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笑着端起酒杯和張天佑碰了一下。他可不會把張天佑的話當真，而且他也不打算把精力再花在“一誠電子”上頭。
昨晚給彭姝芳打電話的時候，感覺她已經有所鬆動，很可能會把店子盤出去跟着自己幹。易誠打算重新註冊一個公司，和彭姝芳合夥經營，把按需定製軟件這一塊市場拿下來。
這不僅僅是爲了賺錢，也是爲了讓伏羲有權限接觸到各種行業的數據，讓它變得更加聰明。
又吃喝着，聊了一陣，基本上是張天佑在說，易誠聽着。說的無非是些許諾，吹牛嗶，曾經玩過的女人，還有苟富貴無相忘之類的老套東西。
等龔傑也快倒下的時候，張天佑終於大着舌頭說：“今天真……高，高興！走，我們……按摩去！”
幾人中唯一完全清醒的王思琦忙去安排。
易誠已經盡力控制少喝了，但是這具年輕的身體確實不耐酒精，這時候看人都快有重影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醉了，再往下喝就可能會斷片，所以不管張天佑怎麼勸，也一口都不肯喝了。
好不容易捱到王思琦安排妥當了回來，易誠如釋重負，終於不用再醉醺醺地聽張天佑吹牛嗶了。
等到大家互相攙扶着上樓，開始按摩，優質精油塗抹在背上，技師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揉搓，易誠的頭腦才稍稍清醒一點。
這邊是4個男人在一間房裡按摩，王思琦則單獨在另一間房，男人們之間說話也漸漸沒了顧忌。也沒人在意易誠年齡，開始說起了帶點顏色的笑話，龔傑和張天佑則開始跟給他們按摩的技師搭訕，問了名字、一些個人信息後就開始佔點口頭便宜。
不過這家店還是比較正規的，他們也只是口花花，手上卻沒有太過分，當然趁機揩點小油還是免不了。
張天佑就躺在易誠旁邊，舒服得直叫喚，時不時調笑一下技師，偶爾和易誠說兩句笑話。
易誠在心裡琢磨了很久，突然開口問道：“老哥，你和富力證券的人熟不熟？”
張天佑想了想，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有幾個熟人在。怎麼，老弟你想炒股還是炒期貨？”
易誠笑道：“都不是，我就是幫朋友問問。聽說富力證券的那個市場分析模型在全世界都比較領先，不知道能不能賣？我有個朋友挺感興趣的。”
張天佑哈哈一笑：“這世界上就沒有不能賣的東西，是不是啊？”後半句話卻是在調笑給他按摩的技師。那個最多20來歲的女技師嬌羞地一笑，在他胳膊上輕輕掐了一把：“亂講，有很多東西是不能賣的好吧。”
張天佑曖昧地笑了笑說：“我纔不信，跟我說說哪些不能賣啊？”
女技師嬌笑道：“不跟你講，你是壞蛋。”
張天佑趁機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纔對易誠笑道：“也是巧了，上次我也是有個朋友想買那個模型，出到3000萬了富力證券還是沒賣。富力證券的高管說，那個模型要是公開出來，絕對是諾貝爾獎級別的。不過要我估計啊，3000萬或許不夠，8千萬，一個億應該也就能拿下來了。”
一個億？易誠搖搖頭，看來此路不通。
張天佑繼續說：“老弟你真想買的話，我可以幫你去談。錢不夠，老哥可以借給你。”
易誠怎麼可能找他借這麼一大筆錢，那不是受制於人麼。他搖頭笑着說：“我只是幫朋友問一句，不過我還真有事要找你幫忙。我想弄臺大型刀片服務器，你應該有門路吧？”
張天佑還沒說話，龔傑就在一旁笑了：“那肯定有啊，我們做遊戲運營的，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服務器。我們採購的刀片服務器都是從美國買回來的，你要是有興趣，張總到時候給你個聯繫方式……”
張天佑打斷他：“老弟，你今晚還真得來一趟了。美國惠普的華夏區副總經理凱瑟琳今晚也會過來一起玩，到時候你直接和她談，有我在，她不會宰你的。”
易誠想了想，說道：“聽說惠普的服務器架構不錯，不過我不想用他們的架構，最好是能訂製硬件，我自己來安裝。”
張天佑滿不在乎地說：“這些都不是事，晚上再說吧。”
等結束按摩，張天佑提議再去別的地方接着玩，易誠笑着婉拒了：“老哥，我是真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別爲難我了。”
“什麼屁事，有玩重要嗎？”張天佑笑罵了一句，“算了，你小小子記得今晚來玩，要不我打爆你的電話。”
易誠含笑應了。
他沒急着離去，而是先到16樓李若萱睡覺的房間，用力敲了敲門。
“誰啊？”李若萱還帶着幾分酒意的聲音響起，然後便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
很快房門打開，易誠還沒來得及進去門又“啪”的關上，然後裡邊響起簌簌的水聲。
又過了一會，房門重新打開，李若萱站在裡邊，嘴角的污漬已經不見了，低着頭整理衣服，歉意地笑着說：“不好意思啊易先生。”
易誠聽她聲音，應該基本清醒了，便笑道：“我只是上來看看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李若萱叫住他，眼神感激：“謝謝你了！真的對不起，平時我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只是……”
易誠擺擺手打斷說：“你的私人事情，不是我該操心的，我想你也能自我調節好。”
李若萱忙說：“請放心，相信我的職業素養，我不會讓私人問題影響到工作的。”
“那就好，今晚張天佑那裡你就別去了，回去好好休息。如果需要進行商業談判，我再通知你，”易誠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問道，“我跟你前男友長得很像嗎？”
李若萱臉一紅，原本並不十分漂亮的臉蛋竟顯得有幾分驚豔，“不是，你比他帥多了，那傢伙醜死了，又醜又壞。”
易誠哈哈一笑，並沒有當真，卻是又安慰了一句：“和你分開，絕對是他的損失。李律師，你這麼漂亮，又這麼能幹，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
李若萱狠狠地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我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