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飯店金碧輝煌的包間內，姜小白看着一個個面龐稚嫩，但是卻朝氣蓬勃的十五個大學生。
開口說道：“其實我和大家說句實話，能夠有你們十五個過來，已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本來以爲有十個，或者八個的能過來算不錯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庸人，有理想的人很多，但是敢去做的很少，
大部分人都搞說出豪言壯語，但是去幹的沒有幾個，這就是大家講的吹牛皮。”
姜小白說着，衆人都笑了起來。
“當初，搞知青罐頭廠的時候，我們只有一百塊錢，我說做罐頭，很多人笑了，說我吹牛皮，後來我去幹了，幹成了，他們開始給我打工。
你們來華青控股公司就是邁出了實現自己人生理想的第一步，在這裡我相信你們能夠學到的，得到的遠遠要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多，
歡迎各位加入華青控股公司。”
姜小白舉杯，衆人也齊齊舉杯。
其實衆人來的時候，還有些忐忑，可是了華青控股公司以後這才發現沒有什麼好忐忑的。
辦公的環境，待遇，公司實力，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不比去其他企業差。
甚至還要強很多，他們要是去廠子裡上班，可能廠子給安排員工宿舍之類的，可能是兩人間，或者是三人間。
但是在華青控股公司直接就是金陵飯店分店的賓館，一人一間房。
辦公環境就更不用說了，完全的現代化辦公，比他們在學校的招聘會上看的還要好。
史生接下來也說了一些鼓舞人心的心靈雞湯，和姜小白再一起久了，不自覺的就學會了。
學會的姜小白心靈雞湯的不止是史生一個人，一羣大學生在總部實習了半個月以後，各個廠子的負責人就都過來帶人來了。
“什麼作爲接班人培養，多學習實踐知識之類的，”各個廠子的負責人一通忽悠，然後瓜分了十個大學生。
剩下五個大學生是要留在總部的，跟着各個廠子負責人走的十個大學生不僅沒有需要去下邊吃苦耐勞的不情願，反而興奮不已。
這中間說劉建和張衛義，這兩個人說起心靈雞湯來是一套一套的，比姜小白的水平也不差什麼了。
搶購風波更加劇烈了，全國各地的情況都差不多。
不過這個時候，前端時間才成爲典型的馬勝利出事了。
而在今年的年初，馬勝利造紙企業集團纔在京城鑼鼓喧天中成立。
而在馬勝利造紙企業成立的四天前，1983年樹立的改革典型，海鹽襯衣總廠廠長步鑫生被免職。
姜小白在京城的時候和錢寶寶等人聚會，劉小剛還說起了馬勝利，和吳國峰敘舊的時候，吳國峰，金國炎也說起過這事。
說起馬勝利的時候，金國炎滿是羨慕，顯然對於馬勝利羨慕的很，言談之間說起，如果姜小白一直就在大興玻璃廠的話，說不定姜小白也會和馬勝利一樣風光。
姜小白笑而不語，金國炎還問計姜小白，大興玻璃廠能不能夠學馬勝利一樣，承包一些經營不善的玻璃廠，來擴大規模？
只不過讓姜小白給否決了，說大興玻璃廠發展成這樣就已經挺好的了，沒有必要去學習別人。
可想而知這個時候馬勝利又多火，步鑫生從1983年開始，一直當典型，作報告。
到今年被免職，一共是五年的時間，才徹底的落下帷幕。
馬勝利是在去年的時候被樹立爲典型的。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承包27家造紙廠，自稱是“曉行夜補宿”。
在姜小白看來這就是扯淡，兩個月承包27家造紙廠，就是特，麼小說集都不敢這麼寫。
可是有人就這麼幹了，一天調研，考察，第二天就籤合同。
可能廠子的賬目都沒有看明白就承包下來，這樣的人不出事纔怪呢。
南方一家報紙報道馬勝利承包的浦江造紙廠失利，貴州報道：馬勝利承包後貴陽造紙廠經營處境困難，蓬萊造紙廠因虧損與馬勝利中止合同。
還有一家報紙把馬勝利失利和步鑫生沉浮放在一起比較。
“多米諾骨牌效應啊。”姜小白嘴裡嘀咕着，他知道馬勝利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雖然不知道歷史上馬勝利撐到什麼時候，但是就現在的形勢來看，姜小白覺得如果有一些造紙廠經營效益可以的話，或者相關部門能夠爲了大局觀，出手保護一下的話馬勝利還能夠撐幾年。
如果再有幾家造紙廠出事，估計馬勝利可能支撐一兩年就算不錯了。
不過就是像馬勝利這樣，往往做出不可思議之舉的人，在這個時代真的不要太多。
他們就是一羣小人物，說時勢造英雄也好，說草莽英雄也罷，他們沒有什麼文化，對於企業的管理卻往往有着獨特的見解。
有的成功了，成了後世人們熟知的企業，被人津津樂道，分析企業成長經歷中遇到的轉折。
而有些人在輝煌中落寞，如步鑫生，如馬勝利，又或者如老大哥牟其種。
“我在南方呢，前幾天剛和一家外國企業達成合作，海蜇皮你知道嗎？收購完了出口國外……你要不要一起做？”
“和老美一家公司合作，收購了兩萬斤白糖，賺外匯啊……這一次絕對靠譜……”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是姜小白和牟其種電聯時時常出現的。
這位老大哥沒有忘記姜小白這個小兄弟，依舊記得當初的情誼，時不時的就想拉姜小白一把。
當然了，這也是姜小白手裡有錢，不然得話，估計只能夠當他手下，而不是合作了。
不過姜小白對於這些生意壓根不感興趣。
哪怕是能夠掙錢的，姜小白也不敢貿然投資。
因爲在他知道的歷史中，牟其種幹過的大事，除了用罐頭換飛機這件事沒少掙錢以外。
其他的好像沒有幾件事是成功的，大部分都是賠錢的。
所以姜小白壓根不摻和，只等牟其種罐頭換飛機的時候，跟着參和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