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打我?”江青芒躺在地上,似乎都忘記疼痛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打他,今天居然被一個少年扇了一巴掌,而且那個少年,就那麼凌空一揮,江青芒看得真切,那少年的手沒有碰到自己,但是自己卻真真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江青芒又驚又怒,他可是江少啊,京城頂級豪門江家的江少啊,今天就這樣被打了,憋屈,羞辱,憤怒,不甘,種種情緒涌上心頭。
“要不是我最近心情好,現在你們兩個已經是死人了。”雲凡冷冷說完,就和一臉震驚的楊樂儀離開了。
由於雲凡所在這個休息區距離展示廳門口較遠,中間又有一些櫥窗阻礙,所以這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引起門口那羣正在三三兩兩交流之人的注意。
展示大廳原本就很大,足足有一千多平,此刻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門口那一塊,烏泱泱的一片。雲凡和楊樂儀在人羣中找了一下,總算找到被人包圍着的楊仲其。
至於周家豪,此刻看中了一位來自津省的收藏家帶來的一塊古玉,周家豪正在和他討價還價,想買下這塊古玉,然後帶回家讓雲大師再給他製造一塊護身符,自從雲大師那天晚上,殺了洪門的一位化境宗師,周家豪就感覺自己的生命時刻會受到威脅,這護身符不嫌多,要是可以,周家豪願意在身上掛滿護身符。
“朱叔叔,你的玉笏摔碎了。”朱振國正跟在周家豪後面賣力的幫周家豪討價還價之時,白萍和江青芒走了過來,白萍更是一臉委屈地說道。
朱振國聽到白萍的聲音,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爲聽到玉笏碎了被嚇了一跳,是看到白萍和江青芒的樣子着實被嚇到了,這兩個人剛剛還是俊男美女,怎麼突然就變成豬頭了,尤其是江青芒,這可是京城來的江少啊,只要他報出名頭,誰敢打他,這不是找死嗎?
周家豪和錢豹天也不由回頭,看到白萍和江青芒時,都不由嚇了一跳,這是人是鬼啊?
“江少,小萍,你們,你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朱振國難以置信地問道。
“朱叔叔,你的玉笏被楊家的人打碎了,我就跟楊家的人理論,沒想到楊家的人不僅不賠償,還打了我和青芒,他們還說本來不想打我們的,當知道這玉笏是你的,他們就打了我們,嗚嗚。”白萍楚楚可憐地哭訴道。
朱振國眉毛一掀,頓時怒了,他和楊家積怨已深,只是每次找不到機會爆發,這次正好和楊家新仇舊恨一起算。
“楊家?難道是姑蘇楊家,這次古董獎賞大會的發起人楊仲其老爺子的那個楊家?”周家豪好奇地問道。
“就是這個楊家。”白萍憤憤說道。
“可是我聽說這個楊家是文人世家,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的吧。”周家豪笑道,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兩位豬頭,但是對於姑蘇楊家的大名,他還是早有耳聞,據說楊家家規森嚴,家族中人男的都是謙謙有禮,似文人雅士,女的都是知書達理,似大家閨秀。他們不可能無緣在自己的主場打人吧。
“是楊家那個小姐楊樂儀的一個朋友,我說這個玉笏是朱叔叔的後,他居然說只是一件小事,打碎了打碎了,然後就要走,我和青芒不讓他走,他就直接動手打了我和青芒。”白萍委屈地說道。
“特麼的,要不是趁老子不注意,就憑那小子也能打得過我,朱總,這次你替我出口氣,回頭我不會虧待你的。”江青芒一說話嘴巴就疼,但還是罵罵咧咧地說道,今天的臉算是丟大發了,不打死那小子,江青芒都沒臉回京城了。
周家豪看了江青芒一眼,雖然江青芒半邊臉頰腫的老高,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聽口音可以聽說來,他是北方那邊的人,看着小子說話的口氣,好像很有來歷啊。
周家豪雖然和楊家沒有啥交情,但是和楊家的那個楊飛揚是多年好友,而且上次在金陵夜遊秦河,楊飛揚帶來的侄女好像就叫楊樂儀,那丫頭古琴彈得不錯,雲大師好像還挺欣賞她的,於情於理,這次楊樂儀有麻煩,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這只是一件小事,只要他週二爺的一句話,朱振國絕對不敢去找楊家麻煩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口氣頗爲囂張的青年有何背景,周家豪不由詢問身旁的朱振國。
“二爺,他是京城江家的公子哥,江青芒。”朱振國小聲說道。
周家豪聞言,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江青芒,江家的公子哥?上次去福省遇到的那個江青峰,也是江家的,難怪,我怎麼感覺這江青芒有點眼熟呢?看來是江青峰的弟弟吧。
對於江家,周家豪現在也不放在心上了,現在連洪門都徹底得罪了,還怕一個江家的紈絝少爺嗎?
“老朱啊,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那個楊樂儀和雲大師也算有過一面之緣,雲大師對她還頗有好感,既然算是雲大師的朋友,以後這楊家,你就儘量少惹吧。”周家豪隨口說道。
朱振國一聽,嚇了一跳,沒想到楊家居然還和雲大師認識?靠,有云大師撐腰,就算借自己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找楊家麻煩啊,不就是一個玉笏嗎?打碎了就打碎了。
“二爺說的是啊。”朱振國恭維地笑道。
白萍和江青芒在一旁直接看傻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劇情不對啊。
“朱叔叔,難道就這麼算了?”白萍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算了,算了。”朱振國擺出無所謂的樣子笑道,但是心卻在滴血啊,那個玉笏可是他花了千萬買回來的,準備這次在古董鑑賞大會上出出風頭,讓別人羨慕一番,沒想到現在倒好,就這麼被打碎了,而且自己還得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出來,這種心情,真是日了狗了,說不出的難受。
“算了?這怎麼能算?朱老闆,我可是爲了你的那個玉笏才被打的,要是你說算了,那我只有把這筆賬記在你頭上,我現在就告訴你吧,你們蘇省的省委書記,就是我爺爺一手提拔起來的,等我回到京城,只要在我爺爺面前說一句話,我保證,從此以後,你在蘇省沒有立足之地,你的那些產業,大家都明白,真要查辦的話,你逃得了嗎?”江青芒冷笑說道,目光還很不友善地在周家豪身上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