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拿着手中的信,看着眼前的慕容白:“慕容兄,籬落的信你也收到了?欣賞的內容……”南宮燁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慕容白點了點頭,表示贊成南宮燁說的話:“是的,籬落的信我也收到了,沒想到這秦弼翁手段這麼高明。南宮兄,我們必須趕快趕到附圖皇宮。”
南宮燁也同意慕容白所說,但是一個低頭看着躺在他們面前的宮北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真的不需要死的,可是奈何宮北冥是真的太過於心高氣傲了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附圖太子的屍體安置在察瑪城,這消息先不要走漏出去。”
“是。”一旁的將士連忙上前將宮北冥的屍體擡走,南宮燁看着慕容白:“慕容兄,我們也不能久留,還是早點離去的好!”
慕容白點了點頭,重新調轉的馬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附圖兵馬:“你們的太子已經死了,你們若是真心實意投降,我們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而且附圖皇城已經有難,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
附圖將士聽到慕容白所說,相互看了彼此一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放下手中的兵器,對着慕容白、南宮燁等人就跪了下來:
“我等接受太子所說,願意爲太子效勞。”
慕容白看着眼前的南宮燁,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人:
“那竟然如此,我們出發吧。”
“是。”將士全部答應了慕容白跟南宮燁的要求。衆將士準備好之後,南宮燁的十萬兵馬加上慕容白的四萬兵馬,還有剩餘附圖國的兵馬,全部加起來十五萬人,浩浩蕩蕩朝着附圖皇宮殺去。
附圖?皇宮
慕容籬落跟宮南星從孫太醫府中走了出來,籬落身上的黑衣也撤了下去,換成一身男裝,跟着宮南星兩人就朝着城外走去。
秦弼甕的消息一出,皇城內鬧的人心惶惶,加上天已經黑了,街上也沒有什麼人!籬落跟宮南星兩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的突兀,兩人小心翼翼的躍上房頂,觀察着整個附圖皇城的動靜。
附圖皇城內,慕容籬落跟宮南星兩人趁着夜色站在房頂之上,看着附圖國的夜景,今日的夜晚顯的十分的安靜,完全沒有熱鬧的感覺。不過,一國皇帝突然暴斃,想必是誰也無法高興起來吧。
“你相不相信他們說的話!”籬落看着遠處在街道上來回穿梭的附圖兵馬,黑夜之中看不到身影,但傳來的腳步聲卻是說不出的整齊。不由就想到宮南星來救自己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沒有看見自己的父王。
“不會,你不會殺害我父皇的。我相信你。”宮南星知道籬落心中想的是什麼,連忙解釋,他可不想眼前的人誤會自己。
“對不起,南星。我沒有將你的父皇帶出來,或許這還是我害了他!”籬落的話中是深深的歉意,今夜也許真的是自己魯莽了些。
“不要說這種話,我是父皇的兒子,卻也沒能保護好他。要說罪過,應該我纔是天大得罪人才對。”宮南星說這話的語氣,是說不出的憎恨,在他心中怕是恨不得將秦弼甕碎屍萬段,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籬落很是明白他心中的感受。
想起附圖皇帝最後的那個樣子,或許這一死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皇帝一直不願意南星知道自己的處境,她想應該就是怕南星自責吧。連忙將話題換了回去:
“南星,我們該怎麼出城?”
籬落的話讓宮南星迴過神來,看着眼前巡視的兵馬:“籬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得離去,若是城門口我們沒有辦法出去,那就不需要仁慈,殺了他們我們離開!”
宮南星餓眼中是嗜血的眸子,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和善的人,而今天竟然會這般,要知道屠殺的可是他們附圖國的子民,難道南星心中都不曾悲傷。
籬落還在遲疑之時,宮南星已經一把拉住她的手,兩人運用輕功在房頂之上來回穿梭,速度是說不出的快,片刻間宮南星跟慕容籬落停留在一家客棧之前,宮南星這才放開了籬落的手:
“站在這裡,不要動。”
將籬落推到小巷口處,宮北冥閃身進入了客棧內。籬落在黑暗的小巷之中,不知道宮南星爲什麼要帶她來到這裡,小巷內十分安靜,安靜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籬落知道此時自己說不出的擔心,要是讓巡邏的御林軍找到自己,那要怎麼辦?
