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猶豫的道:“紅星,你真的要讓我去炒股?”
丁紅星道:“我的樣子像是跟你開玩笑嗎?你不是一直說要跟着我嗎?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也沒什麼別的事情讓你做,正好我現在有心炒股,又不能自己去,你替我去不是挺好的?炒股賺的錢,有百分之二十是給你的。”
黑子搖頭道:“這個倒不用,這本錢也是你出的,炒哪支股也是你教的,我還拿什麼錢?”
丁紅星道:“那可不行,其實,讓你去鵬城炒股並不是想要賺多少錢,等你摸清楚了這一行裡面的門道,那時候纔是我們大幹一場的時候,所以,你一定要用心學!以後只要是我們賺了錢,你都有兩成。黑子,你雖然說要跟着我,可是你以後終究是要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的,你也需要錢,所以,你就別推辭了!”
黑子臉色肅然,把那兩萬塊錢揣進了懷裡,點頭道:“紅星,你放心,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丁紅星笑了笑,又拿出五千塊錢交給黑子道:“這錢你用來買bp機,要買個漢顯的,多的錢你留着在那裡租房,還有生活。”
黑子道:“我身上還有錢,你過年前給我的錢還沒怎麼動呢。”
丁紅星道:“你就拿着吧,俗話說窮家富路,你在外面身上沒錢可不行。”
黑子也沒再說什麼,把那五千塊錢也接了過去,揣在了身上。
丁紅星讓黑子去鵬城炒股,倒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九四年是中國股票史上最慘淡的一年,滬市和鵬城兩大證券交易所,在這一年股票指數跌到了歷史上的最低點,不過也正因爲這樣,其中也蘊含着很大的機遇,國家在這一年屢次出臺政策救市,在年中,股票指數幾次被強行拉動,上漲幅度非常大,有些股票的價格在短期內上漲一兩倍的都有,雖然由於整體趨勢下滑,通貨膨脹太嚴重,以及銀行利率太高等因素影響,導致救市最後的成果不佳,可是炒短線炒得好,絕對能夠獲利甚豐。
剛好,丁紅星前世上大學的時候,教他們證券投資的老師就把九四年的股市風波當做經典案例重點講過,九四年的幾次狂跌和大漲的時間節點,丁紅星的印象也比較深,有他的遙控指揮,黑子這兩萬塊錢變成十幾萬也不稀奇。
當然,丁紅星也並不是看中了這十幾萬的利潤,他想讓黑子熟悉股市裡的門道,當然,這也有考驗黑子心志的意思,如果真的賺了十幾萬,在此時對黑子來說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如果拿着這筆錢還不動心的話,就代表這個人確實是值得信任的,以後丁紅星自然還有大事讓他去做。
兩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兒,齊名揚便開着車過來了,王朝陽也在車上,丁紅星讓黑子把那些土特產都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裡,然後跟他兩人一起上了車。
齊名揚笑道:“黑子,你怎麼揹着這麼多東西來了?這怕不有幾十斤重?”
丁紅星道:“他這是給咱們帶的山裡的土特產,可都是好東西,我的那一份我已經拿回家了,你們的那一份等會兒自己帶回家。等會兒到了江城,再去一趟趙哥家,再拿一份當做是給他拜年了。”
齊名揚點頭道:“那敢情好,帶着這東西去趙哥家,絕對比提着幾瓶茅臺都要好。”
也就不到兩個小時,一行人就來到了江城,路上,王朝陽給趙海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幾個要去他家拜年,趙海說他和他爸都在家,讓他們直接過去。
齊名揚直接把車開到了省委大院,跟門口站崗的衛兵說了要去趙秘書長家,衛兵打電話確認之後,給他們放行了。
來到趙家,趙海等在了門口,黑子下了車,在後備箱裡拿出了一份他們在路上分好的土特產,齊名揚和王朝陽也都帶了些東西,幾人就一起提着進了趙家。
趙海見了那些土特產,眼睛一亮道:“這些可是好東西。”
丁紅星笑道:“咱們就知道你準喜歡這些東西。”
進了客廳,他們把東西放下,有位保姆過來,給幾人一人沏了一杯茶,趙海讓他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海指着樓上道:“我家老爺子在書房裡接電話呢,他事多,天天忙。你們坐會兒,他應該一會兒就下來了。”
幾人都點了點頭,一位省委秘書長,在過年的時候忙,是再正常不過的。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趙海的父親,也就是湖東省委秘書長趙良琨從樓上下來了,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稍稍有些發福,他認識齊名揚和王朝陽,在樓梯上他就笑道:“名揚、朝陽來了啊,還有兩位小朋友,小海你給我介紹一下。”
趙海指着丁紅星和黑子道:“他是丁紅星,他是陳黑子。”
趙良琨走下樓梯,坐在了沙發上,點頭笑道:“嗯,兩個都是好孩子,我聽小海說過你們,今天謝謝你們來給我拜年啊!”
丁紅星連忙道:“趙秘書長,您是長輩,給您拜年是應該的!”
趙良琨道:“既然說我是長輩,那就別叫趙秘書長了,我年紀應該比你們的父母要大一些,就叫我趙伯伯吧。”
趙良琨的隨和讓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趙良琨感慨的道:“我雖然不是桂城人,可是在桂城也工作過近十年,所以看到你們這些桂城來的人,我心裡倍感親切啊!”
丁紅星道:“趙伯伯有時間再回桂城指導工作。”
趙良琨笑了起來:“會去的,這離開桂城也好幾年了,也就回去過兩次,確實是少了點。”
趙良琨和幾人說了幾句話,又接了個電話,要出去有事,臨出去之前,他讓趙海留幾人在家裡吃飯。
中午的時候,趙海留幾人在家裡吃了飯,吃完飯之後,他便和幾人一起出了門,準備一起到江城監獄去探望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