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緊皺眉頭，瞬間開目。
透過氣息，林亦然看到這些嬰兒造型的銅像之中，有一些之中空空如也，但還有不少，其中都藏着一絲明顯的戾氣。
“這些是什麼。”
林亦然直接問道。
那個泰國佬當即解釋道：“這……這是我們阿贊大人煉製的古曼童和古曼麗，足足四十九座……”
這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知無不言，從頭到尾充滿諂媚的表情，顯然是在故意討好林亦然，以求林亦然能夠饒他一命。
聽他說完後，林亦然基本明白了。
這些東西，果然是在東南亞那邊盛行的古曼童和古曼麗，也就是俗稱的養小鬼。
傳說，那邊有不少懂得這種邪門術法的人物，大多數被稱爲“阿贊”，他們通常會出售佛牌，並且價格不菲。——當然，在他們手中售出的佛牌，大多數都不是什麼正牌，往往是一些邪牌。
養小鬼加上邪牌，這種所謂的“請神套餐”，經常出現在一些娛樂圈的明星身上。
雖然大家都很清楚，這不是什麼正道，但是無奈……很多邪牌和養小鬼的功效，有些時候卻能夠得到一些立竿見影的效果，哪怕……最終反噬的風險很高。
然而，在某一羣人之中，這種行爲，頗爲風靡。
依照林亦然的觀察，能夠將嬰靈養小鬼這種手段，施展到如此地步的“阿贊”，就算是在他們這個行業之中，應該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至於這些古曼童和古曼麗爲什麼會在這裡，這傢伙給出的解釋是，這次爲了尋找林亦然，他們阿贊大人已經來到華夏很久，這些東西煉製出來很不容易，所以就隨身攜帶了。
“你剛纔說，除了之前用在我身上，和被我解決的所謂的小鬼戾氣，只剩下這些了是吧？”
林亦然問道。
這個泰國佬連連點頭。
“這些是什麼？”
林亦然指着旁邊的一個散發着臭氣的密封的罈子。
泰國佬道：“這……這個是阿贊大人煉製的降頭蟲……”
“打開。”
泰國佬照做。
在他打開的一瞬間，忽然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這罈子，裡面那些噁心的東西，全都灌入了這泰國佬的口中。
這一切，只有林亦然可以看清楚……
是柳仙兒以靈體形態所爲。
“唔！！”
泰國佬想要吐出，卻已經晚了，所有污穢之物都進了他的肚子。
他面色鐵青，跪在林亦然面前，一句話說不出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祈求。
林亦然淡淡道：“你們種下的因，果報自己來償。我救不了你，但如果當初你們心存善念，這降頭蟲不太歹毒的話，也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說完這句話，林亦然擡手一揮，將這長桌之上多有古曼童和古曼麗收入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
由於宅子的格局所致，中間有隔板，林亦然和這人的種種動作，外面的小麗和她的父親並沒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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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林亦然帶着二人離開，留那個泰國佬一個人，跪在地上，痛苦的嘔着黑血。
……
本來林亦然決定當晚直接離開的，但是由於小麗的父親一直要求吃頓飯，所以，林亦然只好答應。
當晚，林亦然來到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將那些嬰靈銅像鋪擺出來，然後將其中的所有戾氣煉化，收入囊中。
“主人，這麼多戾氣，融合在一起，還真是有點厲害呀，嘻嘻，剛纔奴家都有點兒被嚇住了。”
柳仙兒感嘆一句。
林亦然輕嘆道：“這幫修邪的傢伙，真是作孽，這麼多戾氣怨念，別說是你，如果全都一股腦的塞給我，也夠我受的。只可惜，這些被煉化的太深，已經無法幫這些可憐的孩子超脫……除非，我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軀殼，將其融入進去，重獲新生，纔算幫他們解脫。”
柳仙兒忽然道：“那……方擇磊行不行呀？這些怨念戾氣，如果轉化爲氣息，可以讓他修行一日千里。”
“可以。”
林亦然笑了笑：“但……首先，方擇磊得是一具空殼子，不然靈識錯亂，產生衝突，他會暴走而亡的。”
“算了，先封住這些戾氣，以後再說吧。”
林亦然站起身來，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中午。
小麗已經出院了，然後林亦然和劉鵬、小麗以及她的父親，坐在這一桌簡單吃了一些。
林亦然特意叮囑了小麗，千萬不要讓劉鵬知道他林亦然的一些事情，這些不是在刻意隱瞞自己的實力，而是爲劉鵬的安全考慮。
經歷了這一切的小麗，自然明白林亦然的意思。
如果讓劉鵬知道了林亦然的一些非同尋常的手段的話，那麼對劉鵬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小麗很明白，這個世界無論多麼複雜，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單純，就越快樂。
……
吃過飯，劉鵬非要拽着自己去洗個澡。
原本林亦然是想吃過飯離開的，但是講道理……
他忽然意識到……
自己自從重生回來之後，除了在住處沖澡，壓根就沒有去專門洗浴的地方洗過澡！
當然，他其實只需要氣息醞釀一下，就可以將自己周身清潔得一塵不染，但這和洗澡是兩碼事。
所以，管他呢，林亦然也想去泡個澡舒服一下。
“林亦然，你等下就要走了嗎？”
泡完澡，穿衣服，劉鵬不捨得道。
林亦然點點頭：“是啊，等下就走了。”
“唉……”
劉鵬嘆了口氣，然後掏出手機，看到一個消息，然後面色一愣：“臥槽！”
雖然林亦然並不是那麼關心，但還是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臥槽……這……太突然了……”
劉鵬遲疑了半天，臉上浮現出一抹背上，嘆了一口氣，對林亦然說道：“還記的咱們的那個趙輔導員嗎？”
“嗯？”
林亦然一愣，原本不怎麼關心的表情，微微頓了一下：“他怎麼了？”
“……唉，去世了，車禍，就剛纔的事。”
“什麼？！”
林亦然忽然有些不淡定了。
“你是說……趙輔導員，趙健康？”
“是啊……看來你還記得他啊……唉，太可惜了，整個學校，這個趙輔導員人是真的好……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輔導員……”
聽完這些，林亦然心中沉凝。
這若是放在之前，可能這種消息，林亦然倒並不怎麼在意，但是……昨天他還和活生生的趙輔導員笑呵呵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