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程曉琳瞭解她老公，知道他心裡還裝着事情，但他既然不說，她也沒再問。
只是叮囑他如果有事情的話，給她說一聲。
“嗯，放心吧！”曹書傑衝她笑笑。
……
淘寶雙十一購物節的前一天早上，曹書傑照例開車帶着他閨女去了鎮上的學校，臨走時給他老婆說下午去接一下萌萌，他今天晚上要留在公司不回來了。
這一回因爲多方面的因素，儘管網上那些信息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實際對雪萌食品廠、對其他的食品企業都會有影響。
說心裡話，曹書傑也沒有把握這一次能賣出去多少。
他現在只希望那些老顧客還能一如既往的相信雪萌食品廠，信任他們的產品沒有質量問題，其他的……
來到公司後，曹書傑繞着公司走了一圈，看看車間內正在一絲不苟在生產線上工作的員工，看看工廠區內正在認真打掃衛生的老人，有時候還會停下來和他們說兩句話。
曹書傑還想着繼續走走時，關伯勇和陳紅二人找過來了。
“老闆，今天還在發信息，而且已經指到水果加工、蔬菜加工了。”關伯勇說道。
曹書傑笑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算這一次有明確的針對性，他也不在乎了。
只要眼不瞎都能夠看出來，對方就是有計劃的往外放消息，目的也不言而喻。
他問關伯勇：“關經理，現在能查到它們是從哪裡放出來的嗎？”
關伯勇搖頭，還是什麼都查不到。
他們找專業的人去查過這些信息，很遺憾，都是虛擬IP，根本沒用。
“關經理，陳經理，你們現在回去查一下咱們國內現在有哪些食品、農業、果蔬相關的外資投資嗎？甭管是以前投資的，還是正在投資的，尤其是那些打着舶來貨質量好的旗號搞的投資，都查一下看看。”曹書傑說道。
關伯勇好像意識到什麼，他點點頭，和陳紅回辦公樓去辦老闆交給他們的任務。
曹書傑沒急着回去，又在外邊吹了一會兒涼風，讓自己更加清醒後，這纔回到辦公室裡。
關伯勇和陳紅二人回去後，還找人一塊查，就從曹書傑給出的範圍裡查。
把網上能搜到的內容都查了一遍，這才把幾個人的信息全部彙總到一塊，關伯勇最後親自把這些信息重新篩選了一遍，包括近期投資的公司，投資方，哪一年投資的等等信息都一一列舉出來。
最後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後，關伯勇這才把電子版先發到曹書傑的郵箱，再把這份表單打印出來，拿着去了曹書傑的辦公室裡。
過來時，他發現曹書傑正盯着電腦屏幕看。
許是聽到他進門的聲音，曹書傑扭頭看了他一眼：“是關經理啊，快進來坐。”
曹書傑說着話，伸手指着電腦屏幕：“關經理，我剛看到你給我發的這份表單，上邊記錄的都很詳細。”
關伯勇一聽，趕緊把剛打印出來的表單放到曹書傑面前：“老闆，這是我打印出來的。”
“嗯，你先坐下。”曹書傑指指他對面的轉椅，讓關伯勇坐下。
曹書傑的目光繼續盯着電腦屏幕，有十幾分鍾，他看完表單上的所有內容後，扭頭看着關伯勇：“關經理，我問你，這份表單裡的信息全嗎？”
“不全！”關伯勇很乾脆的搖頭說道。
曹書傑也知道不全，有很多公司的股權錯綜複雜，短時間內根本查不出背後到底是誰。
但是曹書傑現在有把握，這一次散播信息的搞不好還真是這幫狗東西！
至於原因，他老婆說得對，商業就是‘你死我活’，他還是把這些人想的太好了一點。
可實際上他們更狠，纔不管這麼做會給這個行業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先幹了再說。
想到這裡，曹書傑問關伯勇：“關經理，你說要是有人散播謠言，說咱們國內生產的食品質量不行，再打着國外品牌的產品質量高標準的旗號進入市場，會怎麼樣？”
“會搶！”關伯勇深吸一口氣。
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很多國有品牌就是這麼被搞垮的。
現在網絡上也有這方面的報導。
可是沒用，但是很多人看完後就當故事一樣，轉頭就忘。
“沒錯，你說得對，他們會搶，甚至覺得進口的產品就是比國內的產品好，說不定吃上一口進口的產品還讓他們吃出優越感來，你說對不對？”曹書傑問他。
曹書傑再看一眼名單上的名字，說道：“有很多國外的產品明明設計落後，質量很差，各方面都比不上國產的品牌，但是還是會有人覺得它好，寧可貴一點也要買人家的。”
關伯勇問道：“老闆，難道說這一次的事是這些人搞的鬼？”
