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恆星冉冉升起,光芒灑進了星辰村,星辰村家家戶戶也打開了大門。
葛老伯起牀後,先是打開了大門,打掃了庭院和堂廳,然後纔開始早飯,等做飯做好後,他就來到了右邊的房間,敲了敲門,喊雲凡和陳康起來吃飯,只是喊了幾聲,都不見有人應答,葛老伯有些奇怪,推了一下房門,發現是虛掩着的,便輕輕推開了,房間中,已經空無一人了,牀上的被子也摺疊得整整齊齊的。
“走了?”葛老伯走進房間,喃喃說道,旋即看到房間中的書桌上,放着一個精緻的白色小瓷瓶,小瓷瓶下面,還有一個字條,上面寫了幾行字,葛老伯不認識字,拿起小瓷瓶打開一看,裡面有幾枚青綠色的藥丸,香氣陣陣,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靈丹?”葛老伯臉上震驚,驚奇不已,不過也不敢大意,覺得還是等他女兒回來再做計較。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纔有一個穿着時尚的女子出現在了星辰村的村口,葛老伯早就等在村口了,一看到這個女子,連忙喜笑顏開,歡快地迎了上去。
“爹,今天到落霞鎮的車子晚了點,本來我下午的時候就應該到家了,對了,媽這幾個月好點沒有?”這個女子就是葛老伯的女兒,葛鈺,現在的打扮,就是一個青春的都市麗人形象,臉上抹着淡妝,頭髮紮成了一個馬尾,腳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下身是一件黑色褲子,身上穿着一件棕色的風衣,天蒼星上的人衣着打扮,其實和地球上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天蒼星上的人,服裝更加多樣化而已,大街上,有人穿着現代服裝,有人穿着古老的服裝,這些都不違和,沒人因爲你穿着一件古代的長衫走在路上就多看你一眼。
“你媽還是老樣子,走,回家吃飯,趕了一天路,餓了吧。”葛老伯笑道。
“還好,我路上帶了一些吃的。”葛鈺一邊跟着老爹朝家中走去,一邊閒聊。
“對了,小鈺,昨晚咱們村子來了兩個迷路的人,我把你的房間給他們住了,他們今天早上就走了,還留了一張紙條給我,等回家你幫忙看看寫了什麼?”葛老伯說道。
“爹,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留陌生人在家裡住宿,這進落霞山脈,壞人很多的,而且還有很多罪犯因爲犯了死罪被追捕,都跑進了落霞山脈。”葛鈺聞言,有些嗔怪地說道。
“嘿嘿,我知道,不過我看那兩人,不像壞人,一個小夥子帶着一個小孩子,應該是師徒二人,進山歷練的。”葛老伯有些訕訕說道。
“爹,壞人兩個字又不會寫在臉上,跟你說了也沒用,等再過幾個月,我錢攢夠了,就在城裡買一套房子,到時候把你和媽接過來。”葛鈺無奈地說道,葛鈺倒不是覺得父母好心幫助別人不好,只是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好人太少了,她在城裡,體會尤深。
“有你這份孝心就夠了,我和你老媽,住哪都一樣。”葛老伯嘴中雖是這般說着,但是臉上,卻笑得燦爛無比,他倒不是覺得城裡住的舒服,而是一家人能住在一起,纔是最讓他開心的。
“肯定不一樣了,爹,這次我在城中聽到了一個大新聞,錦唐帝國國王已經病重垂危,聽說只有星辰鳥還有其他幾種靈獸的血才能挽救國王的性命,現在整個錦唐帝國,已經開始懸賞捕捉這幾種靈獸了,賞金已經提高到百億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網上看到了一個新聞,說錦唐帝國國王最寵愛的女兒錦蕊公主今天早晨通過電視媒體發表了聲明,誰要是能找到這幾種靈獸救她父皇一命,她就嫁給誰,這錦蕊公主,可是錦唐帝國第一大美女,而且又是公主,誰要是娶了她,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她這句話一說出來,只怕不僅錦唐帝國了,整個天蒼星,都要瘋狂了,這幾種靈獸就算厲害,但是這次恐怕都難逃一劫了,咱們村子這些年,是因爲有星辰鳥照顧,才能在落霞山脈安穩地倖存下來,要是這次星辰鳥出了意外,那我們村子就失去了保護傘,到時候,妖獸就會入侵這裡,所以我必須儘快掙夠錢在城中買房子,到時候把你和媽接到外面,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我想把咱們整個村子裡的人,都遷移到外面,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了。”葛鈺說道。
葛老伯也聽懂了他女兒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擔憂了起來,要真是如此,這星辰村,還真不能久住了。
“怎麼會這樣呢?星辰鳥這種靈獸,是神鳥,他們居然要用神鳥的血來治病,這是褻瀆神啊。”葛老伯震驚地說道。
“爹,你想多了,靈獸其實和妖獸一樣,只是靈智比妖獸高一些而已,說到底還是獸,並不是神,星辰鳥這種,是非常厲害,而且不常見的靈獸,但是一些常見的靈獸,卻被有錢人,或許厲害的修煉者,當成寵物和坐騎養着。”葛鈺見老爹還是這麼迷信,不由笑着解釋道。
“哦。”葛老伯點了點頭,對於自己女兒的話,他可是深信不疑的,他女兒是有文化,又有見識的人。
葛老伯和葛鈺走進村子後,路上碰到熟人,大家都忍不住朝葛老伯投來羨慕的目光,羨慕他有這樣一個又有孝心,又有出息的好女兒。
葛老伯臉上笑容更加燦爛,有些佝僂的身子,都不由直了起來。
回到家中後,葛鈺就進房間去看完母親去了,而葛老伯,則是去葛鈺的房間,將雲凡留下的丹藥和字條拿了過來。
葛鈺看到母親躺在牀上,面容蒼白憔悴,心都碎了,趕緊從包中拿出了幾盒藥品,葛鈺知道,母親的病,要是再不去大醫院手術,估計支撐不到半年了,但是葛鈺現在還沒有攢夠足夠多的醫藥費,根本無能爲力。
“媽,在等兩三個月,我一定會攢夠錢送你去醫院。”葛鈺握着母親的手,泫然欲泣,聲音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