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明達運輸集團、東海化工、上紅科技還有東元投資集團的發展勢頭非常強勁,同時濱江深藍化工集團、江信集團,江南航運和楊泰地產等公司總共達成了超過一百項合作,其中關於DVD機、新防水塗料新油漆新塑料等新產品的開發,成了重中之重……”
在路莊市陽澄湖畔的別墅裡,周銘百無聊賴的聽着於勝戎楊結清和沈文達向自己彙報着這段時間裡濱海沈家集團的擴張情況。
在他們之後,李慶遠還給周銘補充了現在東海商業俱樂部的發展情況,並表示以東海商業俱樂部目前的實力,已經足以支撐興建寰宇大廈了。
周銘撓撓頭表示有點無語,因爲他原本就是不想聽他們這些事情,所以才從寰宇寫字樓裡搬出來,到陽澄湖的別墅裡吃大閘蟹的,卻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還千里迢迢的非要從濱海趕來,也要把這些事情彙報給自己。
你們好歹也都是打拼半輩子的老生意人了,怎麼這點主意都拿不了呢?
周銘很想這麼說他們,不過最後卻沒說出口,畢竟這些傢伙這麼做也都是在向自己表忠心嘛,自己怎麼好打擊他們呢?那樣就太不地道了。
這就是當領導的苦惱,不說什麼事情都得自己拿主意,但至少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得讓自己知道,自己想不聽都不行,否則下面這些人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其他主意,沒辦法,誰讓很多事情的生殺大權還在自己手上呢?
一個多小時,周銘總算耐着性子聽完了這些彙報,聽的時候就沒怎麼認真,聽完了周銘也理所當然的沒啥意見,只是點頭表示隨便就好。
這也是周銘一開始就做好的打算,畢竟面前這幾位,不管於勝戎李慶遠楊結清,還是名正言順的沈家大家長沈文達,他們都是很有能力的,這些生意上的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做任何表態,他自己就能拿主意,現在過來向自己彙報,更多的也就是對自己這個領導人的尊重罷了。
本來就是共識,因此這個話題很快結束,周銘隨後問了沈百世那邊的情況。
於勝戎李慶遠他們也都明白周銘關心的重點,也早準備好了答案,他們告訴周銘:“沈百世那邊還是和之前一樣,還是縮在祠堂裡什麼事情都沒做。”
楊結清對此表示:“就現在這個情況,沈百世那邊的企業情況已經糟成了那個樣子,企業的項目停擺,產品滯銷,資金鍊全部斷裂,他現在恐怕每天各個企業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閒工夫去做其他事情?”
李慶遠卻說:“不過我知道沈善長最近好像一直在找他的大學同學,不知道在做什麼。”
沈文達有些責怪的看了李慶遠一眼,覺得這個濱江人怎麼這麼多事。
“周銘先生這在我看來並不算什麼。”沈文達給周銘解釋,“畢竟現在沈家的情況很糟糕了,光沈百世一個人肯定已經玩不轉了,那麼沈善長肯定也要做點什麼了。”
“據我所知沈善長的那些同學有很多是出自銀行世家和其他企業家族的,都在國外留學過,所以現在找他們就是爲了解決沈家企業的資金問題,我並不認爲這算什麼事情,沒有過問的必要!”沈文達說。
“可就是因爲這樣我們纔不能不聞不問!”李慶遠仍然堅持他的觀點,“而且好像沈善長接觸最多的也並不是他在銀行的同學,而是傳媒行業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沈文達明確表示,“傳媒行業對現在沈家根本沒任何幫助,難道現在電視裡說沈家哪個企業很有潛力,就會有很多人主動去投資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沒人會這麼傻!”
沈文達隨後對周銘說:“周銘先生,我知道您對沈百世的態度,但我認爲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加快東海商業俱樂部的籌建,只要這個商業聯盟真正建立起來了,那麼沈百世他們就不足爲懼。”
沈文達接着說:“我也可以向周銘先生您發誓,沈善長現在不管怎麼做,都絕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影響!”
見李慶遠和沈文達爭執的這麼激烈,周銘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周銘想了想然後說:“沈文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有些話還是不要那麼絕對的好,畢竟現在沈家都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他們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周銘這麼說已經是給沈文達一個臺階下了,可沈文達卻不屑道:“就他們現在還憑什麼做事,我敢打包票他們不敢!”
