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到了臘月十九。
“老金,明天我就回家過年了,過年期間廠子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姜小白把金國炎叫到了辦公室說道。
“好的,姜廠長您放心。”金國炎點頭說道。
“嗯。”姜小白點點頭,又和金國炎交代了一些廠子裡的事情,這纔起來收拾東西。
姜小白拎着東西,裹緊身上的衣服,走出了廠辦。
打開車門,把東西扔到副駕駛。然後發動車朝着西單開去。
這可能是大興玻璃廠最後一個安逸的春節了,等過了年大考覈就要開始了。
姜小白把車停在西單門口,拎着東西下了車。
旗艦店裡邊忙忙碌碌的,姜小白進屋都沒有服務員發現。
“老宋。”姜小白找到了正忙活着的宋衛國。
“廠長回來了。”宋衛國手裡還拎着一件顧客換下來的衣服。
“嗯,你和我上來一趟。”姜小白說道。
“行吧。”宋衛國還猶豫了一下,現在這麼多顧客,這上去一趟不是耽誤事嗎?
“這兩天人挺多啊?”姜小白邊走邊問道。
“嗯,昨天的營業額你猜是多少?”宋衛國興奮的說道。
“八千?”姜小白隨意的說道,猜了個挺大的數字。
“九千六百多,我看今天這個情況,說不定能夠突破到一萬塊錢。”宋衛國滿臉的笑容。
“嗯,那啥,我今天回學校考試,明天就回家了,旗艦店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姜小白在辦公室坐下,看着宋衛國說道。
“火車票一定要提前安排人搞好,別到時候過年回不去家了。”姜小白叮囑到。
“嗯,廠長,旗艦店的營業額怎麼拿回去?”宋衛國問道。
“多少錢?你拿給我吧。”姜小白說道。
“除去店裡的開支,一共是34萬塊錢。”
宋衛國說着起身回到辦公室裡,拎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過來。
“嘭。”宋衛國把塑料袋放在姜小白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個時候面值最大的是十塊錢的大團結,所以34萬,的重量相當於後世,340萬左右。
姜小白拎了拎,還挺重的。
“你去找個黑色的破舊的皮包,越破越好。”姜小白說道。
“好。”宋衛國點點頭,轉身出去了,這年代好東西不多,但是破東西不少。
很快宋衛國就從門前板車師傅那弄到一個破舊的黑色皮包,包上的人造革皮,都掉的沒剩多少了,露出了幾遍的帆布。
也就是還能夠從握把的地方,看出來這應該是一個皮包。
而不像是後世,想找一個破包,就是去垃圾箱都難找,因爲一般誰也不會用到壞了才扔。
姜小白把黑色塑料袋一系,然後翻過來扔到黑色皮包裡邊。
又從一旁拿了兩件髒衣服,放在上邊。
“廠長,您不是要就這麼拎回去吧。”宋衛國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小白滿臉的震驚。
這是34萬塊錢啊,不是34塊錢,就是34塊錢,這個時候人們也都是貼身放在內衣裡邊,生怕丟了。
“嗯,怎麼了?”姜小白說道。
“這,這也太危險了。”宋衛國說道。
這個時候,郵政倒是也可以異地存取款,只不過很多小地方的銀行沒有這麼多的現金。
還需要預約,不是太方便。
再加上需要的時候太長,所以姜小白準備直接帶回去。
“沒事,等你過年回去的時候,也可以學我這樣,把錢帶回去,但是一定要注意,上車以後,你就當他是破衣服。不要一直去看他,只要是演技過關,沒有問題的。”
姜小白笑着說道。
“演技?”宋衛國有些無語,這也太草率了。
“要不讓小六跟着您一起回去吧,路上也有個伴。”宋衛國說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姜小白。
“沒事,我這次弄的是臥鋪車票,哪有多餘的。”姜小白說道。
“我走了,”姜小白站起來拎着包走了出去,身後的宋衛國張了張嘴,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姜小白出來以後,叫李小六開車把自己送到了師大門口。
姜小白拎着包,走進了師大,今天下午有最後一科考試,考完以後明天就放假了。
姜小白先拎着皮包,扔回宿舍裡邊,然後在學生會辦公室找到了學習的趙心怡。
作爲趙心怡形影不離的閨蜜,宋馨當然也在。
“心怡姐?”姜小白叫到。
“啊,什麼事?”趙心怡擡頭看着姜小白問道。
“火車票的事?”姜小白臉色一黑,心裡一沉,臥槽,這姑娘不是把火車票的事情忘了吧。
明天就走了,她要是忘了,那自己明天也回不去了。
“哦,弄好了,車票在宿舍呢,要現在拿給你嗎?”趙心怡問道。
“不用,不用,呵呵,你拿着我放心,還是心怡姐辦事,就是靠譜。”
姜小白笑呵呵的說道。
“狗臉。”一旁的宋馨低聲說道,上次對自己就是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別吱聲,你有能耐給我弄三張來的臥鋪車票,我以後也叫你姐。”姜小白看着宋馨刺激到。
“好,你說的。”宋馨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我說的。”姜小白肯定的點了點頭,要是能夠忽悠到三張來的臥鋪車票,那再好不過了。
至於叫姐,那是問題嗎?叫姨都行。
從辦公室出來,姜小白又去找李貝貝和張蘭芳,告訴兩人車票的事情。
聽說又臥鋪車票回家,兩個小姑娘興奮的不行,她們還從來沒有坐過臥鋪車廂呢。
不,準確的說,就是硬座火車,也只是坐過一會而已。
從小到大,兩人生活的最大範圍就是上馬鄉。
張宣縣城都去的少。
下午,最後一門考試前,姜小白準時的出現在了考場上。
這次天文系是混合在別的系一起考試的,是公共科目。
倒是不向天文系自己的科目考試,兩個監考老師,看着他們兩個人。
但是姜小白依舊什麼都抄不上,他也不敢提抄答案的事,怕被人鄙視。
這個時候沒有那些歪風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