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寶寶的伴生蓮呢。它靈智已開,之前你應該把寶寶交給它。”夏子桑問着齊姝,語氣裡多少帶了點責怪。
好吧,這也是個孩控。
“找了,但沒找到。”齊姝看着小孩的小臉恢復了正常,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呆會我去找吧。”夏子桑繼續安撫着小孩。
兔子這會兒抱了一堆草藥氣虛踹踹的跑來,“子桑,你要的東西。”
“拋起來。”
“啊?好。”兔子把懷裡的東西全拋上天,夏子桑伸手,一團火焰便從他手心裡冒出,他向上拋,那團火焰繞着零散草藥開始旋轉,空中毫無軌跡可言的草藥便被收攏沿着特定的曲線分解着。
“陶夭,冰魄寒心露。”
“好。”兔子一蹦而起,傾斜着手中的玉瓶,一道寒流便澆在了那熾熱的火焰上,火焰嗤嗤地響着,慢慢的暗淡下去,直至熄滅。
一粒滾圓的丹藥被兔子抓到手中,“成了,子桑。”
“給寶寶喂下去。”說着,夏子桑輕輕捏開小孩的下顎,小孩嘴微張着,兔子食指一彈,那粒彈丸便進了小孩口中。
夏子桑喂完小孩丹丸,確定小孩沒多大危險後,才把他交給齊姝。
齊姝抱着小孩站在岸邊,有種恍惚之感。
夢境還是真實,她有點分不太清了。
不遠處,夏子桑踏着水面緩緩前行,宛如甦醒的神祗。齊姝抑制不住的戰慄,這是一種臣服,身體本能的臣服。
強迫着自己挺直腰桿,沒得選擇了,她也將沿着這條路前進。
兔子瞄着齊姝,又是一臉的不屑。
夏子桑踏水而來,如果忽略他手中提溜着的肥蓮的話,那將是怎樣一副飄逸的畫卷。
肥蓮被扔在了岸邊,此刻它的蓮蓬里正斷斷續續地往外噴着透明液體,兔子好奇的用手沾了放在鼻子底下聞,繼而一陣皺眉,並用腳替肥蓮翻了個身。
“好臭!什麼東西?”兔子捂着鼻子問。
“……酒。”齊姝看着肥蓮不知說什麼的好,她低估它了,原來它早已成精,只是差個人皮了。
“那是什麼?”兔子轉頭瞪着齊姝。
“……喝的。”好吧,這羣老古董,他們到底有多老,還是隻是因爲沒見過世面。
“下次別帶奇怪的東西進來。”夏子桑最後總結。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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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多姆獸,天樞蟻,風狼,七彩毒藤,五華草……我看到的都是什麼?”林間一個二貨撫額嘆道。
“難道真的要斷糧了?”二貨咬着脣自問着。
“不要了,子桑啊,人家不要啊!”二貨跑出了林子。
“人家要去做鏈接,人家要交換,人家不要餓死啊!”二貨哭哭啼啼地一路奔去。
“呔,夏子桑,你從哪兒弄來的假娘們?老子就是閉了關而已,孃的!”林間做着清理的
莽撞漢子頭爆青筋,手裡的錘子亂舞着就要脫手。
“老牛,見諒。聞人人格不穩定,還在調試階段。”夏子桑看着漢子抱歉的說到。
“你到底收攏的是羣什麼啊?我說,乾脆跟我老牛棄了這平安界,出去吃香喝辣再過咱得逍遙人生,咋樣?”漢子拍着夏子桑的肩,長滿胡茬的臉上全是懷念。
“老牛,這釦子有主人了。”夏子桑看着漢子回答到。
“孃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叫我老牛出來指定沒好事,說吧,怎麼了結那毛催的主人?”漢子跳腳。
“不是了結,是幫她強大起來。”
“夏子桑你是瘋了吧,一次反擊戰不夠,你還想打第二次?”漢子指着夏子桑一臉的驚詫。
“老牛,你不覺得,從器靈反擊戰之後,這個空間就死氣沉沉了嗎?而且,我們要斷糧了。”夏子桑淺淺微笑,漢子看着卻起了雞皮疙瘩。
“你斷個娘哩,你又不吃不喝的。”漢子滿臉的不相信。
“家口太多,負擔不起了。”夏子桑依然笑,漢子扛不住,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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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齊姝坐在四合院的藤椅上問到。
小孩能力覺醒之後,齊姝的訓練便被耽擱下來,夏子桑他們開始圍着小孩轉,似乎忘了有她這麼個人存在。
齊姝樂得清閒,訓練升級這條路向前走她無可奈何,她願意他們永遠忘記自己的存在。
“你看,我現在開始喝白開水了。”夏子桑晃着他的杯子跟齊姝說。
他怎麼了,齊姝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人,這不會是被聞人暖那二貨附身了吧。
“……”齊姝看着他說不出話來,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她一大早就被拉進來,逃了好幾節課了,還沒弄明白這羣妖精的意思。
“你怎麼這麼笨!我們窮了窮了!”兔子跳起來暴躁地喊道,“什麼都沒有了,小包子提前覺醒用完了我們最後一點存糧,那本來是等鏈接做好後和索斯亞特那邊交換用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大羣的花花草草都都等着餓死呢!”