曹書傑搖頭：“我也不確定是誰搞的鬼，可能是他們，也可能是咱們自己內部有老鼠，但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應該努力一把的。”
關伯勇迷糊，明天就是雙十一購物節了，還怎麼努力？
他是這麼想的，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曹書傑告訴他：“關經理，誰說咱們只有雙十一購物節的？”
“難道說除了雙十一購物節，咱們就不賣貨了嗎？”
關伯勇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很想問曹書傑一聲，他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努力。
可他始終沒想到更好的主意。
曹書傑笑笑，給他說：“關經理，我從今天晚上開始要開一場直播。”
“直播？”關伯勇更加迷糊，這個管用？
他不確定有沒有用，但還是按照曹書傑的吩咐去準備設備。
等他走後，曹書傑又給他老婆打電話，讓她來鎮上工廠幫個忙。
“老婆，你幫我錄個視頻上傳到各大平臺，今天晚上再用你的各大直播平臺賬號做一場直播。”曹書傑給他老婆說。
程曉琳連問都沒有問一句，接着就帶上自己的工具，帶上設備來到鎮上工廠裡。
門口的保安又一次看到這輛沃爾沃XC90時，直接放進去了。
程曉琳來到曹書傑的辦公室時，還問他應該怎麼做。
“老婆，咱們現在去車間，你幫我錄個視頻，不用做的太精細，今天晚上就幫我上傳到平臺上，多上傳幾個。”
“行。”程曉琳問都沒問，直接答應下來。
她還給她老公說：“我認識幾個平臺的編輯，可以找他們幫忙推流一下。”
曹書傑大喜：“好，這樣是最好的。”
連中午飯都沒吃，曹書傑和他老婆一塊去車間忙活了快1個小時。
程曉琳錄完視頻後就走了，她得抓緊回去剪輯好再上傳到各大平臺上。
臨走時，程曉琳把她各大直播平臺上的賬號和密碼都給她老公留下了。
造唄，如果粉絲沒了，大不了以後再重新攢就行。
讓程曉琳高興的是，曹書傑在關鍵時刻能想起來找她幫忙，這讓她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
看着他老婆走後，曹書傑並沒有閒着，他回到辦公室裡，繼續忙碌起來。
先把所有的手機設備弄好，下載好相應的直播APP，登入他老婆的賬號，隨時準備着。
說到這一點，曹書傑也覺得時代的發展真的很好，現在直播越來越方便，一部手機就能夠完成。
而且在現階段下，它輻射的面更廣，受衆也越來越趨近於年輕化，是主力消費羣體。
單純從這個方面來說，就算是電視臺直播都沒有同樣的效果。
公司裡的人好像都感受到氣氛有點不一樣，大傢伙都在默默的工作着，幹好自己那一塊的工作。
……
曹家莊，曹書傑家裡，程曉琳正在忙碌着最後的剪輯工作。
好不容易剪輯完後，程曉琳按照她老公說的配上標題，直接點擊了上傳。
“誰說國貨不如進口產品——我願意爲國貨代言！”
全部都是同樣的標題！
她所有的短視頻平臺全部上傳完後，其他的就不管了。
……
雪萌食品廠，曹書傑接到他老婆發過來的短信息，告訴他已經上傳了。
“OK！”
曹書傑回過去一條信息後，開始做他的準備。
這時候，很多人都在摩拳擦掌，準備今天晚上先搶一手。
手機、家電、傢俱等等各種計劃購買的產品。
其中也包括各種小零食。
不過最近因爲網上的各種新聞報道，很多人心裡對網上賣的小零食其實是有排斥的，他們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小作文裡寫的內容，總覺得那些小零食不乾淨。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不過也有人不在乎，他們以前一直買某個牌子的產品，這一回也不例外。
尤其是看到這個品牌的產品在雙十一購物節的優惠力度很大，他們挺高興的，覺得這一回可以多買一點。
至於質量不合格？
哪個狗東西說的？
在網上寫幾篇帖子叭叭嘴就定性了？
這一類人很個性，他們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只相信自己。
10號下午，也有一部分人下班後聚在一塊，準備找個地方點上幾個菜，先喝一杯去。
來到地方後，大傢伙先點上菜，等菜的工夫，都拿出手機來玩兩把遊戲，或者看自己追的小說，要麼刷短視頻，看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