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肯定不小,我就說,當年晴雪出生之時,天降祥瑞之象,她不可能是一個短命,沒有福氣的人,現在看到,這些年晴雪所遭受的應該是上天給予的磨難,磨難一過,她的人生必將輝煌。”黎婉秀有些激動地說道。
“希望如此吧。”慕琅也露出了期許之色。
突然,慕琅和黎婉秀感覺到不對勁,同時朝樓梯處看去,只見慕崢嶸臉色深沉,負手朝這邊走來,而在慕崢嶸身邊,還跟着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
這兩位年輕人,年紀都不大,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容顏美麗,這兩人,是黎婉秀失去慕晴雪之後生的一對龍鳳胎,比慕晴雪要小五歲,今年剛剛二十歲。
這對龍鳳胎,男孩叫慕平安,女孩叫慕思雪,從他們二人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黎婉秀的心思了。
“爹,你,你怎麼來了?怎麼還帶了平安和思雪過來?”慕琅和黎婉秀夫婦二人,頓時尷尬,不知所措,他們今天答應了慕崢嶸,會好好處理和慕晴雪的事情,但是現在,事情已經超出預期。
“哼,我以爲你們兩個會處理好,看來沒有我的介入是不行的,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平安和思雪從學宮回來,沒看到你們兩個,我就帶他們來找你了,順便見見他們的姐姐。”慕崢嶸臉色不善地笑道。
“爹,娘,爺爺說得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有姐姐?”慕平安和慕思雪一臉詫異,連忙問道。
黎婉秀現在是鐵了心要認慕晴雪了,沒有過多猶豫,點了點頭。
“你們的確還有一位姐姐,她現在就在這裡,不過她現在正在接受治療,你們要等一下才能見到她。”黎婉秀說道。
慕平安和慕思雪二人,難掩詫異,突然多出一位姐姐,他們本該高興的,但是他們不傻,此刻氣氛明顯不對勁,爺爺似乎很不高興,這讓他們懷疑這位姐姐的來歷了。
“我今天對你們兩個說了這麼多,看來一點效果都沒有,你們要認你們的女兒也行。”慕崢嶸臉色陰沉,不過並沒有憤怒,只是淡淡說道,說完,慕崢嶸揮手,一道光芒飛到慕琅和黎婉秀面前,慕琅一把接過,是一卷紙。
慕琅將紙攤開,當看到紙上的內容,慕琅和黎婉秀臉色劇變。
“你們要認你們的女兒也行,在這紙上籤下你們的名字,你們只要承認和慕家脫離關係,我不會再管你們。”慕崢嶸淡淡說道。
這一張紙上寫的,赫然是斷絕書。
“爹,你這是幹嘛?我們生是慕家人,死是慕家鬼,是不可能和慕家斷絕關係的。”慕琅急忙說道,語氣懇切。
“那你們現在就跟我回家,三個月不準離開府中。”慕崢嶸說道。
慕琅頓時猶豫了,黎婉秀卻突然下定決心,看着慕崢嶸說道:“如果非要我做出選擇,我選擇晴雪,爹,我不能再對不起晴雪了,而且晴雪身上的毒,馬上就可以治好了,到時候,她就可以成爲一個正常人,爲了不連累慕家,我會帶着晴雪離開帝都。”
“她身上的毒,是不可能治好的,她能活到現在,已經難得了,你們的仁慈,只會讓她再次遭受更大的痛苦。”慕崢嶸淡淡說道,皇后娘娘下的毒,就連聖周帝國第一神醫都束手無策,更別說,慕晴雪中毒二十多年,恐怕現在皇后娘娘親自解毒,都無能無力了。
“公子正在幫她治療,我相信晴雪一定會沒事的,爹,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晴雪出生之時,漫天祥瑞之氣,你說這位孫女,將來前途無量,乃是神凰之命,雖然晴雪命途多舛,身中奇毒,又慘遭丟棄,經歷種種,但是晴雪卻大難不死,現在又回到了我們身邊,這難道不是天意嗎?”黎婉秀誠懇說道。
慕崢嶸聽到這番話,不由動容,思緒回到二十多年前,慕晴雪出生之時,的確是天降異象,只是可惜,老天有時候也會捉弄人,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的這位孫女也長大了,只是可惜,容貌盡毀,沒有一絲一毫修爲,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神凰之命。
“呵呵,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或者只是老天爺跟我們慕家開了一個玩笑。”慕崢嶸苦笑,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他心中也不好受。
只是他畢竟是慕家的一家之主,可不能意氣用事。
突然,本已經回到房間的商連城又推門走了出來,他剛纔在房間之中聽到外面的動靜,終於沒有了耐心。
雲凡正在裡面救人,這羣人在外面嘰嘰歪歪的,真是煩人,尤其是這慕崢嶸,身爲慕晴雪的爺爺,卻咄咄相逼,實在令人不爽。
“慕族長,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此廢話連篇,公子既然說可以治好慕姑娘,那必然可以治好,說實話,你的孫女能認識公子這樣的大人物,你就偷着樂吧,別不識擡舉了,我是看在慕姑娘的份上,纔好言相勸的。”商連城淡淡說道。
慕崢嶸並不認識商連城,不過看商連城倒是頗有氣勢,不由問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青州西戶城城主,商連城。”商連城說道。
“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位公子是何人?你竟如此高看他?”聽說了商連城的身份,慕崢嶸微感詫異,就算西戶城只是一個小城,但是這商連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說話應該不會無的放矢。
“馬上,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現在都安靜吧。”商連城淡淡說道,然後再次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只留下一臉錯愕的慕崢嶸等人。
“好,我倒要看看這位公子,到底有什麼本事?晴雪身上的毒就算可以壓制,甚至清除,但是晴雪已經毀掉的容貌,恐怕難以重塑了。”慕崢嶸被商連城一頓教訓,還真的老實了。
慕崢嶸的內心深處,自然也是希望他的這位孫女能夠恢復正常,畢竟,慕晴雪的名字,還是他取的,只是在現實的壓迫之下,他不得不作出一些兩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