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神臉色一凝,他完全沒想到雲凡不按套路出牌,眼見着雲凡扔出來的氣旋已經來到了跟前,洞神身體只有朝後面快速退去,手中暗暗將內勁蓄起,形成一個風刃,然後猛地扔出,朝雲凡的氣旋飛去。
洞神自信,料定他的風刃一定會把氣旋的來勢削弱大半,但是讓他措不及防的是,他的風刃在靠近氣旋的時候,就好像飛船靠近了黑洞,直接被氣旋吞噬了。
“怎麼這麼強?”洞神眼中露出驚駭之色,就因爲他扔出風刃之後,身體停住了一下,現在還想躲避,也就來不及了,直接被氣旋穿胸而過,靜止在了空中。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只在兩個呼吸之間就發生了,而此刻,洞神巨大的冰柱,也已經帶着滔天威勢和陣陣冰寒,距離雲凡,不過一米距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注意洞神,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洞神此刻的胸膛,已經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了。
他們的目光,都緊緊盯着雲凡,他們發現,雲凡居然不躲不閃,在冰柱已經揮到他面前的時候,纔看到他擡起了左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從他左側橫掃過來的巨大冰柱。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眼瞳瞬間擴大數倍,就連吳強,都嚇出了冷汗。
難道雲凡要用手擋下這巨大冰柱的一擊,這得要多大的力量啊,而且在空中,根本無從借力。
“嗯!?”就在所有人都有些不忍直視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之時,這根橫掃而來,似乎要撕開空間的巨大冰柱,在碰到雲凡平舉的左手之時,直接停了下來,不帶一絲猶豫的,而云凡,身體動都沒有動,就這樣,憑空而立,一派悠然從容。
巨大冰柱靜止了,所有人的表情也靜止了,甚至這天地在這一刻,也靜止了。
在這彷彿靜止了的時空中,突然,那根巨大的冰柱,瞬間被解凍了,大量的江水,在空中傾瀉而下。
“嘩啦”,江水從高空如瀑布一樣落入江中,這次,熊赫連的竹筏未從倖免了,直接把波浪衝翻。
所有人都被這江水傾盆瀉下的聲音震得回過神來,看着這一幕,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雲凡的強大,已經強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了,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羣凡人能夠想象的。
江水從空中很快瀉下,整個天地,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一個散發着幽藍色光芒的東西,懸浮在洞神和雲凡之間。
雲凡一揮手,這個幽藍色的東西就直接落入了雲凡的手中,這是一塊只有鴿子蛋大小的幽藍色,宛如水晶一般的菱形晶體。
雲凡感受着從這個菱形晶體上散發出來的幽寒之氣,不由一笑,這對於雲凡來說,的確是意外的收穫,有了這個東西,雲凡的神通,冰封萬里,施展起來,將會更加的輕鬆。
洞神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寶貝落入雲凡的手中,心中又急又氣,至於他身上的傷,對於他來說,並不足以致命,但是要是他的這件寶貝落入雲凡的手中,那對於他來說,就真的致命了。
“這東西放在你手中也是浪費,我拿走了,至於你,既然受我一擊還沒有死,那就饒你一條老命吧。”雲凡看着一眼洞神,淡淡說道。
這冰寒魄放在這位洞神手中,的確是浪費,以這洞神的修爲,想要真正的掌控這冰寒魄裡的萬年幽寒之力,根本不可能,不過他現在能利用一點,也算不錯了。
“呵呵,看來我是小看你了,不過剛纔我已經說了,你要想拿走我的東西,只有殺了我。”洞神俊美的臉上,因爲怒極,而導致面容有些猙獰恐怖。
“我只是想讓你回到你的山洞中,安安靜靜地等死,不過看來,你是想死的壯烈一點,我也可以成全你,但你要是就這點本事,我可懶得動手。”雲凡笑道,雖然對於洞神的來歷不清楚,但是雲凡知道,這洞神,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身體早就已經枯朽了,本來早就已經死了,估計是有冰寒魄和山洞中的那株靈藥在,所以纔會讓他將死而未死,至於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爲什麼這麼年輕,雲凡也懶得過問,大千世界,各種邪功數不勝數,修煉邪功的人,什麼樣子都有,這洞神,估計是修煉了一種可以暫時返老還童的邪功,對此,雲凡沒有興趣。
“大言不慚,你還不知道吧,我剛纔的實力,只有我真正實力的十分之一,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洞神面目猙獰地嘶吼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得意,興奮,癲狂。
他已經活了五百年了,當年,他在大明朝,也是赫赫有名的武道地仙級別的至強者,在他三百歲的時候,壽元將盡,而他,距離天仙之路,還很遙遠,爲了能活下去,他劍走偏鋒,沉迷一種邪功,修煉這種邪功,需要三樣東西,一是至寒之物,二是幽魂藤的汁液,三是被幽魂藤汁液滋養至少三年以上的處子之血。
他尋找幽魂藤數年,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幽魂藤,開始修煉邪功,這種邪功每十年就可以返老還童一次,每一次返老還童的時間只有一天,在這一天中,必須服用處子之血。
所以,田山苗寨纔有了洞女獻祭,其實在多年以前,他的實力,就到了地仙巔峰,如果經歷天劫,有望成爲天仙,但是他不敢,他越老,對活着就越執迷,度天劫,很有可能會死亡,他不敢,所以他寧願躲在山洞中繼續修煉邪功,就算十年中只有一天,他能活得像個人,他也願意。
雲凡淡然看着一臉猙獰,狀若癲狂的洞神,就好像是在看風景一樣,臉上風輕雲淡,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雲凡越是這樣,洞神就越是癲狂了。
“小子,你的確是天賦異稟,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有天賦,也是實力最強的年輕人,但是,你不該觸犯我的底線。”洞神陰森森地說完,身上白色長衫,就好像被一股颶風颳着一般,獵獵作響,而他俊美的容顏,也在這一刻,如被抽走了青春生機,快速枯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