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鈴被水可琪的這一番話說的噎住了,低垂着眼皮看了看手中的徽章,擡起頭,認真地說道:“水小姐,給我一些時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哼!”水可琪沒好氣的說道:“答覆?我看是找理由吧?得了,反正我們直接的合作就此結束!”
燕雪鈴聽到她的話,眼睛眯了起來說道:“水小姐,你出爾反爾這不太好吧!”
“不好?”水可琪身子前傾,直直地看着燕雪鈴的眼睛,說道:“我覺得我不應該引狼入室!”
燕雪鈴眼露寒光,手緊緊地握住徽章,尖銳的邊角深深刺入掌心,說道:“水可琪,你不怕我將你盜竊朝陽珠的事情說出來?”
水可琪聽到她的話,笑得身子後仰,和不攏嘴,周圍的僕人看到水可琪這個樣子立刻驚呆了,在他們眼裡,自家的二小姐平時很淑女的,這樣的舉動實在難得一見。
燕雪鈴看着水可琪笑得眼淚流出來的樣子,那個笑聲如同魔音深深地刺入她的耳邊,咬牙齒切地說道:“你笑什麼!”
水可琪止住了笑,擦掉眼角的了淚水,說道:“笑死我了!燕雪鈴,如果你不怕你也暴露的話,你也說出來吧!我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可是你呢,本事挺大的,竟然能查到是我盜取了朝陽珠,還能查出我師傅的事,不動聲色地上了殷島,到時,我不凡也將這件事說出來,看看世人會怎麼看你燕雪鈴,看看怎麼看你們燕家,大不了兩敗俱傷!反正現在我什麼也不怕了!”
燕雪鈴嘴角輕蔑地勾了起來。說道:“水可琪,你不怕?那你怎麼不敢大聲地說出來,還說得那麼小聲。生怕別人聽到嗎?”
水可琪看了看周圍的人一眼,說道:“我這個是想留給你一個面子,別給臉不要臉!”說完。看也看不看燕雪鈴,轉身立刻。
燕雪鈴看着水可琪的背影。眼裡露出一道惡毒的光線,恨不得在她身上弄一個血窟窿,要不是以後還用得上她,她至於花那麼大精力在這女人身上嗎?今天的她這一個舉動,簡直就是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哼!這一巴掌早晚都得她還的!
就在這個時候,盧沉踏入水家的大門。水家大管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立刻驚悚了,立刻上前說道:“盧秘書,今天怎麼來了?”
盧沉笑着說道:“聽說今天燕氏家族的方家過來提親,其中還有燕家的燕雪鈴小姐,族長讓我們過來看望一下,隨便邀請燕小姐過來主家做客,畢竟燕小姐這次過來代表燕家的嘛!”
水家大管家聽到他的話,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現在燕小姐和方家人都在老爺子的別墅那裡。盧秘書您這邊請!”說完,做了一個引路的手勢。
就在盧沉和管家,以及身後的幾個隨從在通過一個大花園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只見從一個茂密的花叢後面射過來一個飛鏢,目標直直射向走在前面的盧沉。
“盧秘書,危險!趴下!”後面他的隨從看到危險的發生,立刻叫住,動作迅速地向他撲去。可惜,動作還是慢了點,盧沉的肩上被飛鏢劃成一道長長的血痕。
盧沉捂着肩膀,對着身後的隨從說道:“追!”
這一變故嚇得水家大管家傻眼了,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立刻大叫說道:“來人啊!有賊人!快來人啊!”
水家大管家抓住一個僕人,說道:“快!去告訴家主!”
而盧沉,看到大呼小叫的管家,臉色沉了下來,看了看肩上的傷口並沒有什麼大礙,於是朝着賊人和隨從追去的地方快步地走過去。
水家大管家看到盧沉的舉動,立刻嚇得追了上去,說道:“盧秘書,先去處理您的傷口吧?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
盧秘書連看都不看他,快步地追上去,說道:“不用!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囂張!”
水家大管家聽到他的話,臉色一白,這個可是發生在水家,水家可是脫不了干係的。
水家一家人和方家正在討論訂婚的事宜,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跑進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僕人,“家主,出事了!”
看到這個僕人如此任莽的水哲彥夫人皺了皺眉頭,呵斥道:“怎麼回事?沒看到這裡有客人嗎?如此莽撞地跑進來,家規是怎麼學的?”
僕人看到水夫人怒氣衝衝的樣子,猛地打了一個顫,說道:“大……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大管家叫我過來的。”
“到底是什麼事?”水可達陰沉着一張臉說道。
僕人低着頭說道:“盧……盧秘書過來,過……過來水家,剛纔……剛纔在大花園受……受襲了!”
