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方天神色凝重。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她的消息?”陳夢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方天沒有理會她,起身就走。
看着室內四個已經死去的保鏢,陳夢雪心裡後怕,今晚還能睡哪裡啊?
她立刻朝着方天追去,感覺跟着他是安全的。
方天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陳夢雪快步跑了過來,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發動車子,方天說道:“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幹嗎坐我的車子,就不怕我把你送到荒郊野外?”
陳夢雪道:“你這人就是花心了一些,人還是……挺好的。”
方天轉動方向盤上了高速:“我和沈嫣儀,還有金玉顏的關係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陳夢雪皺了皺鼻子:“左手抱天后,右手抱女王,你還真有些不簡單。”
方天干咳了一聲,跟這種雌性動物真的沒法溝通,完全不講道理的。
算了,她又不是自己女友,何必跟她解釋。
10分鐘後,送她到了喜來登酒店,然後再把金玉葉接過來。
方天護送着金玉葉和陳夢雪上樓,讓她們入住酒店。
公寓已經沒法住了,她們暫時只能住酒店。
隨後,方天叫來一大批保鏢,加強了防護。
先把兩人安頓好,以免節外生枝。
方天轉身走出房間,金玉葉拉住他的胳膊:“我也要去。”
魔鬼森林啊,方天都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更不可能帶着小姨子過去冒險。
輕輕拍着她的肩頭:“哪裡都不要去,乖乖留在這裡。”
一個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姐夫,小心!”金玉葉看着他的身影遠去。
來到樓下,方天發動車子朝着魔鬼森林開去。
魔鬼森林,位於市郊,據說是個犯罪者的天堂。
曾經在這裡爆發過許多驚天大案,死在那個地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80。
夜深人靜,方天將車子停在魔鬼森林外面。
周圍漆黑一片,除了聽見昆蟲的叫聲,什麼動靜都沒有。
在這種地方,越是安靜越是讓人感覺不安。
方天掏出電話,正要撥打過去,他們的具體位置?
就在這時,幽幽的月色下,出現了一個黑色身影。
是蒙面黑衣人,他默不作聲招手。
方天放下手機,默默地跟隨他走進魔鬼森林。
淡淡的月光,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方向,跟隨他,欲語彙回走了好長的距離。
一座小山前面,出現了一座小木屋。
蒙面黑衣人推開木門,示意可以進去。
方天朝着裡邊略微看了一眼,然後邁步踏了進去。
小木屋空間不大,中間是一張白色的桌子,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向自己,看着牆壁的油畫。
他轉動椅子,看了過來:“方,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布魯斯特家族掌門人——柴爾斯·布魯斯特。
方天在他的對面坐下:“我早就猜到是你。”
柴爾斯端起一個酒瓶,斟滿一杯,然後將玻璃杯推了過來。
方天並沒有接住,眼神漠然地盯着他。
“怎麼?害怕我在酒裡下毒?”柴爾斯呵呵一笑,自己倒滿一杯喝下。
方天笑道:“不是。在你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之前,你是不會殺人的。”
柴爾斯打了個響指:“真不愧是King,你真聰明。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明白我想要得到什麼?”
方天臉色淡然道:“你想得到的,永遠也不可能得到。”
他想要的必定是軟雲的人工智能技術,得到它,他們可以利用那些技術,做出可以毀滅世界的機器人。
人工智能技術利用好了,可以給人類創造巨大價值,可利用壞了,就會毀滅人類。
方天想要的是前者,而柴爾斯卻是後者。
柴爾斯喝下一口紅酒:“你以爲我得到人工智能技術之後,去毀滅人類?錯了。我並沒有這個想法,相反,我跟你一樣,只是藉助它給我賺錢!”
方天兩根手指放在桌上輕輕敲打。“有這個必要嗎?沒有超強的人工智能技術,你的公司就要倒閉嗎?”
說起這個,柴爾斯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布魯斯特集團,股價暴跌80%了,公司陷入重大虧損。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不是你的軟雲強勢擠壓,我的產業絕不會如此狼狽。”
布魯斯特集團都要被軟雲逼死了,瀕臨破產倒閉。
要是把方天手裡的人工智能技術拿到手,隨時可以顛覆整個世界!
布魯斯特集團不但有救,還可以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公司。
偉大的思想家說,要是有300%的利潤,資本家就會殺人放火,爲了超強人工智能技術,柴爾斯喪心病狂。
方天看着他道:“你不只是爲了錢,還爲了權。”
他的背後一直隱藏着鷹蛇組織,鷹蛇的野心很大,一直想稱霸全球。
掌控了超強人工智能技術,他們絕對會統治全球。
柴爾斯語氣帶着威脅:“你究竟願不願意交出來?”
方天態度堅決:“對我,對世界都沒有好處。我寧願把那些技術通通毀掉,也不會交給你。”
柴爾斯眼裡露出了兇光:“不給,別想離開這裡。”
他拍了拍手,瞬間從四面八方衝出來了一幫人,一個個手裡拿着槍,槍頭對準了方天。
東邊、西邊、南邊,北邊,站着四排男人,槍頭都對準了方天。
室內的氣溫瞬間驟降,寒冷包圍全身。
柴爾斯嘴角翹起,陰笑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立刻被射成馬蜂窩!”
方天的身體肌肉瞬間緊繃,眼睛放射出銳利的寒光看着柴爾斯:“信不信,我可以在我死掉之前,先殺了你!”
柴爾斯身體猛然抖動了一下,他不會懷疑方天可以做得到。
明明相隔了5米遠,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狂霸之氣,強勢逼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已經頂在喉嚨,隨時可以致命一擊!
明明掌控了局面,但柴爾斯感覺不到絲毫的安全感。
帶着一羣拿着手槍的下屬,面對着一個單槍匹馬的男人,但害怕的反而是柴爾斯,那種恐懼從皮肉深入到了骨髓。
究竟,是誰威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