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微微點了點頭,孫老則是淡然地微笑着:“張將軍好,承蒙江老掛念,等本人研究院的事情告一段落,自然會去拜訪。”
張將軍微微一笑,凝重卻不失親切地說道:“這次會議請出二位坐鎮,一號首長才放心啊!或許孫老一直在研究院工作,還不太清楚這一次會議的重要性。我在這裡簡短的說兩句,同時再拜託二位一下。現而今,拿出咱們華夏對於喪屍、變異怪獸最強的針對性科研成果,對我們國家的命運會產生深遠的影響。
“誰拿的出針對性方案,全世界的資源都會向那個國家傾斜。對於我們而言,大規模生產基礎建材和大型武器的地區基本都已經淪陷,因此我們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支持我們收復淪喪的國土。今天的會議,不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友好,說白了,我們需要其他國家成爲炮灰,來恢復自己的國土。對於其他國家而言,亦是如此,那些拿不出科研成果的國家,勢必要被我們所瓜分,這就是殘酷的政治。總之……一切拜託二位了。”
楚離和孫老臉上還未有什麼動容,但馮朋晨的臉上卻是有些變色,他只是奉命過來參加此時的會議工作,負責處理和孫老的一切事項,卻不知今天的會議還有如此的深意,當下心中就是一震,開始格外的擔憂起來。
楚離點了點頭,平靜如水地說道:“自然。”
自從從s市回到研究院,楚離說話開口的次數越來越少,似乎世界上除了科研,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費心的事情,當然,除了有關於沈沉的事之外。然而孫言澤的雙目卻是隱含着擔憂,對於楚離此時的狀況感到了深深的擔心。
他擔心楚離開始變的越來越不像人,這樣固然能對科研有着莫大的好處,卻也會因此喪失了科技以人爲本的初衷。
衆人再度交談了幾句,卻見所有的參會人員都已經入座。邁瑞坎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走上了演講臺,清咳了一聲。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我們的世界,遭受災難的第180天。在這六個月裡,我們失去了幾乎40億的兄弟姐妹們,他們或許已經死去,或許又死而復生,帶給我們無窮的災難。而在這裡,我想強調的是,還剩餘的40億人民,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死在各種災難的面前。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必須打破以前種族、民族、國家的障礙,重新以一種公平,平等的身份來審視這個世界。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挽留住人類的火種,才能再度保住我們人類在世界上活下來的權利。”
“這就是這一次會議的原因,我希望,這一次的科研會議,能夠給我們帶來解決問題的方案,半年的時間,以我們目前的科研水平,應該有所突破,據我所知,傑鵬的科學家,已經成功的研製住了抑制喪屍暴虐性的藥品。而俄羅斯的專家,研製出了殺傷力極強的單兵武器……過一會兒,我們將讓諸位依次展示自己的科研成果,而在坐的各位,我們將在衆多的解決方案中,挑選最合適的一種。那麼接下來。這裡,就交給諸位了。”
掌聲不輕不重的響起,卻是已經給予了這位可憐的總統最大的尊敬,本來可以卸任的他,卻在最後關頭趕上了末日爆發,不是沒有人在幸災樂禍,有可能這是邁瑞坎最後一位黑人總統,或許也有可能是最後一位。
很快,就有小國的人上去開始展示他們的科研成果,一開始衆人還饒有興趣的看着,但看到印度國的科學家們開始在臺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等雜耍的時候,衆人也是醉的不行不行的。這個國家逗必的本性到現在都沒有消失,即使是在末日,也依然給大家帶來了歡笑。
如楚離所說的一樣,衆國基本上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成品,畢竟半年的時間,若不是舉國傾斜資源,在突如其來的災難下,也不可能有什麼飛躍式的發展。
唯一令人驚訝的,倒是德國展出了一款機械手臂,握力可以達到十頭猛虎的掌力,一頭成年老虎的掌力可以達到2000公斤,那麼,機械手臂能達到20噸的握力,已經實在是相當的恐怖了。
張將軍的身子歪了過來:“小楚啊,你看這個怎麼樣?”
“在意料之中。”楚離平靜地推了推眼鏡:“德意志以工業生產爲支柱,科研全部偏向於此,生產出機械手臂的關鍵主要是在於人對於機械手臂的控制裝置。半年的時間,並不能足以解決這一難題。機械手臂運用在武力上,還需要走相當長的一段路。”
張將軍信服地點了點頭,忽然間,神色有些變化:“除卻已經覆滅的國家,也就還剩四個國家沒上去了。”
“已經只有三個了。”
楚離淡淡地說道,張將軍驀然轉頭,卻見日本的那個田中,已經走上了臺去。
他看上去身子有些顫抖,手上不停的拿着手帕擦拭着額頭的汗。怎麼看怎麼一副不着調的樣子。
孫言澤忽然探過頭來問道:“關於那個抑制喪屍本能的藥,楚離你怎麼看?”
楚離眼睛望向了臺上的田中,忽然淡淡地回了一句:“人類的智慧,怎麼能和自然的智慧相提並論。”
孫言澤聽聞,心中一顫,只覺得其中大有深意,再望向臺上,心中已經是開始翻騰了起來。
田中很快對着話筒說道:“衆所周知,我們國家在東亞範圍內,科技一直處於領先的地步,科研人員的素質,遠不是東亞其他各國可以相提並論的。”
當說完這句話,張將軍驀然臉色一變,便是怦然站了起來,這特麼的傢伙不是東西,捧了自己踩了別人,堂堂華夏又不是那些高麗棒子,當下便是憤然起立正要指責,但很快便有人傳來了邁瑞坎總統的口信:“現在以大局爲重。將軍請忍耐,秋後算賬不遲。”
張將軍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咬緊了牙關憤然坐了下來。
馮鵬晨在旁邊冷笑着說道:“邁瑞坎倒是哪邊都不得罪。”
“仔細看。”楚離一句話出口,衆人便是不再言語,專心地望着田中,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田中見着張將軍坐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小人的笑容,然後他揮了揮手,衆人卻見大廳內擺放了十個鐵皮箱子,此時被人緩緩地推到了大廳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