“……,你們坐守寶山,怎麼可能。”齊姝淡淡的開口。騙鬼呢,這空間多大用途她又不是不知道,雖然她用不了,但是不代表他們不能啊,這就是一個小世界,往復循環,生生不息。
“那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啊,你個死女人怎麼沒一點同情心?!”兔子繼續喊。
同情心嗎?可是她真的不想自作多情,這好比一個乞丐同情一個富翁精神空虛一樣,很扯!況且,這麼長的時間,她不相信空間沒有一點積累。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空間裡大部分的儲備被用來修復受損的地方,並且支撐空間的運轉。剩下的用作內部消耗,所以纔有你今天看到的平安界,而不是你初入時看到的灰濛濛,土地塌陷的情境。”夏子桑開口解釋,齊姝卻像在聽故事。
真假難辨,她是覺
得這空間廢柴,但還沒到這種地步。
“那麼,需要我做什麼?”齊姝開口問道。好吧,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在自己的界限內,她不介意被利用,實在不想表面的和平被打破。
“提供食物,或者短時間內提高你的精神力,開啓空間。”夏子桑看着齊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嗤”,齊姝多少帶了嘲諷的意味,“空間不是早就開啓了嗎?而我,你也看到了,它並不買我的帳。”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空間沒有認主,何來開啓空間一說。你頂多就是個儲備,這要是以前,看都不看你。”兔子斜瞪了齊姝一眼。
“因爲你能力太低,空間暫時保留認主儀式。所以現在受制約的不僅是你,還有我們,並且因爲你的到來,我們加快了計劃進行,所以就是現在這樣,我們得談一談。”夏子桑說的清楚,齊姝卻聽得糊塗,這人,還是在跟她打馬虎眼。
“按照你的說法,空間的主要功用,只要器主纔可以開啓。所以以前你們都是在揮霍不多的儲存,而現在因爲我的出現,你們加緊了某項計劃,然後發現,現存的物資不夠支撐到計劃結束,所以需要我的援助,是這樣嗎?”齊姝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問到。
如果按照夏子桑的說法,他們就是一羣只有居住權而沒有使用權的租客,並且因爲沒有了使用權限不能再生產,所以只有老死器中,而只要她能力達標,這個空間就真正屬於自己,因此他們努力訓練她,並且給她看的見的誘惑。
或許這纔是他們要出去的原因,誰都不願意被人捏着脖子呼吸。
“可是,你們需要食物嗎?”齊姝眯起眼睛問道,這纔是最大問題,一羣不吃不喝的老不死們突然有一天伸手給你要東西吃,難道不應該覺得驚奇嗎?
“不是給我們,是給它們,”夏子桑伸手向外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院門外開始疊羅漢的疊起了許許多多的小動物們,“還可以交換給索斯亞特,聞人的鏈接快做好了。”
齊姝揉起太陽穴,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空間有這麼多,嗷嗷待哺的嘴,可是爲什麼要管它們死活?
“因爲他們中或許很快就會有另一個陶夭,空間的整理清潔工作也一直他們在做。”夏子桑蹙起眉,顯然的,死兔子告訴他齊姝的想法。
“可是太多,我目前只是一個窮學生,負擔不起,並且你們不覺得,我們的食物其實不不太適合你們食用嗎?”齊姝繼續揉,真是個大麻煩!還不如趕快升級,自食其力呢!
“你有提高能力的想法很好,不過目前還是得麻煩你多做準備,至於食物的質量,空間會自動提升。”夏子桑淺笑道。
齊姝捂臉,笑個毛啊!“不是這個,我是說我沒那麼多錢,養活不起,這麼一大羣。”悶聲悶語的解釋,她就是個窮人。
“……跟我來吧,我記得,你們都是喜歡這些的,或許可以用。”夏子桑輕輕擰起眉毛,然後起身,齊姝跟在他身後,覺得這人最近也開始神經質起來,冰山面癱之類的形容詞離他越來越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