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趕,同時周銘也並沒有浪費時間的習慣,因此在和杜鵬談妥以後,他就立即搭乘航班飛往港城,也恰好不久之後就有一班航班,因此周銘在下午天黑以前就到了港城。
才走出機場,周銘遠遠就看到林慕晴來接自己了。
畢竟林慕晴是那麼漂亮那麼有氣質,雖然她戴了墨鏡,但她身旁圍着保護她的保鏢,還有她本身散發出來的清冷氣質,都讓她在人潮中鶴立雞羣,周銘想看不到她都難。
不過林慕晴不是蘇涵,這個情況要換成蘇涵或者唐然都直接撲上來了,但林慕晴卻仍然咬着牙,哪怕她再想周銘,她的驕傲也要她倔強的留在原地,同時在港城這個地方,她更需要這份剛強。但周銘卻知道這個時候,她的眼淚恐怕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周銘很明白這一點,他三兩步跑過去到她的面前:“慕晴姐我來啦!”
林慕晴點點頭:“嗯,所有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咱們就過去嗎?”
儘管林慕晴掩飾的很好,但周銘卻仍然能聽出來她現在說話的聲音都已經在微微發顫了。
因此周銘纔沒在逗她,微笑着點頭說好,然後主動上前牽住了林慕晴的手,而林慕晴則沒有任何抗拒,很自然的靠在了周銘肩上,很親密的抱着周銘的手臂跟周銘一起走出了機場,滿臉幸福的笑容。
這一幕被很多人看在了眼裡,畢竟林慕晴太漂亮太有氣質了,沒有路過的男人不想多看他兩眼的,更不要說她身旁還帶了這麼多保鏢,這也更讓人掏空了腦袋想知道那墨鏡下面究竟是怎樣一張絕豔的臉了。
隨後周銘上前牽着林慕晴的手,無數人頓時暴怒,想上前捍衛女神的尊嚴,可緊接着林慕晴反手也抱住了周銘的手,則又讓更多的人心碎。
“那是林慕晴!咱們港城的金融女神啊!”突然有人指着剛剛離開的車驚叫道。
而這聲驚叫也引來了旁邊其他人的關注,只是其他人都不相信他。
“我看你是想女神想瘋了嗎?我知道你很喜歡林慕晴,我們大家也都很愛慕她,畢竟她是我們港城的驕傲嘛!”
“可是兄弟你實際一點,你想林慕晴她有直升機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她是多麼高貴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我們這種人搞在一起呢?”
“你不要說她是來機場接人的,要知道上次就是英國的一位伯爵大人過來,據說是和她商討某項投資的事情,就這麼重要的合作伙伴,林慕晴卻仍然只是派她的秘書阿敏過來迎接的,你說還能有男人值得她出面迎接嗎?那就和你今天早上吃的叉燒包一樣假好嗎!”
那人見沒人相信他,頓時就急了。
“我是真看到了,就在剛纔女神送那男人上車的時候,她摘掉了墨鏡,就是林慕晴!絕對是她!”他堅信自己的眼睛。
聽他這麼堅持的話,旁邊其他人更歡樂了,甚至還有人拿出了報紙。
“真是跟你說還不信,你看看這是今天的報紙,上面都說了林慕晴今天要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發佈會,事關港城聯合投資基金的,現在她應該在維多利亞參加宴會,而不是在機場這裡接人!”
然而這番解釋話音還未落下,就見有人指着背後的大屏幕,只見上面正在播報着實時新聞:由於林慕晴臨時行程變故放棄了媒體會,因此港城聯合投資基金的股票下午暴跌了三個百分點,評論員認爲這是市場對這位金融女神這一次任性的懲罰。
這條插播進來的新聞讓無數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
“我頂你個肺!這條新聞,那麼這樣說來剛纔那個還真有可能是林慕晴嗎?”
不知誰喃喃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引爆了整個局面,無數人着急跳腳後悔不已,林慕晴是自己的夢中女神,可自己居然親眼見到都不認識嗎?那真是恥辱啊!
而有更多的人想到了:究竟是哪個男人敢讓林慕晴來接他,居然還那麼親密?這是不知道港城男人的憤怒,挑戰港城男人的底線嗎?
“我的女神啊!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沒有人能配得上你啊!”
“那個該死的傢伙究竟是誰,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砍死他!”
