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雨入目所及,一間約有二三百平米的寬大房間被隔成兩部分,外邊一部分放了許多形狀各異的寬大沙發,沙發一側是酒櫃還有一些很奇怪的喬桑雨都沒見過的東西。
而沙發後面用金粉兩色或厚重或輕薄的絲綢和紗製品隔開,隔着朦朧的輕紗,隱約可見寬大到極點,應該能滾個十個八個人的大牀。
這時候,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着一個長的倒真是不錯,只是眼神看着淫邪的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男子穿了深色的長褲,白緞唐裝,因爲屋裡熱的關係,上衣開了好幾個釦子,露出一片白肉。
他兩邊各坐了兩個穿着暴露的豔麗女子,青年摟着兩個女人,手順勢已經滑進兩個女人的衣服內,淫笑着不知道在說什麼,而於丹丹則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按着跪在地毯上,現在的丹丹衣着凌亂,披頭散髮,臉上看起來是被人打的,已經紅腫不堪,嘴角不住的流下豔紅的血,一滴滴掉在白色的地毯上,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這還不是最讓喬桑雨痛恨的,最讓她咬牙切齒的是丹丹眼中已經沒有一絲希望,看着神情麻木,心如死灰,好像已經萌生了死志。
喬桑雨看的心如刀割,什麼都管不了了,幾步跑過去就要去扶丹丹,可那兩個按着丹丹的男人根本不讓,伸手就要隔開喬桑雨。
不用仇九天說話,早有兩個面目冰冷的人過去幾拳把馬家那兩個男人打倒在地上。
“丹丹!”喬桑雨一把抱住丹丹,差點沒掉下淚來:“丹丹起來,我帶你回去。”
“哎喲哎!”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子,應該就是馬如龍,終於坐不住了,冷笑着站了起來。用充滿邪意的目光打量喬桑雨:“這又是哪冒出來的娘們兒,別說,長的還真不錯,怎麼着,想要和這個賤人一起服侍本少爺。”
他這一句話,迎來的是仇九天凌遲一般的目光,就憑這一句話,他在仇九天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喬桑雨並不理會馬如龍,扶着于丹丹走到仇九天身邊:“阿天,我要先帶丹丹走。”
仇九天點頭。一個眼神,就站出四五個高大的男人護着喬桑雨往外走。
只是,馬如龍肯定不會讓她如願。他狠狠的拍了拍手:“都是死人啊,本少爺都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過來……”
話沒說完,就聽到走廊裡急速的奔跑聲,仇九天看向喬桑雨:“帶於小姐躲起來。”
喬桑雨明白這時候出去是很危險的。什麼也不說就扶着丹丹走到牆角處,讓丹丹坐下,喬桑雨心疼的看着丹丹被打的變了形的臉,再挽起她的衣袖看了兩眼,這下子,淚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傻丫頭。你怎麼不早點說?”抱着丹丹,喬桑雨哭的稀哩嘩啦。
她這一哭,丹丹終於回過神了。伸手摸摸喬桑雨:“小雨?你怎麼來了?”
鬆了口氣,喬桑雨瞪向于丹丹:“我怎麼來了?我不來你怎麼辦?丹丹,你有沒有當我是好姐妹,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還瞞着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于丹丹的眼神從麻木轉向清明。想要安慰喬桑雨,誰知一動就疼的呲牙咧嘴的。
另一方。馬家的人馬終於進來,仇九天一揮手,他那些下屬攔了過去,雙方展開拳腳互不相讓,就聽到一陣陣劇烈的響動,再看的時候,早有許多人倒地不起。
喬桑雨握着于丹丹的手悄悄看過去,發現馬家的人手比仇九天這一方多了好多,她猜想着這裡應該是馬家的地盤,那些人也應該是這座大樓裡的保安或者是馬如龍的保鏢,再觀察發現仇九天的人比馬家的保鏢身手厲害,只是馬家佔了人數上的便宜,一時兩方打了個持平,好像看不出勝負來。
仇九天不耐的皺了皺眉頭,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冷漠的說道:“已經一分五十秒,你們最近懈怠了。”
他這一句話,頓時讓手下那些人發起瘋來,不要命似的和馬家的人打鬥。
伸手解了衣釦,仇九天把外套脫下來扔在地上,挽了挽袖子,像離弦箭一般直射出去,瞬間站在沙發旁觀戰的馬如龍身邊。
“你!”馬如龍大吃一驚,伸手握拳直擊仇九天的面門,仇九天眼中冷意一閃而過,緩緩的擡手,看起來很輕巧的握住馬如龍的手腕。
馬如龍的動作快速,仇九天的動作看起來緩慢的很,可偏偏他慢悠悠的動作剋制了馬如龍,看起來輕輕一握,好像沒用力似的,卻讓馬如龍使勁了力氣都難再進一丁點。
反轉手腕,仇九天閃身到馬如龍身後,左手輕動,一柄尖利的刀子出現在掌中,一翻一轉之間,已經襲上馬如龍的脖子:“都別動。”
“啊!”兩聲尖叫,沙發上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嚇的面無人色,抱在一起直打哆嗦。
