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顧辰曜滿是厭惡和不耐煩,
從外面回來處理顧氏的業務,好不容易能夠撇開金妍兒,不用在見到這虛僞的女人,但金妍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顧辰曜,容阿姨一說他有段時間不會來,立馬派人徹查他的舉動,連他一天去了多少回廁所都清清楚楚,
不是怕失去他,是擔心有些不要臉的草包女人自以爲是來勾搭顧辰曜而已,
金妍兒淺淺一笑,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我來看看你,這都不行嗎,”已經好多天沒見着顧辰曜,深邃的眼瞳,高挺的鼻樑,如被工匠精心雕制的五官,魅力四射,光是被他看着,感覺整個人都要陷下去,不能自拔,
“滾,別讓我說第二次,”深沉的眼瞳折射出紅光,公司沒人,他也不想做戲待金妍兒好,
這女人,不是拿陸氏和爺爺威脅他,他又怎麼會做出令婉婉傷心的事,
婉婉……
名字足以喚醒顧辰曜心底對她的思念和濃濃的愛意,垂下眼瞼,失落遍佈,看了看放在桌上他們兩人的合照,脣角微微上翹,
這小女人,現在在做什麼呢,
顧辰曜露出溫柔的笑顏確確實實令金妍兒很高興,想到他的笑和溫柔只爲蕭婉,心底的怒火不斷涌起,雙瞳睜大,猩紅得炙熱,想火山熔岩,欲想將和蕭婉有關的一切統統銷燬,
最好連那草包賤人也拿去人道毀滅,
顧不得會不會惹顧辰曜不高興,邁了幾步,一手拿起相框,看着相片裡的顧辰曜溫柔寵溺凝視着蕭婉,強烈的愛意都快要溢出來,深怕別人不知道,他,鍾情這個女人,
金妍兒咬了咬牙,擡手欲想摔了這東西,
這根本就是垃圾,廢物,
“你想做什麼,“陰沉恐怖的冷氣從脖頸傳來,陰霾覆蓋半臉,眯着眸,厭惡與恨意強烈來襲,顧辰曜捉住金妍兒的手腕,奪回他和蕭婉的照片放回原位,”金妍兒,警告你別動我的東西,“甩開,冷眼看着跌倒在地的女人,
“你以爲蕭婉還愛你嗎,說不定她早揹着你爬上王拓的牀,下賤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留戀,“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左臉火辣辣的,金妍兒不可置信顧辰曜打了她,還是爲了蕭婉那賤女人,
誰都不能說他的婉婉不是,誰都不能,
陰鷙的眼瞳充滿了恨意,厭惡,對金妍兒,他是丁點好感都沒有,不是爲了顧氏,爲了爺爺,他何必聽這女人擺佈,
“我說錯了嗎,蕭婉根本就是賤人,利用你來爬上王拓的牀,真是高明啊,辰曜,你還看不清楚嗎,這世界上只有我是對你真心的,別的女人接近你都是另有所圖,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就該好好愛護彼此,好好過這一輩子,“
顧辰曜甩開接近他的金妍兒,咬牙切齒,“滾,“
“顧辰曜,我可是你的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就不滾,料顧辰曜也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要知道顧老爺子的命掌握在他的手裡,
咬緊牙關,心裡恨不得將這女人碎屍萬段,卻不能出手,陰沉着臉,猩紅的弧光充斥整個眼球,不斷逼近金妍兒,
深深被顧辰曜恐怖駭人的氣息震懾的金妍兒,顫抖着,不斷後退,
嘭的一聲,無數的玻璃碎片倒映着光芒從臉側飛過,張了張嘴,渾身僵硬扭頭看見陸靖南整個拳頭陷入碎裂的鏡子,鮮血不斷落下,而他的臉越發陰沉恐怖,如同厲鬼從地獄爬上來,
受到了驚嚇的金妍兒落荒而逃,大小姐的端莊嫺雅一下子消失不見,
身邊不再有金妍兒的聲音響起,寧靜的辦公室令顧辰曜漸漸冷靜下來,看了手背的傷一眼,隨意找直徑把血擦掉繼續工作,
一定,一定要粉碎金妍兒的計劃,絕不能讓這女人得逞,
只有這樣,他才能回到婉婉身邊,
想起王拓這僞君子待在婉婉身邊,他是一刻都冷靜不下來,恨不得立馬找到脫離金妍兒的辦法,不知道王拓這禽獸會對婉婉做出什麼事來,到現在婉婉還被矇在鼓裡,把這禽獸當好人,
“婉婉,我愛你,我愛你……“捂着臉的顧辰曜在無人的辦公室低喃一遍又一遍,
紅燈綠酒,吵雜的聲音不斷落入耳中,男男女女在舞池歡快扭動身子,陷入音樂的漩渦裡不能自拔,白靜搭着蕭婉的肩膀,傻傻地笑着,“豌豆你真行,沒了顧辰曜,得了王拓,果真是年輕無極限啊,“
蕭婉抽了抽嘴角,用力捏着喝得醉醺醺的白靜,“老孃年輕得很,還沒老呢,“白靜很少喝得這麼醉,難道是因爲阿楠,
“你實話告訴我,阿楠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白靜翻了一白眼,啐了一聲,
“阿楠算個什麼東西,老孃我年輕貌美,還怕找不到好男人,豌豆,你看着,我現在就找一個,”白靜突然正坐起來,雙手緊合誠心誠意,“老天爺,求你賜我一個好男人吧,”