僕人疙疙瘩瘩地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在場的水家人立刻驚訝地站起來,臉色頓時變了。水明達尷尬地看着在場的方家人,隨後方宏才的父親站了起來,說道:“親家,你們先去忙吧,我們先去休息一下,今天早上趕飛機有些累了。”
“好的!招待不週請你們見諒!”水明達聽到他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笑着說道。
“沒事!你們先去忙吧!”方先生搖搖頭,說道。
水明達交代兩個兒媳婦好好招待客人之後,帶着兩個兒子快速地走了出去,急急忙忙來到出事的地點。
盧沉這邊,他緊緊地跟在侍從後面,前面的黑衣男子不停地像他們使着暗器,雖然威力不大,但是能阻止緊追他的人靠近。水家的大管家東躲西藏,看着前方不遠處一直朝着他們扔着飛鏢的黑衣人,氣得臉色漲紅了起來,怎麼水家那麼倒黴的,他出生在殷島那麼多年,還出來沒有聽說過哪家裡面有賊人,這下他們水家可是鬧了大笑話了!
賊人似乎看到後面的人緊追着他不放,更加惱了,手上射飛鏢的動作更加快了,雖然準確度不是很高,但是扔出的飛鏢的次數更加多了,如果後面緊緊追的侍從不注意的話,也有可能被這亂標射中。
黑衣人趁着衆人躲閃之際,立刻加快腳步離開之後。
盧沉臉色鐵青地說道:“追!給我追到他!把他抓住!”盧沉感覺到這一輩子還沒有今天這樣惱火,一進人家家門,立刻先被人刺了一刀,如今,他的身上又被劃了一道血痕,雖然只是破皮,但是血跡還是滲透了身上的白色襯衫,看上去十分狼狽。
一旁的管家臉色蒼白地說道:“盧秘書,先去處理您的傷吧!”
盧沉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說道:“大管家難道認識這個人?”
管家聽到盧沉的質疑,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搖搖頭,說道:“盧秘書,我怎麼認識他呢?我連他的張相都沒有看到,怎麼會知道他是哪個?哦,不是!我想他一定不是水家的人!水家可是很忠心的。”
盧沉看到管家冷汗猛流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道:“竟然不是水家的人你怕什麼,我去看看,也好在家主面前將情況說清楚。”說完,不等管家有什麼反應,立刻追了上去。
侍從一直追着黑衣人到水家的一處人煙荒涼的院子就如同空氣一般消失不見了,盧沉聽着侍從的報告,皺緊眉頭,看着前面野草叢生的院子,對着身邊的大管家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管家打量了一下院子,沉思了一番說道:“這個院子原先是過世的老夫人的侍女居住的地方,但是隨着別墅的建起來,侍女們都安排到靠近別墅的傭人房居住了,這裡就空置了下來,至少也有幾十年沒有人居住了!”
就在大管家說話的這一刻,水明達帶着兩個兒子匆匆地趕了過去,“盧秘書!”水明達向盧沉打了一個招呼,當看到盧沉身上的傷的時候,他眼珠子縮了一下,對着大管家嚴厲地說道:“老吳,怎麼回事?怎麼家裡有賊人的,侍衛是幹什麼吃的!還有,怎麼不帶着盧秘書下去治療的。”
“主子……這……”大總管忐忑地低下頭,想說一個理由,卻說不出來。
“好了!水家主,不是管家不帶我去治傷,只是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人那麼大膽的,竟然在殷島上公然暗殺!”盧沉冷聲地說道。
水明達聽到他的話,倒吸了一口氣,這個人可是族長眼前最信任的手下,現在殷族長已經對水家有些顧忌了,如果他再回去將今天的事說出來的話,就算不是水家的人做的,但是卻發生在水家的地盤上,加上今天又是燕島幾個人來殷島的時候,除了他們就沒有別的外人了,這個罪名肯定擱在他們水家的頭上了。想到這裡,水明達嚴肅地說道:“盧總管,這件事絕對不是水家人做的!”
“是不是現在還不清楚,現在我們先搜查這院子再說,聽我的侍從說那個賊人到了這裡就不見蹤影了,我們在這裡再那麼磨磨唧唧的話,說不定都給賊人逃脫的時間了!”盧沉凝重地說道。
水明達聽到他的話,立刻猛地點點頭,說道:“走!我們快進去搜查!”
當一羣人走進院子,一間一間的房子搜查的時候,突然前面傳來一個聲音,“盧秘書,這個有情況!”
盧秘書聽到侍從的聲音,快步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