就在她擔心受怕之時,耳邊突然想起一陣馬蹄聲,籬落條件反射的朝着小巷深處躲去,熟悉的聲音響起:
“籬落,我是南星。”
只見宮南星騎着千里良駒,來到籬落的面前,對着籬落伸出手來,沒有遲疑,籬落連忙上前幾步拉住宮南星的手,用力躍上馬身。剛剛上馬,宮南星拿出手中的綢鍛將籬落的眼睛矇住,同時加緊馬肚朝着城門口奔去。
“我用錦緞遮住你的眼睛,若還是不行,我們就殺出去,無需顧及什麼。”宮南星的話在慕容籬落耳邊響起,籬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他所說。
兩人一直駕着馬匹朝着城門口奔去,一路上小心翼翼躲避着宮中的御林軍身影,說不出的坎坷辛苦。最終廢了好大力氣,兩人才來到城門口。附圖皇城門口,果然依照籬落跟南星心中所想,戒備森嚴,大晚上的還進行查崗。看到宮南星兩人的身影,城門口的守衛連忙上前攔住:
“什麼人?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
宮南星拿出自己的令牌,在守將的眼前來回晃動。接過令牌的守將愣住,連忙跪在地上:“原來是十三皇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皇子恕罪。”
“打開城門,讓我出去!”宮南星冷冷的開口。
“是是是,快打開城門,讓十三皇子出去!”守將連忙吩咐着身後的人,起身將手中的令牌拿到宮南星面前,將令牌歸還。接過手中的令牌,宮南星繼續面無表情的朝着前方前進。
城門緩緩的打開,宮南星駕着馬緩緩的朝着城門外走去,此時的籬落跟宮南星兩人心中說不出的緊張,眼看馬上就要出城門了,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纔好,不然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身後的守將一臉笑容目送着騎在馬上的兩人,心中想着這十三皇子好興致,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帶着個人出去。等等,帶着個人,十三皇子不是已經被皇上廢除了皇子身份麼!這個時候帶着那人出城,莫非那人……想到宮中發出來的消息,守將士連忙反應過來:
“站住!”
眼看着距離門口只有一步之遙,身後的聲音響起,宮南星跟籬落暗歎不好,被發現了。
“你身前的那個人是誰?來人,將他臉上的綢鍛摘下來。”守將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人紛紛對着兩人殺了過來。南星暗歎不好,連忙加緊馬肚,一手拿着劍就朝着兩邊的人殺去。籬落也不示弱,拿出軟劍同宮南星一起戰鬥!
“快關城門,刺客在這裡,刺客在這裡。”守將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剛好被一隊巡邏的御林軍聽見,連忙跑了過來:“刺客在哪裡?刺客在哪裡?”
籬落跟南星兩人心中十分緊張,下手也越發狠厲,眼看城門就要關上,身後的南星連忙拔下頭上的髮簪,對着馬的屁股就刺了下去。只聽見馬兒一聲撕裂的叫喊聲,發了瘋朝着城門外衝了出去,速度快的嚇人。
馬突然受了驚,籬落的身影險些從馬上掉下去,宮南星連忙雙手將她環在懷中,緊緊的擋着他,生怕她會從馬上掉下來。就這般兩人成功的在城門口關上的最後時刻,衝出了皇城。
身後的衆御林軍見到這種情形,哪敢猶豫連忙打開城門追了上去,更有甚者騎着馬就追了上去。宮南星借來的這匹千里良駒,速度快的驚人,加上被宮南星那麼一刺,
更是發了瘋的朝着前方跑去,像是瘋狂了一般。
籬落在這馬上被宮南星好好的保護着終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馬兒這麼發瘋了跑終歸不是什麼辦法,也不知道他們趁着夜色跑了多久,他們兩人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就是這匹馬如今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馬已經完全不聽他們的指揮。
“南星,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南下吧!”籬落詢問身後的宮南星,在馬上這麼顛簸下去,她真的有點吃不消。顯然宮南星也意識到這問題,腦中快速的思考解決的方法。
“籬落,我們從馬上跳下去,改爲步行可好?”
耳邊響起宮北冥的詢問,籬落想都沒想點了點頭:“好。”雖然不知道現在周圍是什麼情況,但是也不能一直在馬背上橫衝直撞。
聽到籬落答應,宮南星低頭看了眼懷中的慕容籬落,伸手環住慕容籬落腰。籬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大力從馬上帶了下來,耳邊響起這麼一句話:
“冒犯了。”
兩人平安無事的從馬上下來,南星一直努力地將籬落守護住,兩人看着向前方失控跑去的馬。心中說不出的震撼。放開慕容籬落的腰,南星轉身就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快走吧。”籬落連忙回過身,轉身跟上南宮燁的步伐。不一會兒,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是瘋狂朝着他們兩人追來的御林軍。
第二日?附圖境內
慕容白,南宮燁等人帶着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朝着附圖皇宮殺了過來,一夜之間他們衆人已經離附圖皇宮近在咫尺了。南宮燁心中擔心籬落的安全,讓十五萬將士全部停下腳步,慕容白心中也明白南宮燁的擔心,就向一旁的南宮燁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如讓籬落從皇城內撤出來吧,當初我們的計劃死用來要挾附圖皇帝,如今附圖皇帝反倒掌握在秦弼甕手中,籬落留下皇城之中怕是有危險!”