轉瞬之間形勢扭轉,馬家的人一見馬如龍被擒,頓時不敢再動,仇九天推着馬如龍向前走了兩步:“把他們都捆起來。”
喬桑雨就見仇九天帶的人已經開始把那些輕紗和絲綢拽下來,大力的撕成一條一條的,動作迅速的捆綁馬家的人。
最先被捆起來的就是那兩個女人,仇九天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也沒有不打女人的信條,是絕對不會放那兩個女人出去的。
馬如龍氣的眼眶都紅了,滿臉鐵青:“好,夠膽,在廣省一地還沒人敢這麼得罪我們馬家呢。”
見說出馬家來也沒能讓對方有一點鬆動,馬如龍心裡一驚,裝作滿臉平靜的問:“兄弟是哪方高人,說出來也好讓我馬如龍長長見識。”
仇九天滿臉冰霜,他的手下忙着綁人誰敢出聲,馬如龍沒有得到迴應更是氣憤,咬着牙看向于丹丹:“爲個賤人得罪馬家,兄弟覺得值不值?只要你把我放了。這個賤人就送你了,以後我們……”
得來的卻是仇九天的一腳,讓馬如龍臉上更是氣到通紅:“好,你下定決心要和我們馬家做對了是吧?那你就等着瞧,你以爲把這個賤人救出去就沒事了?哈哈,真夠天真的,你們出得了這棟大樓,能出得了廣省?只要你們在廣省一天,就得給我提心吊膽一天,如果不想當過街老鼠的話就趕緊放了我。”
馬如龍狂傲的很。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不斷威脅別人,讓仇九天臉上更是陰冷,按了按刀子。馬如龍的脖子立馬破了皮,血順着他的脖子滴答滴答掉下來:“煩人。”
就這麼兩個字,讓馬如龍徹底閉嘴了,他雖然狂,可對於性命還是很看重的。不想就這麼送了命。
這時候,馬家的人已經全被綁了起來,嘴裡也堵了東西,仇九天接過手下送來的布條把馬如龍也綁個死緊,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弄來一個抹布堵到馬如龍嘴裡,光是那臭味就差點把馬如龍給薰死。
收起刀子。仇九天過去扶起喬桑雨:“沒事吧?”
喬桑雨搖頭,扶着丹丹站了起來:“阿天,給丹丹找件衣服。”
仇九天一個眼神。早有人脫下身上的外套送給於丹丹,于丹丹也不忙着接,她的衣服雖然破了,可還沒有到暴露的地步,這時候于丹丹已經恢復了平時的脾氣。看到馬如龍那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推開衆人,于丹丹咬着牙走過去。喬桑雨害怕她有什麼事也趕緊跟了過去。
“馬如龍,你也有今天。”于丹丹的聲音沙啞,裡邊充滿了恨意,她一巴掌過去,狠狠扇在馬如龍臉上:“這一巴掌是還你的,我最不願意欠人家東西,更何況是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
又是一腳猛的踢過去,這一腳力氣真是大,疼的馬如龍臉都白了:“這一腳也是還的本金,接下來全是利息。”
看着丹丹手腳並用,歇斯底里痛打馬如龍,喬桑雨怕丹丹激動的再出什麼事情,一手扶着她,也擡腳踢了過去:“這是替丹丹還你的。”
馬如龍猛的擡頭,惡狠狠的瞪向喬桑雨和于丹丹,于丹丹氣的唾道:“你還敢瞪,還敢瞪,再瞪把你眼睛挖出來。”
馬如龍低頭,于丹丹狠狠的一腳踢在他臉上,馬如龍趕緊躲閃,這一躲,那一腳正好把馬如龍嘴裡堵的抹布踢掉。
“啊!”馬如龍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脣,大吼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把捆綁的布條掙脫。
仇九天心說不好疾步上前就要去拉喬桑雨和于丹丹,可到底遲了一步,馬如龍一把拽住離他最近的喬桑雨,右手掐住喬桑雨的脖子,左手往腰間摸去,一把小巧的手槍出現在掌心,他手掌一翻,握住手槍抵在喬桑雨太陽穴上:“都給我退後,否則要她的命。”
于丹丹嚇的退後兩步,咬着脣,臉色蒼白的看着喬桑雨,滿臉的後悔,要不是她實在氣不過想打馬如龍一頓出出氣,也不會置喬桑雨於危險之中。
“小雨!”于丹丹低頭,又愧又悔。
仇九天滿心懊惱,他實在太大意了,想着馬如龍已經是拔了牙的老虎,給喬桑雨和于丹丹出出氣也好,省的于丹丹心裡留下什麼陰影,回去之後喬桑雨再滿心的自責,結果,卻讓馬如龍鑽了空子。
“放了她!”
仇九天舉手示意他的手下都退出去,冷冷的看向馬如龍,那眼光冰寒的就像九幽地獄,讓馬如龍忍不住打個寒戰。
雖然有點害怕,可馬如龍還是咬着牙堅持住,冷笑:“當我傻啊,放了她再讓你們打,呸,我馬如龍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呢,今天要是不找回來我就不姓馬。”
讓握槍的手保持平穩,馬如龍笑看着仇九天:“怎麼,捨不得你馬子受委屈?”
又大笑兩聲,另一隻手撫上喬桑雨白皙的臉龐:“說實話,你這馬子比于丹丹長的還好看,要早點讓本少爺看到,本少爺肯定……”
喬桑雨咬牙,噁心欲嘔,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先給那個賤人幾耳光,否則本少爺就讓你這漂亮的馬子沒命。”
緊了緊手中的槍,馬如龍大聲的威脅仇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