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終於在姜鐵山和姜小白的勸說下,終於勉強答應了下來,不過卻一再強調千萬不能夠多花錢。
要是多花錢的話,她就不辦了,姜小白笑呵呵的答應着。
真的出乎姜小白預料,父親姜鐵山不僅不反對,反而很積極,母親真的是沒有嫁錯人。
“謝謝你啊兒子,要不是你說我都想不起了,”姜鐵山看着姜小白說道。
“沒事,其實把爹叫回來是還有一件事。”姜小白說道。
“啥事?”姜鐵山問道。
“我被逼婚了。”姜小白說道。
“噗,”姜鐵山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你被逼婚了?被誰逼婚了?”姜鐵山問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被趙廠長嗎?”
“嗯吶,昨天趙廠長一家人對付我,三言兩句的就要把事情給定下來,說完兩家人一起吃一頓飯。”
姜小白委屈的說着。
姜鐵山差點一腳踹過去。
“滾蛋,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對付你,逼婚,人家這是擡舉你,人傢什麼人家,咱傢什麼人家,人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你。
是你小子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別生在福中不知福,還逼婚,”
姜鐵山開口罵到。
“就是,可別瞎說,讓人家聽見了不好,這是大好事啊,原來我怕人家不同意,一直沒有提這事,可是現在人家主動提了,咱們雖然是小門小戶,可是也不能夠缺了禮數。”
薑母笑着說道,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是這麼個理,都怪這小子,這事該咱們先提的,總說等等,不着急,”
姜鐵山先把姜小白給一頓埋怨,然後說道:“這樣,我現在就去找地方,訂好了,小白你去告訴人家。”
姜父說着就往外走去。
“別,我和你一起去。”姜小白看着父母積極的樣子,只能無奈了追了出去?
“其實不用,讓心怡他爸訂飯店就行的,一個電話就搞定了,用不着咱們去,還不好定。”
姜小白一邊跟在姜父身邊,一邊開口說到。
“放屁,你小子要是再怪話多,就滾回去,人家主動提出來,我們家就失禮了,
趙心怡什麼姑娘,長得漂亮,還沒有什麼脾氣,人家姑娘嫁不出去嗎?配你,那是綽綽有餘,你還挑三揀四的。”
姜鐵山罵到,老頭子至從退休以後,火氣大的狠,動不動就罵人。
“配我綽綽有餘,那是你不知道你兒子的優秀,我配他也綽綽有餘。”姜小白擡着腦袋說道。
沒有人能夠理解我一個渣男這個時候的憂傷。
“恕我眼拙,沒看出來。”姜鐵山撇了兒子一眼說道。
“親爹。”姜小白吐出來兩個字。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一瓣瓣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姜鐵山頭上。
然後被熱氣蒸騰,變成小水珠。
父子兩個很快就走到了龍城大飯店門口。
看着車來車往的龍城大飯店,姜鐵山有些膽怯,不過卻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姜小白跟在身後,推門而入。
“這位同志,臘月二十八我想定一個包間吃飯。”
姜鐵山說道。
“定不了,我們龍城大飯店接待的都是重要的客人。”服務員看了姜父和姜小白一眼說道。
“不是,同志,我也是要請很重要的客人來吃飯。你幫幫忙。”姜父陪着笑臉說道。
“哎,不是我說你這個同志怎麼回事,說了定不了就是定不了,你能夠有什麼重要的客人。”
服務員歪着頭看着姜父說道。
“不是……”姜父還要再說,被姜小白拉住了。
“爸,算了,我們換一家吧。”姜小白說道。
“不行,我就非要在訂,你這個小同志,把你們領導叫出來,我找你們領導說。”
姜父說道。
“領導不在,你想找自己找去。”服務員根本不弔這個,找領導能咋的。
“你們領導呢,讓你找你就找,找到了你們領導,我非要好好說說不行,這什麼態度,我吃飯也不是說不給錢……”
姜鐵山開始大聲嚷嚷起來,要是兒子不在身邊。
要是訂飯店不是爲了兒子訂婚的事。
或許他就忍了,可是今天,老實了一輩子的他,就不想忍了。
“吵什麼吵?吵什麼,”這時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着姜鐵山和姜小白父子倆開口問道。
“這位同志是領導吧,你給評評理……”姜鐵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位同志,我們龍城大飯店接待的確實都是重要的客人,都得有單位的介紹信,不是誰都能夠來這吃飯的,您還是找一找其他的飯店吧,不要爲難我們。”
中年說話雖然客氣,但是內容卻一點也不客氣。
“開了飯店不就是讓人吃飯的嗎?憑什麼看不起人,什麼是重要的客人,我姜鐵山這一輩子雖然是個工人,但是行得正坐得端,廠勞動模範,廠先進工作者也是拿到過好幾次的,憑什麼就不能夠在勞動人民當家做主的飯店吃上一頓飯。”
姜鐵山大聲的說着。
“真不行,得是一定級別的領導才行。”中年笑眯眯的說道。
一瞬間,姜鐵山一輩子辛辛苦苦的付出,引以爲傲的東西,在這一瞬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姜小白剛準備開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
“這位老同志說的好,勞動人民當家做主的飯店,爲什麼不讓一個勞動模範和先進工作者吃飯。”
說着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楊主任,您怎麼過來了?”經理看着中年男人過來,頓時陪着笑臉說道。
一瞬間,姜小白看着這張笑臉感覺特別的噁心。
“我怎麼過來了,我不過來還看不見這一幕呢,”楊主任冷冷的瞪了飯店經理一眼。
“下一次開會的時候,我非和你們市裡領導說說不行。這都是什麼作風,就憑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龍城大飯店非讓你們幹黃了不可。”
楊主任說道。
一旁的經理連連賠不是,心裡卻發苦,他們是服務領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