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姜小白拉着行李箱,微微低頭,趙心怡把圍巾輕輕的繞圈圍在了姜小白脖子上。
姜小白伸手,把趙心怡擁入懷中,然後慢慢低頭。
趙心怡知道姜小白要幹什麼,不過這個時候孩子們都在睡覺,姜小白又要出遠門,她也有些不捨。
微微閉眼,然後仰頭配合着。
蜻蜓點水的一吻後,趙心怡還沒等睜開眼睛就聽身後傳來姜浪浪的聲音。
“粑粑,”
趙心怡臉色通紅推開了姜小白,狠狠的蹬了姜小白一眼。
姜小白液有些發愣,擡頭看去才發現姜浪浪正站在房間門口,揉着眼睛看着自己。
“媽媽。”
“寶貝,你怎麼起這麼早?”趙心怡過去抱起了姜浪浪。
“睡醒了沒有?”
“嗯,粑粑要幹什麼去?”姜浪浪點頭說道,姜浪浪再過一兩個月都要三歲了,說話清楚的很。
“爸爸出差,很快就回來了,我們送一送爸爸好不好?”
“出差是什麼呀?”
“出差就是好幾天才能夠回來。”
“那我不要粑粑走,不要,粑粑……”姜浪浪也不知道是有起牀氣還是怎麼回事,說哭就哭了。
“這小東西,平時沒見你捨不得我,這今天是怎麼了?”姜小白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然後從趙心怡懷裡把姜浪浪接過來,哄了半天。
然後答應姜浪浪很快回來,姜浪浪這個時候還不能夠分辨“很快”到底是多快。
只是覺得“很快,”這個詞要比“好幾天才能夠回來”快多了。
“叔叔。”尹小軍也從房間裡出來了。
“叔叔,你要出門啊?”尹小軍看着姜小白問道。
“小軍,你在怎麼也起來了?”
“我聽見弟弟的哭聲,一睜眼看見弟弟不在牀上了,就出來找弟弟。”尹小軍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說話間,尹小音,姜小美也都起來了,都是對姜浪浪的哭聲很敏感。
本來準備偷摸走的,不要驚動家裡的孩子們,讓他們睡個好覺,沒有想到竟然都起來了。
一家人把姜小白送出門外,姜小白把行李箱扔在後備箱。
然後揮了揮手,發動車車子走了。
姜浪浪使勁揮着手,奶聲奶氣的帶着哭腔感謝:“爸爸,你早點回來。”
姜小白從後視鏡裡,看着不讓人抱,倔強的站在地上眼淚汪汪的小不點姜浪浪,突然之間心裡就有了牽絆。
車子快到趙曉錦家的時候,趙曉錦已經在家門口等着了,同樣拎着一個行李箱。
很快,姜小白黑色的皇冠轎車就停了下來。
姜小白也沒有什麼老闆的架子,下車熱情的打着招呼。
“叔叔阿姨,過年好啊,不好意思,這大過年的,還得麻煩曉錦和我去出差。”
姜小白樂呵的說着,從趙曉錦手裡接過行李箱,扔到後座上。
“哎呦,小白廠長,您可別這麼說,她上班這就是她的工作,拿那麼高的工資,要是再不幹點活,我們都害怕。”
趙母趕緊說道。
趙曉錦父親也跟着開口了:“對啊,小白廠長,曉錦要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就批評她,乾點活是應該的,您可別再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姜小白和老兩口寒暄了幾句,然後和趙曉錦上了車。
“照顧好自己,有事給家裡打電話。”趙曉錦的母親從頭到尾就叮囑了閨女一句。
但是這一句卻不是和姜小白說話的時候,那種帶着點客氣的語氣不一樣。
“嗯,知道了媽,走了。”趙曉錦點點頭,帶點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姜小白笑着衝二老點點頭,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到了華青大廈,兩個安保部的人已經在等着了,把姜小白和趙心怡的行李箱拿着,車停好。
然後一行人去了金陵飯店,金陵飯店裡牟其種和馮輪兩人也吃過早飯了。
來的時候,兩人就沒有什麼行李,就是一個小包。
“走吧,車票已經訂好了。”姜小白開口道。
帶着兩個安保人員,一行六人打車來到了火車站。
趙曉錦訂的臥鋪車廂,趙曉錦和姜小白等人一個車廂,牟其種和馮輪兩人在另一個車廂。
從龍城到川省這一路得一天一夜還多,放好行李以後,牟其種就和馮輪來到了姜小白的車廂。
商量着到川省以後的事情。
“最起碼的見着川航的負責人,最好是能夠籤一個意向合同,別到最後咱們飛機搞回來了,
到時候川航不要,那咱們就傻眼了,航空權不用想,國家肯定不會給咱們的,不給咱們航空權,那飛機買回來就是個樣子貨,
而且那麼大的傢伙,連個放的地方都沒有。”
姜小白說到,當然了不是說真的就沒個放的地方,而是不單單放着,還得進行保養,不然放個三五年,機器零件都生鏽了,你賣給誰去。
真以爲都是拍電視劇呢,放了十年八年的機器,主角一去就發動起來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啊,國家的航空領域不用說咱們私營企業,就是國營都不給開放,不然咱們自己弄一個航空公司也挺好。”
牟其種惋惜的說道。
“牟哥,這事就別想了,航空公司那那麼容易,都是賠錢的貨,國家要是不給拿着補貼,都白費。”姜小白撇撇嘴說道。
後世倒是也允許民營企業,進去航空領域了,可是根本沒用不是民營企業能夠玩的起的。
各個地方搞航空,那是因爲有國家的財政補貼。
姜小白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確定了川航要,我們就得抓緊時間去北極熊那邊談了,那邊現在也不穩定,一時一個政策,得抓緊時間。”
“嗯,沒事,那邊我熟悉,這些年去過很多趟。”牟其種隨意的說道。
姜小白點點頭,這種事業就得跟着牟其種才行,不然的話兩眼一抹黑,這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成的?
涉及到的地方很多,當然了最重要的就是得敢幹。
中午在火車上吃得盒飯,死貴死貴的不說,還挺難吃,吃過飯以後,姜小白就躺在鋪位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