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苟武的許諾,馮楚哪裡會拒絕,再說他也看到了苟韓超拿出來的江鳴州在省體教中心訓練隋風時的影像,並且也確定了那些奇葩的訓練方法,核心應該就是興奮劑訓練法。
因此站出來說這番話,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負面的影響,那又何樂而不爲。
接下來很快,就輪到苟韓超出場接受採訪了,然後這貨便依照預計好的方案,貌似“被動”的被記者詢問起了興奮劑訓練法的話題。
於是苟韓超就擺出一副對江鳴州非常痛心的樣子,直說原以爲這貨和姜起被省體教中心炒掉後,會有所反省,沒想到依然如故。
竟然害得隋風再次受傷,本來還看在曾經同事的面子上……
如此嘰裡呱啦的說了許多,大有一種把江鳴州他們視爲體育界人見人憎的敗類之感。
就在他說這番話的同時,網絡直播間的評論區裡掀起了爆炸式的討論。
而且很快事情就被傳到了其他論壇上,尤其以之前搞過江鳴州的體育論壇獅撲爲最。
只是這一把,獅撲的那些高層學乖了。
上回被黑客弄得及其狼狽,那黑客到現在也被沒抓住,以至於他們再如何不爽江鳴州,也不敢造次,於是任由網友們討論,除了自動刪除那些辱罵的文字外,其餘的全都保留。
然後,江鳴州就再次成爲了獅撲的熱點。
不過這波,還有姜起和程凱以及整個五中高能隊,也都陪着他一起做了把臨時性網紅。
當然,爲他爭辯的依舊是那些吃貨團以及寧小美等朋友。
只是五中高能隊的球員們都是本地學生,這會正在補課。
所以儘管他們最清楚事實到底是什麼,但也沒時間看到今天的媒體採訪。
於是就導致一時間無人對證,加上意大利炮他們的戰力絲毫不弱,直說隋風受傷和訓練毫無關係,明明是被剷傷的,卻非要賴在高能特訓的頭上,也是無恥至極了。
再於是,一羣人便圍繞着江鳴州的訓練到底是不是興奮劑訓練法而展開了一場網絡大戰。
不過好就好在,在苟韓超之後,江夏風雲隊和江淮高中聯隊這兩支和五中高能隊交過手的教練也接受了採訪。
後者回答得挺中肯,表示對五中高能隊的訓練方式完全不瞭解,所以不方便評價。
至於風雲隊的孫佑教練,不只是中肯,還有點偏向於五中高能隊了。
他直說即便沒有興奮劑訓練法,球員的體能達到高能隊的程度,也是完全可以通過正常訓練做到的。
而且根據他了解的興奮劑訓練法,並沒有說神奇到可以讓一個醫生斷定不能踏入賽場的年輕人,忽然間就變得這麼強了。
所以這事還有待商榷,即便有影像資料,也需要專門的機構現場考察後,纔可以認定訓練方法是不是有問題。
在不清楚的情況下,跑來媒體前公開質疑一個教練,是不尊重對方的表現。
孫佑這麼說,自是因爲他非常看重的隋風就在五中高能隊。
而且自昨天得知隋風受傷後,因爲擔心隋風的情況,又聯繫不到對方,便找來了比賽錄像,仔細看了一番隋風被剷傷時的鏡頭。
依着他的經驗,更傾向於這是一次硬傷,應該休息一些天就會好了,至於對方剷傷隋風的動作,孫佑看得非常清楚,是故意的。
加上整場比賽下來,隋風受到的惡意侵犯非常多,所以之前漢南三中的教練馮楚和石陵高中聯隊的苟韓超教練一起指責五中高能隊的訓練方法,他就不得不懷疑這兩人的動機了。
如果說隋風沒有那種天賦,孫佑遇見這種事也不會多說什麼。
此類教練之間的互相傾軋,他沒必要參與進來,他最多會同江淮高中聯隊的教練那樣,說句相對中肯的話就算了。
但在越來越認定隋風是個天賦極佳的球員後,孫佑自然要在儘可能的情況下,力挺隋風和隋風的教練。
…………
“苟韓超這個混蛋,我說漢南三中比賽的時候,怎麼會專門找隋風的麻煩,還剷傷了他,原來那個馮楚是特麼苟韓超的同學,兩人根本是一丘之貉,專門來搞咱們的。”第三批次教練採訪之前,剛剛打過電話,查出馮楚和苟韓超關係的程凱,一臉不爽的和姜起說着。
自姜起出來創業和江鳴州開了高能特訓,程凱就已經問過原因了,因此對於苟韓超和他們的恩怨也是一清二楚。
“還好風雲隊和江淮高中聯隊的教練都算說了公道話,尤其是那個孫佑教練,一會得好好謝謝他。”姜起點了點頭,隨後問了句:“鳴州呢,你瞧見他沒有?”
“沒啊,採訪馮楚的時候他不是還在這兒的嗎……”程凱也開始轉頭,四處尋找江鳴州去哪了。
姜起則有點着急道:“馬上就要採訪我們了,鳴州不來的話……”
程凱嗯了一聲,應道:“怕什麼,雖然我們都沒鳴州的本事,沒辦法給隊員制定出針對性的訓練法,可他已經把他訓練方法的核心理論解釋給我們聽了,這方法很容易理解……”
“一會我們對着直播鏡頭講出來,大部分人應該都能聽明白,不就可以狠狠打一波苟韓超的臉蛋了嗎。”
姜起卻搖了搖頭,蹙眉道:“可是鳴州爲人低調啊,你沒想過他的訓練法如果拿到國際上去,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嗎?”
“但他卻寧願在陵州開一家普通的體教機構,如果不是因爲和苟韓超衝突,或許他還一直呆在省體教中心做個一般的教練……”
聽完姜起的話,程凱當時就愣了一下,隨後便立馬問道:“上回你不是說,他在體教中心受盡了氣,所以那天懶得和體教中心那幫白癡解釋,就直接不幹了,不是正因爲這樣,苟韓超他們到現在還認爲鳴州用的是就是興奮劑訓練法麼?!”
說到這兒,程凱忽然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無論有沒有受氣,鳴州本人其實根本不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