慕容白這麼一說,似乎是說到南宮燁的心坎裡,他點了點頭:“我想親自去皇宮將籬落給帶出來。”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宮中是自己的妹妹,她的安危做哥哥的怎麼能不擔心。
慕容白跟南宮燁商量好之後,兩人朝着附圖國的方向趕去,將軍中的事務交給了洛輝來處置。同一時刻,慕容籬落跟着宮南星昨夜在樹林中休息了一夜。
昨晚他們從馬上下來之後,兩人順着一個方向向前趕去,黑暗之中兩人看不清方向,只能低着頭摸黑前進。身後的御林軍順着馬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兩人在黑暗中走了很長一段路,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宮南星看着身邊的人影:
“籬落,不行我們現在先休息一下,反正身後也沒有人追來,明日在趕路吧。”一旁的籬落聽到宮南星的聲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南星的說法:
“好吧,那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說完籬落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早上十分天空還在飄着雪,下午的時候天突然就停了,晚上來到附圖國的時候,附圖皇帝暴斃,接着是身邊的商受了傷,籬落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承受不住了。
腦中不停的循環着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籬落靠着身後的樹幹就睡了過去。宮南星本來還想衝着籬落說些什麼,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惹得他忍不住回頭看着身旁的人。看來今日她的確是累了,這種情況下都能睡着。
宮南星笑了笑,脫下身上的外袍,細心的爲籬落披上。看着眼旁人睡熟的面容,南星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雖然自己眼前的人不是記憶中的面容,忍不住又想起最初認識籬落時她的那雙眼睛,說起來自己是認識她最早的人,卻也是一直無法跟她在一起的人。想着想着,嘴角的苦笑又閃現出來,罷了籬落,如今我已經不是什麼附圖皇子,也給不了你什麼幸福,只希望那個人能夠代替自己好好照顧你。
這般想着,宮南星也忍不住睡了過去。在醒來,天已經全部亮了,眼前是籬落的臉,正衝着自己在那裡微笑,那笑容似太陽,直接暖入自己的心窩,南星也跟着笑了起來。
“我們走吧,去前面的城鎮吃點東西!”
籬落點了點頭,南星同時也起身,跟着籬落的身影朝着前方走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昨夜想通了不少,只覺得今天的心境十分的寬闊。於此同時,慕容白、南宮燁正朝着附圖皇城趕去,兩人一南一北,似乎就要這般錯過下去。
附圖皇城
南宮燁跟着慕容白來到這裡之時,此時的城門口聚集着不少的守城將士,似乎還有皇宮中御林軍的身影。兩人對視一眼,說不出的奇怪!這附圖皇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遲疑,兩人就朝着皇城內走去。
順利通過檢查來到皇城之中,南宮燁跟慕容白心中更是說不出的不解,附圖皇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心中想要快點找到慕容籬落,也不遲疑,衝着花溪樓趕去。
兩人的注意力全部在皇城深處的花溪樓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旁貼着的通緝令。來到花溪樓,這一大早的這種地方也沒有開門,南宮燁,慕容白兩人同時翻身下馬,上前幾步敲着花溪樓的大門。
聲音響了很久纔有人將門打開,這開門的人正是花溪樓的老鴇花娘。清晨被敲門聲吵醒,花娘不悅的打開門看着眼前的兩人,來人可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男子,花娘都忍不住愣住:
“兩位公,公子,小店白天不開門!”花娘雖然愣住,片刻後回過神來,眼前的兩個男子容顏堪稱絕色,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平凡的主,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兩三句準備將他們兩人打發,正準備將門關上,卻被南宮燁攔住:
“我們找的是你這花溪樓的主子,那個有雙紫色眼睛的男子。”
南宮燁的話一出,花娘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但是瞬間就恢復正常,速度快的驚人:“喲,你這是說什麼呢?這花溪樓可是老孃我的地盤,什麼紫色的公子,堂堂一個青樓怎麼可能有男人,二位是瘋了吧。”
說完毫不客氣的將大門關上,關上門的那一刻連忙用身體擋住門口。沒想到來人是找主子的,可是主子昨日就沒有在這花溪樓之中,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花娘心中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透漏任何關於主子的消息,眼中是堅定的目光,看着前方。
被花娘不客氣的堵在沒在,南宮燁碰了一鼻子灰,不禁覺得有些尷尬。一旁的慕容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青樓的老闆娘對籬落還是十分衷心,還不會是垂涎籬落的美色,要知道籬落的男裝可不比你我二人差!”
