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人的話,猶如是一道驚雷,在汪玲玲這羣服務員耳邊炸響,讓她們震驚,甚至,開始驚慌失措了,她們雖然難以置信,但是看這些山本會的人一臉囂張得意的樣子,她們心中,又不得不信了。
“怎麼可能?你在胡說八道。”汪玲玲震驚,底氣不足地說道,沒辦法,這如果是真的,汪玲玲知道意味着什麼。
殷正邦就是檀香山華人的依靠,這麼多年,山本會不敢明目張膽地挑釁華人,都是因爲有殷正邦在,如果殷正邦真的死了,那後果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李承命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微微一滯,他雖然沒有見過殷韻的父親,但是以前和殷韻聊天之時,殷韻提起過他的父親,是一位將華夏武術在檀香山,乃至整個美國,發揚光大的帶頭人,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甚至,李承命都已經打算,趁着明天白天有時間去拜訪一下這位老者。
但現在,居然聽說這位老者死了,而且還是被一位日國的劍道大師殺了的,李承命皺眉,昨晚他才殺了一位日國劍道宗師,今天另一名日國劍道大師,就去殺了殷正邦,難道他們以爲昨晚的那位日國劍道宗師,是殷正邦殺的?
李承命如此一想,於心不安,要真是如此,的確有他的責任了,見這羣山本會的人,居然還敢跑來囂張,李承命有些怒不可遏了。
“你們是來找老夫的?”李承命緩緩走到汪玲玲前面一點的位置站住,語氣陰沉地說道,李承命,雖然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傷人,但是這次,因爲他認爲,這次殷正邦的死,和他有關係,所以這個仇,他必須報。
“嗯??就是你?”臉上有刺青的中年人能聽得懂華夏語,看到李承命,倒是有些驚訝,沒辦法,他只是普通的人,雖然知道對方是一位老者,但是看到李承命主動站出來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固有思想中,像李承命這麼大年紀的老頭子,不是躺在牀上了,就是躺在棺材裡,居然還跑出來傷人。
“爲什麼要殺殷館主?”李承命臉上很陰沉,他要弄明白,這殷館主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老頭子,我們山本會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殷老頭,這次能死在我大日國劍神的手上,也是他的榮幸,至於你,今天死在我手上,也算你的榮幸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刺青中年人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臉色充滿了得意,他並不是無腦地囂張狂妄,在他眼中,李承命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他們手上的槍厲害,說着,他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直接指着李承命的腦袋。
“刷,刷”看到刺青中年人掏出手槍,他身後的差不多二十幾個山本會的人都掏出了手槍。
一時之間,二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了李承命,李承命淡然若素,但是她身後的汪玲玲等人,看到真的動槍了,嚇得身體顫抖,想跑開,卻感覺兩腿有些發軟,只有臉色發白地呆呆站在原地,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雲凡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臉色毫無變化,這些手槍,近距離對付神境,都沒有多大的效果,更何況對付人仙之境的強者了,在人仙強者眼中,這些槍,和玩具槍無異。
“承命,我先上去了,這些人,該殺就殺,該廢就廢了吧。”雲凡淡淡說道,然後就雙手插着口袋,帶着袁小婷,朝樓上走去。
這些瑣事,有李承命這個弟子在,雲凡就懶得管了,至於殷韻父親被殺一事,並沒有對雲凡造成一點心理波動,對於雲凡來說,對殷韻也只是有點感興趣而已,至於殷韻的父親,和雲凡素不相識,雲凡自然不會去理會一個陌生人的生死了。
“好的,雲師,這裡就交給我吧。”李承命連忙恭敬地答應。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所有人都不由把目光看向雲凡,在這種劍拔弩張的環境中,雲凡的舉動,實在扎眼。
“”汪玲玲,還有酒店的服務員,都是華人,自然能聽懂華夏語了,所以聽到雲凡的話後,她們直接瞠目結舌了,見雲凡一派淡然就要離開,她們對雲凡的敬佩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奔騰不歇,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能如此淡定,這心理素質真不是蓋的。
刺青中年人,也是一臉錯愕,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這邊可是兇名赫赫的山本會啊,就這麼多條有紋身的手臂,一般的人都會嚇尿,更何況,此刻更是拿出了手槍,居然有人來這一出,這不是赤.裸裸地鄙視山本會嗎?
身爲一名黑幫成員的榮耀,就這樣被人踩在了腳底下,這等奇恥大辱,刺青中年人作爲山本會的大佬之一,如何能不怒。
“站住。”
刺青中年人怒喝道,這突然的一聲怒喝,在落針可聞的餐廳中,如一個炸彈落入水中,頓時掀起了波浪,汪玲玲等人,更是嚇得一個激靈,心臟跳動的速度又不由快了幾分。
看到雲凡根本不搭理這刺青中年人,依舊我行我素,人都已經走到了樓梯口,汪玲玲一顆小心臟,真的要擠到嗓子眼了,手心全是冷汗,她很想提醒雲凡小心一點,但是在這種環境,她實在不敢開口。
“巴嘎,老大,這小子太囂張了,一槍斃了吧。”
“是啊,老大,我開槍了。”
“開槍別傷到那小子旁邊的美女,這樣的清純美女,夠我們爽一爽了。”
刺青中年人身邊的那羣山本會的小嘍囉,都不由在用日語叫囂道,他們看着雲凡,眼中殺意騰騰,看着袁小婷,眼中卻是異常的火熱。
刺青中年人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這少年,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直接挑釁他的底線,難道以爲自己真的不敢開槍嗎?這裡可不是華夏啊,這裡是檀香山,是山本會的地盤。
“我勸你,還是把槍收起來,你可以把槍指着我,但是指着我師尊,你就真的犯了死罪了。”李承命笑道,一把手槍,都傷不了他分毫,更別說,傷害雲凡了,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從這個中年人口中打探,所以纔沒有馬上動手殺了他,他要是找死,冒犯雲師,那不殺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