很多人就在原地放聲哀嚎,如同一羣最癡狂的粉絲得知偶像的婚訊一般,只是這些人更傷心更痛苦。
只是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們爲之哀嚎心痛的女神林慕晴,此時正坐在自己的車上,讓周銘以一個舒適的角度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輕輕爲周銘按揉着太陽穴。
林慕晴是很愛周銘的,她也是一個外表強硬,但內心深處還是藏着一個小女人的。
或許在機場出口那個大庭廣衆之下,林慕晴還能保持自己金融女神的風度,但等到了車裡,只剩下自己人的時候,林慕晴就恨不能融化在周銘身上了。
當然車裡還有秘書阿敏和保鏢,周銘再大膽也不好意思和林慕晴做點什麼乾柴烈火的事情,此外周銘現在的身體情況也着實不允許。
周銘本身坐飛機的反應就比較厲害,今天又是從濱海到燕京,又從燕京到港城的來回折騰,那反應就更厲害了。
周銘現在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跟被刺穿了一樣疼,整個人跟被罩在了一個罩子裡一樣,頭也疼的不行,甚至在剛下飛機那會,周銘連近在咫尺的說話都聽不到了。
如果不是這樣,周銘也不會才上了車就躺在林慕晴腿上,讓她給自己按摩了。
林慕晴一邊輕輕爲周銘按着摩一邊對周銘說:“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待會我們直接去中環廣場,李成他們已經等在那裡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休息一晚上,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周銘輕輕擺手說:“沒必要那麼麻煩了,現在就去中環廣場吧。”
“可是你現在飛機反應那麼厲害,怎麼還能去處理這些事情呢?你到底珍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啊?”林慕晴有些生氣說。
周銘睜開眼睛握住林慕晴的手對她說:“那這樣吧,你幫我去把整個港城最好的理療醫師請來,讓他給我按摩按摩,或者鍼灸一下,幫我緩解症狀我再開幾副藥調養調養,這下慕晴姐你放心了吧?”
林慕晴的臉色顯然緩和許多,不過還是故意板着一張臉說:“當然還不夠,這些都是治標的,現在你恢復是要治本呀!所以最好就是休息一晚上,什麼事情都等到明天恢復了再說。”
“可是我沒那麼多等的時間呀!”周銘說。
林慕晴臉色一黯,其實她哪裡會不明白呢?周銘爲什麼非要今天一天連續兩班航班的坐,要趕在天黑以前到港城,目的不就是搶時間嗎?哪可能再去休息一晚上,那和在燕京休息明天再來有什麼區別?
可知道歸知道,但林慕晴還是感到很心痛,她不想周銘有任何一點不好。
想到這裡,林慕晴抱住了周銘,躺在女人腿上被女人這樣抱住本來是一件很香豔的事情,不過對周銘現在來說,他卻只感到安心。
這種安心持續了一會,周銘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掙扎着坐起來。
“慕晴姐你這麼不想我今天晚上和他們談,是不是這次會議有什麼問題呢?”周銘問道。
面對周銘突然問出口的問題,林慕晴顯得有點慌亂:“周銘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什麼嗎?”
“看來果然是這樣了!”周銘嘆了口氣說。
原本週銘還只是有點懷疑,雖說慕晴姐這麼擔心自己的飛機反應也正常,但自己這麼做也不是一次兩次,況且飛機反應也不是治療就好不治療會越來越嚴重的病,頂多就是自己難受一點。哪裡需要那麼急着休息,非要明天再和李成他們見面呢?
林慕晴現在這樣的表現,怎麼看都有點過了的,周銘不懷疑林慕晴沒有安排好,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羣港城資本家出了問題。
“說吧慕晴姐,到底什麼事情?是不是我很長時間沒來港城,那羣港城資本家不認識我,一個個都給我擺譜了呢?”周銘問。
林慕晴知道瞞不住了,她才告訴周銘:“他們是不是在擺譜我不知道,不過從今天中午接到周銘你的電話,我就開始聯繫他們並安排晚上的宴會活動,可到現在,真正確定參加的就只有李成一人。”
林慕晴又說:“港城航運集團主席童剛的身體情況最近不太好,所以童華那邊他也是含糊其辭的,沒有明確表示來或者不來。”
周銘笑了:“這還不是擺譜是什麼?這些傢伙一個個都老成了精,知道我這麼急匆匆從國內飛過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急事商量,所以這些傢伙就蹬鼻子上臉,都給我擺譜等着坐地起價擡高自己身份呢!”
說着周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畢竟自己的頭還是有點疼的。
“不過我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料理他們。”
周銘問林慕晴:“慕晴姐你說李成來了對嗎?童華那邊也模棱兩可?這樣就夠了,晚上先見見面,如果童華不過來,等和李成談完了,我親自上醫院去看看童老爺子。”
“所以我們現在?”林慕晴問,她滿臉的擔憂似乎很不想聽到那個答案。
“慕晴姐你不是說已經在中環廣場安排好了嗎?那就去中環廣場!”周銘語氣堅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