就在這時,周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蘇涵拿過來給周銘,對於號碼周銘感到很驚訝,因爲這是自己父親周國平的。
雖然周銘和父母都常聯繫,但更多的是和母親聯繫,而且大都是在晚上,父母知道自己這邊忙,白天也很少有主動打電話找自己的,除非是有什麼事情。
隨後周銘接通,電話裡傳來了父親疑惑的聲音:“周銘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麼事啦?”
這話讓周銘一頭霧水,他完全不明白父親這是什麼意思:“爸,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這邊能惹什麼事呀。”
在江南東林回了周家以後,父親周國平或許不明白周銘現在究竟有多厲害,但也明白周銘現在肯定生意做的很大,也有很多很了不起的朋友。
周國平這纔有點放心,然後把事情告訴了周銘:“那今天怎麼會有報紙說我和你媽在廠裡貪污公款,然後給你出國留學呢?而且這個事情還鬧的挺大,今天市裡的領導都親自下來了解情況了。”
“那爸媽你們沒事吧?”周銘急忙詢問,他怕的就是有人又對父母下手了。
不過顯然並不是,周國平告訴周銘:“我和你媽都是老老實實的工人,我們能有什麼事情,市裡領導對我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只是報紙上這麼說,怕不是對周銘你那邊的生意有什麼影響啊!”
母親王鳳琴也湊過來說:“周銘,這報紙上說的很難聽,要不我們也找市裡領導或者那個報社或者其他人解釋解釋,畢竟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能瞎胡說呢?”
周銘安撫母親說:“媽您不要着急,這個事情我會有辦法的,你們放心好了。”
那邊父親也在說兒子都這麼大了,也比他們都要有出息,就不要給他瞎出主意,還是讓兒子自己拿主意好了。
母親也馬上反駁說怎麼是瞎出主意,兒子聰明也遠在濱海,而且報紙上面是他們的事,他們纔是第一責任人,所以這個事情他們得做的更多才行,哪能什麼都等兒子來做,他們就看着呢?
對於自己父親母親這麼互相懟來懟去的,周銘感到很溫暖,畢竟二老不管怎樣都是關心自己的嘛,而且前世的時候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就留着母親一個人,自己經常能看到母親一個人對着父親的照片發呆,現在這樣也算是彌補前世一個不小的遺憾了。
“爸媽,你們就把這個事情原本原樣告訴我就好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周銘努力安慰道。
父母都很信任自己的能力,很快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周銘,到最後母親王鳳琴還叮囑道:“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周銘對此再三表示一定會的,也讓母親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這才掛了電話。
“周銘先生,看來您和父母關係還是很好……”
沈文達見周銘掛了電話,很高興的首先說道,但他的話纔開口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到周銘的臉色在掛了電話以後就變得難看起來。
於勝戎李慶遠和楊結清都緊張起來,畢竟那是周銘的私人電話,他們都沒去聽,現在突然周銘這樣的表情,怎麼能不讓他們都慌了呢?尤其是於勝戎和李慶遠,他們可是知道上一次周銘露出這樣的表情,最後可就是沈家落到了這樣的局面,那麼現在……
難道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又把事情給搞到周銘父母頭上去了嗎?
所有人都更恐慌的這樣想着,他們都很清楚那就是周銘的逆鱗啊!
周銘冷笑着看着他們說:“你們恐怕都沒猜錯,就是有人在後面編排我父母了……”
周銘隨後把父親的話給他們重複了一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恐怕就是沈善長這些天搞同學聚會的結果了,的確憑他們現在的能耐是不能把我怎麼樣的,但噁心人還是能做到的,就像這樣了。”
說話間,周銘的眼光還有意無意的打量着沈文達,讓他寒毛倒豎,周銘接着說:“所以接下來恐怕你們得幫幫我的忙了。”
“周銘先生您請放心,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我們一定都不會放過他!”沈文達第一個站起來表態道,剛纔周銘的眼神讓他膽戰心驚,他都顧不上自己被打臉了,也得在周銘面前留下好印象。
而在沈文達之後,於勝戎楊結清也都紛紛表示,對於周銘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理,不管什麼忙,只要他們能幫得上的,就一定會幫忙。
周銘先點點頭,然後才說:“那就先給我查查這個江南報社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撰稿的王治平,我想先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