南宮燁被慕容白的話忍不住逗笑了,看着眼前的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這個來開我的玩笑!”兩人一時間其樂融融。
“好了,我們晚上再來吧,先找個客棧暫時落腳,我去聯繫下留在籬落身邊的那幾個暗衛。”慕容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旁的南宮燁點了點頭,兩人牽着馬朝着前方不遠處的客棧走去。
將馬匹栓在外面,兩人進了客棧,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邊,準備點着膳食墊墊肚子,耳邊傳來的話讓兩人同時愣住,仔細聆聽他們說的那些話:
“昨天皇上突然暴斃了,聽說好像重病了好幾日,怕是這次真的撐不住所以才……”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可是衆人心中都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
“可不是嘛。你說這皇帝身體好好的,怎麼會就突然暴斃了!”
“你們都聽錯了,哪裡是暴斃,來來來,我告訴你們。我聽說啊,昨天晚上有個黑衣人潛進宮中殺了皇上。”說這話的那人連忙止住自己
的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再一次開口:
“我聽說啊,是一個紫色眼睛的黑衣人。這不全城都在通緝這個人,就在昨夜啊,聽說是十三皇子將那人帶出了皇城。你們說,那紫眸男子會不會就是十三皇子的人,是十三皇子殺了自己的父親……”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人打斷:“你說什麼呢,十三皇子怎麼會殺了當今皇帝……”
“別的不會,這十三皇子可是昨日就剛剛被皇上貶去了爵位,永世不得進入皇城,當天夜裡皇上就死了,誰說不可能……”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討論起來。不遠處的南宮燁跟慕容白對視一眼,眼中的震驚十分明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從剛纔這些人說的話看來,籬落是跟着宮南星出了城,籬落做事絕對不是沒有章法之人,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兩人也不敢遲疑,連忙起身,再次朝着宮外走去,他們一定要找到籬落才行。
再說慕容籬落跟着宮南星兩人一直走,四周都是樹,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兩人是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距離城鎮有多遠,只能一直走下去。突然,籬落停住腳步,不遠處有聲音傳來,看樣子是腳步聲,面色不由的凝重起來。宮南星發現了慕容籬落的不對,連忙開口詢問:
“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有人。”籬落直說出這麼兩個字,順着自己聲源處趕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宮南星跟在她身後也是十分的謹慎。兩人靠近,聲音越來越大,停下腳步看着遠處的場景。觀察了良久,籬落才得出了結論,看着一旁的宮南星:
“前面是軍隊,看來人也不少。”南星愣住,點了點頭。自己觀察着的確也像是軍隊,不過這是哪裡的軍隊,倒是讓他們兩人十分疑惑。觀察了良久,籬落開口:“我們走吧。”管他什麼軍隊呢,她還是快去找南宮燁的好。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慕容籬落停住腳步,就在宮南星要開口時,她突然臉上驚喜,朝着軍隊的方向趕去,嚇得宮南星連忙追了上去。
剛纔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璃國的兵部侍郎,這兵部侍郎的嗓門比較大,他口中喊的不是別人的名字,正是洛輝。也就是因爲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籬落纔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
這兵部侍郎對着洛輝不停的講述那日附圖跟璃國的一戰,一路上說了不止七八遍,可能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於是反反覆覆就這麼幾句話,洛輝都知道他下一句要開口說什麼,但爲了照顧兵部侍郎,他始終都沒有開口打斷,就在兵部侍郎粗狂的聲音之中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洛輝驚喜的連忙回過頭去,看見來人的身影,洛輝忍不住站起身來,滿臉欣喜:“皇后娘娘。”
一聲皇后娘娘,讓衆人連忙停下手中的活全部朝着慕容籬落看去,只見來人是一個白衣男子,一個附圖打扮的人。兵部侍郎連忙跟着看個過去,可是不禁失望起來,衝着洛輝喊到:“我說你老眼昏花了吧,哪裡有什麼皇后娘娘,那明明……”
話還沒有說完,洛輝已經來到籬落面前,對着籬落跪了下去:“臣,參見皇后娘娘。參見附圖十三皇子。”
“洛將軍,快快請起。不用行這些虛禮。”籬落連忙將秦弼甕扶起,一旁的宮南星連忙向洛輝回禮:“洛將軍。”寒暄完之後,籬落臉上說不出的笑容,上前幾步來到衆人面前,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來的面容。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齊齊的朝着慕容籬落跟宮南星兩人跪了下去: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公主殿下。”
“末將參見十三皇子。”
三聲問候聲同時響起,籬落跟南星連忙讓衆人起來。看着旁邊的洛輝,籬落忍不住開口詢問:“皇兄跟皇上呢?”
