在笑!
大火完全被澆滅了,三人都是溼淋淋的,腳下的冰冷程度越發劇烈。
心裡疑惑,這喪屍的冰系、水系異能怎麼和人類的不一樣,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喪屍的各個方面都要強於異能者。
安曉在喪屍還在得意忘形的笑着的時候,用進全身力氣,兩道大火柱射向喪屍,待喪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燃燒起來了,而就在這時,腳下的冰凍全部解除,天空中的雨雪也有減小的趨勢。
"吼!"喪屍抓狂大吼,未顧及身上越燃越打的火勢,圍着他們三人迅速的跑了起來,在本來就不大的院子裡,經她這麼一跑,就像是被捲進了漩渦,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別看她。"正在安曉快要頭暈目眩的時候,被擁入一個溼潤且冰涼的懷裡。
"她想要混亂我們的視線。"元凱解釋到。
安曉只聽見元凱的話後具閉上了眼睛,耳邊徘徊的是喪屍的腳步,殊不知,元凱正在和喪屍戰鬥,他雖然是至高無上的喪屍王,可是誘惑之下必有勇夫,爲了安曉和嚴普這兩個高階異能者,她也會盡全力拼搏。
元凱一手摟着安曉,一手正釋放出暗能量,而喪屍也在瘋狂的吸收着,她完全把元凱這舉動當成示好的行爲了,卻不知道元凱真正的打算,能量釋放越多,女喪屍吸收的也是越歡快,元凱就像是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把喪屍體內的晶核撐的飽飽的。
在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想要停止下來,可是那些能量就像是自己往她體內鑽,停不下來,嚴普看着突然停下來的喪屍,她暗綠色的瞳孔裡聚
集了太多的痛苦。
"嘭!"一聲巨響,女喪屍被撐破了,滿地的紅色衣服,以及殘肢斷臂,還有令人作嘔的味道,現在卻是沒有人再去顧及那麼多,剛剛神經緊張,現在精神得以放鬆了。
"窸窸窣窣。"正在嚴普幾人以爲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房子內又有聲音傳了出來,幾人的心頓時都提到嗓子眼了。
"別,別,別,我們是人。"看見人影出來,嚴普正準備攻擊的時候,那兩個男人趕緊開口說道。
"你們怎麼在這裡?"嚴普皺眉問道。
"我們是路過這裡,本來是準備離開的,看見這裡有人家,就想來尋點失誤,後來就發生了這些事情了。"也就是說,他們剛剛對決喪屍的情形也看見了,若是他們實力不強大的話,他們也不會出來的。
安曉嘴角勾笑,打量了一下兩人,若是沒有猜錯,之前在柳樹下看見的腳印就是他們兩個人留下來的。
"你們也要離開?有船嗎?"嚴普抓住了關鍵問道。
"有,兄弟前些天就準備離開的,就是天氣不給力,這不,今天天氣不錯就準備跑路了,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趣一起走,在路上也有個照應。"其中一個男人說到。
"安曉,意下如何?"嚴普看向安曉,那兩個人這也才注意到安曉,他們看見的也就是元凱使喪屍爆體的那一幕,都把元凱當成了他們的領頭人物,現在看見這情形,也有些吃驚。
"我們還有四個人。"安曉聽罷看着那兩個人說道。
"沒問題,就是再來十個人也不是問題。"之前說話的那個男人說道。
"行,那我們走吧?"嚴普聽這樣說,問安曉。
"走,我叫高剛,這是我弟弟高雄。"高剛邊在前邊帶路邊說道。
"我是嚴普,這是安曉,這是元凱。"嚴普介紹到。
"你們就先在這裡等着吧,我們把船給藏起來了,現在我哥倆去弄出來。"高剛說道。
"行,我幫你們。"嚴普見陳擎幾人已經在約好的地點等着他們了,叫上胡飛和陳擎一起去幫忙。
"安曉,這兩人是誰啊?"見他們走了,唐堂看着那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問道。
"剛剛在那邊認識的,我們要和他們一起過這河。"安曉看着平靜的水面,直覺告訴她想要過這河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哦,我還以爲咱今天走不成了呢。"劉楊慶幸的說道。
正說着,只見之前房子那裡的湖面上隱隱約約的出來了一個船隻,衆人行着注目禮。
"這船還真不錯,至少可以載的上我們。"劉楊看着沒有蓬,只有一個甲板的船說道。
這船是鋼鐵做的,比較結實,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沒有蓬,是一個平板船,雖然不大,卻也載的下幾個人了。
"我們回來了,這河邊有一條還沒有報廢的繩子,待會多來兩個人拉船,這河底下有大東西,我們必須趕緊過去。"幾人上了船,高雄嚴肅的說道,"雖然現在湖面上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但是還是必須得小心。"
"行,我們幾個都來。"陳擎也贊同,拉着胡飛幾人就快速的拉着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