“噗,”蕭婉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容易就能有好男人,還會有這麼多剩女嗎,
一抹黑影從眼前飛了過來,妥妥地落在白靜身旁的位置,
這都行,
白靜咧開白牙笑着,一把拉過飛來的人大喇喇吻了一口,“瞧,好男人,“
你醉歸醉,能矜持點,別隨隨便便就親人啊,要是招惹了什麼**老大,她可背不了這強大的黑鍋,
蕭婉左看右看,實在很好奇這飛來的仁兄到底長什麼樣,是隻青蛙,白靜清醒過來肯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喬子瀟,”
“蕭婉,”
兩人看見彼此驚呆了一秒,然後……
“蕭婉,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美麗動人,”喬子瀟笑呵呵牽起蕭婉的手,挑了挑眉,擺出花花公子的模樣,
“我倒是比較好奇你爲什麼飛過來,”而且還毫髮無傷,很有探討的價值,
喬子瀟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只記得剛剛好像被不錯的女人親過,”蕭婉很自然看了看身邊醉醺醺的白靜,思考要不要告訴他,
和顧辰曜分手這事絲毫不影響蕭婉和喬子瀟或方灼的來往,他們是他們,顧辰曜是顧辰曜,這一點,她比誰都分得很清楚,喬子瀟也沒料到會在酒吧碰見蕭婉,想起顧少爲她買醉的模樣,決定闊出去,令他們和好,
“你不經常來酒吧吧,今天怎麼有心情來玩呢,”喬子瀟點了一杯血腥瑪麗,找點話聊,放鬆蕭婉的警惕性,一點點往顧少方面說,
“豌豆是被我拉來過單身夜的,這丫頭啊,答應了王拓的求婚,”
“什麼,”這……這……消息要是被顧少知道,豈不是掐着他上吊,不不不,這事暫時不要告訴顧少知道比較好,他還想活久一點呢,
“你不會真的要嫁給王拓了吧,”
“嗯,”
“你和顧少兩情相悅,顧少更是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麼會答應王拓的求婚呢,”喬子瀟萬萬沒想到蕭婉竟然要嫁給王拓,這事情對他而言,也挺大打擊的,
“哼,顧辰曜那負心漢拋棄了豌豆,和大韓集團的金妍兒訂婚,這也是一往情深,我看他是看豌豆好欺負,以爲豌豆沒了他不行,瞧瞧我家豌豆多厲害,連王拓市長也搞定了,”
蕭婉狠狠抽搐着眉,陰沉沉看着身邊醉得不輕的白靜,真的什麼話都給說了,
“這個,顧少會和金妍兒訂婚也是有原因的,相信我,他對你絕對是真心的,”
“我不相信他,”蕭婉堅定無比看着喬子瀟,今晚算是她最後聊起顧辰曜,“白靜剛剛說算是我心裡話,沒了顧辰曜,我一樣能好好的,既然他可以選擇更好的人陪他過一輩子,我爲什麼就不行呢,”
蕭婉那固執的性子誰不知,多說無益,說再多,她只會左耳進右耳出,聽不進心坎裡去,
“有些事錯過了,怎樣彌補也回不到過去,”閉上眼淡淡地說,想起顧辰曜,只會讓她心痛,
接着兩人沒有繼續談論這事,很平常談其他事,
“抱歉,拜託你一定要將白靜安全送回家,別半路把她吃掉,”蕭婉笑眯眯看着喬子瀟,實際上是在警告他,
“不不不,我哪裡敢吃掉她呢,”渾身酒氣的女人,他是碰都不願意碰,況且這還是蕭婉的好姐妹,
纖細的胳膊勒住喬子瀟的脖子,滿身酒氣從側過來,“豌豆你放心,老天爺掉下來的好男人,我一定會吃得骨頭也不剩,”
蕭婉呵呵的笑着,滿臉黑線,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早知這結果,她就帶白靜去公園玩過家家,
目送他們離開,站在門口遲遲不回去,擡頭看着遍佈星辰的夜空,迎面而來的爽風吹拂着她柔順的髮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婉婉,婉婉,”王拓看她這麼久也沒回來,有些擔心,剛出門就看見熟悉的人兒站在門口,連續喊了幾聲也不見有迴應,心緊揪了起來,
“婉婉,婉婉,怎麼了,不舒服,“
“王拓,“
“婉婉,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剛喊你這麼久,都沒聽見嗎,”
蕭婉這才反應過來,擺手又搖頭的,“我沒事,”
“真的,”王拓蹙緊眉宇,很是擔心的樣子,“婉婉,你真的不舒服別忍着,和我說,我不會讓你出任何問題的,”強硬霸道的語氣,覆滿了關心,可蕭婉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我是看星星看到入迷,這才沒聽見你叫我,”
王拓自然而然摟住蕭婉,擡頭看着這片星空,“確實很美,始終比不上婉婉,”一陣風吹來,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天涼了,回屋裡去吧,”真擔心她會因爲這一兩陣風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