這一問,衆人這才明白過來,同時愣住,最終是兵部侍郎率先開口:“皇上跟燕國太子去找附圖皇城皇后娘娘你了。”
“什麼?”籬落臉上寫着擔心,爲什麼剛纔來到時候他們沒有碰到。現在附圖皇城已經特別的亂,他們二人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怎麼交代。籬落擔心不已:“不行,我要去找他們。”
“別,不要。”洛輝跟宮南星同時阻止了慕容籬落,南星在一旁開口:“你哥哥跟南宮燁都不是什麼平庸之輩,你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他們在皇城內找不着你,自會回來的。”
“是啊,皇后娘娘,十三皇子說的不錯,你還是在這裡安心等待吧。”身邊的兩人都在不斷的安慰自己,籬落原本擔心的心也放下來不少,他們說的不錯,自己還是在這裡等着吧,他們兩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這期間籬落只覺得度日如年,心中是說不出的擔心與害怕。有同樣感覺的人,除了她還有南宮燁。聽到她跟宮南星離開了附圖皇城,南宮燁的心情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萬一籬落有什麼事情,他覺得自己都沒有辦法活下去了。擔心之餘,不惜跟慕容白兩人動用暗衛的力量,全力尋找慕容籬落的消息,大有不把附圖國翻一個遍就不罷休的用意。
頹廢的回到軍營之中,南宮燁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神色,看起來是十分疲憊。軍營之中的籬落聽到外面的馬叫聲,不等人來彙報,直直就衝出了營帳,身後的衆人連忙跟上。一路跑着終於在門口見到了南宮燁的身影,那個多久都沒有見到過的身影。
慕容白本來想安慰南宮燁,一擡頭看見自己妹妹的身影就在前面不遠處,正一臉擔憂的看着南宮燁,不由的停下腳步,笑看着面前的兩人。籬落看到南宮燁的身影,不由的停下腳步,眼中的淚水不由的涌了出來。
心中擔心籬落的安危,南宮燁絲毫都高興不起來,神色別提有多麼難看了。秦弼甕,要是找不到籬落我就讓你陪葬。心中是滿滿的恨意,擡頭,當即就傻了眼。
自己不是在做夢吧,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不就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嗎?南宮燁的手都不自覺的發抖,自己沒有看錯嗎?腳步不由的停下來。
南宮燁擡起頭來,籬落再也忍不住,衝着南宮燁就跑了過去,只見剎那間一把就抱住了南宮燁的身影,眼淚已經止不住落了下來:“燁,我好想你。”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感覺,讓南宮燁終於回過神來,這不是夢,眼前正是自已心心念唸的那人。伸手緊緊的抱住眼前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身後的慕容白看到這麼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從軍營之中追出來的人,看到這麼一幕,也都笑了起來。就連宮南星,臉上都是祝福的笑容。
附圖境內?軍營
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沒有事,南宮燁就放下心來,籬落找下已經找到,當下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需要他們來進行討論,那就是如何對抗秦弼甕的問題。
籬落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原分不動的告訴給了南宮燁、慕容白等人,衆人聽到這個消息,震撼之餘更多的是對秦弼甕的憎恨,宮南星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看着眼前的人,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我大哥呢?”
簡單的四個字讓原本吵鬧的軍營瞬間安靜下來,籬落臉上也是同樣的疑問,對啊,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裡,那宮北冥呢?慕容白跟南宮燁對視一眼,只見南宮燁上前幾步來到宮南星的面前:
“南星,你大哥他,他死了。”
宮南星的身影不由的一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再說什麼?大哥他,大哥他死了,他死了!!”
宮南星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有些不能接受,一旁的籬落也是十分的不解,自己不是早就已經將信交給了哥哥他們,這怎麼會,現在這附圖太子有又是怎麼回事:“燁,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