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的說,年底年初這幾天特別忙,根本抽不出時間,這兩天就都只有一更了,小方片真的很抱歉!)
出手攔住樑安的自然是那位兵王**了,他現在是周銘的保鏢,當然會以周銘的安全爲第一考慮,哪怕對方只是樑少這種人,他也會萬分小心。?頂?點?小說 x
對於**來說,他所在的部隊是特種部隊,執行的任務可能會多種多樣,畢竟特種作戰可不是拿着槍胡掃一通那麼簡單,要考慮很多政治因素的,有時候也未必不會去國外保護某位重要人物回國,因此在當保鏢這一塊,**或許比不上那些中南海警衛,但絕對比那些普通拳王保鏢要靠譜很多。
樑安被人擋住,下意識的就要罵娘,開玩笑,老子好歹也是省內一大霸主臨楚機械公司,被周銘嘲諷兩句就算了,怎麼說他也是個能讓譚家那麼重視的人物,而且連他一手創建的八寶粥廠和鄉鎮工業園都要被自己搶走了,有牢騷要發也是很正常的,可這突然冒出來擋住自己的是什麼鬼東西?
但樑安的罵聲在接觸到**眼神的時候卻戛然而止了,原因無他,**可是精銳部隊的精銳戰士,是真正開過槍見過血的,身上有一股常人絕對沒有的殺氣。
**冷峻的目光看着樑安,那種冰冷直刺入樑安的靈魂深處,讓他感到一種如臨深淵般的恐懼,這讓樑安打心底相信,只要自己這個時候敢亂動,這個人絕對敢也絕對有能力殺掉自己。
這個時候周銘突然伸手出來拍了拍**說:“好了**,這種小角色不用管他,他翻不起什麼浪的。”
聽到周銘這麼說,**才鬆開了手退到了一邊,不過卻並沒有退遠,而是站在周銘側後一步的位置,樑安也不是完全沒有眼力勁的,他看到**站的位置就知道這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衛人員,就算是他曾經見過的省裡那些武警保衛人員也就這樣了。
可問題來了,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跟着周銘當保鏢呢?這不是小題大做,這周銘究竟是什麼身份呀?
在這些想法下,樑安有些害怕起來。
可週銘卻懶得理會樑安的想法,他把**叫回來以後對樑安說:“你趕緊滾吧,不要讓我發脾氣。”
周銘這話又踐踏了樑安高傲的自尊,讓他一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尖叫起來:“周銘!你這是什麼語氣?我告訴你,你就是一隻要被譚家碾死的爬蟲,你蹦躂不了幾天了,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你能灰溜溜的滾出臨陽一次,就會灰溜溜的滾出臨陽第二次第三次,你永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啪!啪!
這一次是兩巴掌打在了樑安的臉上,動手的是蘇涵和孔曉琳,她們就像是兩隻發怒的雌虎般怒視着樑安,異口同聲道:“你嘴巴放乾淨點!”
樑安這個時候簡直要被氣瘋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在荊楚這塊地盤上,什麼時候自己被這樣教訓過?可是他又不敢有所動作,因爲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狼一般讓他頭皮發麻的眼神一直死盯着他。
“小涵,孔經理,你們都回來,這種人皮糙肉厚的,小心他的臉打疼了你們的手。”周銘對蘇涵和孔曉琳說。
這句話讓樑安直欲暴走,不過最後樑安的理智或者說是害怕死死的壓住了那份衝動,他緊咬着牙對周銘說:“好,你們都給我等着,我看你們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丟下這句話,樑安就帶着他的人離開了現場,而看着他離開,所有跟着周銘過來的廠幹部職工,都發出了熱烈的歡呼,就像是在慶祝革命的勝利。
聽着身邊這些廠幹部職工的歡呼,周銘馬上跳上八寶粥廠前剛纔被樑安他們搭起來的一個高臺,打手勢讓下面安靜了以後說:“各位八寶粥廠的同志們,我知道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情是我們大家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爲此,我這個老闆負有很大的責任。”
周銘的話才說到這裡,下面立即有人喊話道:“周老闆這不是你的責任!”
有第一個就有其他的接着附和:“沒錯這不是周老闆您的責任,要說責任也是我們自己的責任,是我們沒有看好自己的廠子,是我們對不起周老闆您對我們的信任!”
“但我是老闆,不管八寶粥廠還是這個鄉鎮工業園都是我提出來的,後面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因我產生的!”
周銘突然提高語調說,這句話一下子結束了底下剛纔還鬧哄哄的場面,大家也都不爭論究竟是誰的責任了,都只是擡頭看着周銘,等着周銘接下來的話語。
“我知道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廠裡和工業園都發生了很多事情,省裡市裡下來了很多調查小組,我們廠裡的很多項目被叫停,甚至還有人想趁火打劫,趁着這個時候來搶我們的項目。”
周銘一字一句的說着,下面的人聽的更是羣情激奮,因爲這段時間,這些人就在廠裡,他們甚至比周銘對這些事情要更有深刻體會,尤其是看到了剛纔樑安把八寶粥廠招牌給摘下來的那一幕,更是讓他們感到空前的絕望,那種彷徨無助只經歷一次就是難以忘懷的。
“我也知道,對你們來說,這廠子和工業園就像是你們的家一樣,對我來說同樣也是。”
周銘說:“大家都在這個廠子裡,所以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周銘就是出生在這個廠裡的,就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靈魂就和這個廠子深深烙印在了一起,是誰也不能割裂和分離的!”
上面周銘的話音才落,下面八寶粥廠的廠長王辰就馬上接話道:“周老闆,我雖然是西嶺罐頭廠的人,但從周老闆您帶我們走出困苦,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和760廠緊緊聯繫在了一起,不僅是我,我相信我們所有的西嶺罐頭廠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隨着王辰的話,其他人也都大聲道:“是的周老闆,我們都是760的廠子弟!”
聽着下面這激情高亢的叫喊,周銘在心底也是很高興的,廠子弟這是一個很特殊的稱謂,由於以前特殊年代爲了打造國家工業,一個廠的職工往往是從五湖四海遷過來的,大家相互之間很多老家都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的,但是卻爲了一個崇高的理想緊緊團結在一起,纔有了廠子弟這個稱呼。
那時候工人都是鐵飯碗,都是廠子和國家的主人身份,是非常光榮的,收入也要高於同等地方的其他人,因此過去誰是廠子弟,說出來都是能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可隨着老一輩人的退去,隨着改革開放的興起,隨着經濟體制的改變,很多國企單位都不能適應新的政策變化,思想永遠還停留在老一套上,甚至還有些廠子的幹部都只想着撈錢,根本不管廠子的好壞和廠裡工人的死活,結果就導致廠裡的效益變得越來越差。
廠子的效益差了,工人的生活困難了,那麼廠子弟自然也就不再是那麼令人羨慕的稱謂了。尤其在760廠被馬建軍和黃正這些人折騰到效益跌入谷底的那段時間,760廠人都羞於提起自己是什麼廠子弟。
但是現在,這個稱呼又被王辰他們重新叫了出來,這如何不讓周銘這個老廠子弟心生感慨呢?
遙想前世的時候,760廠以極低的價格給馬建軍和黃正承包下來,然後瞎搞了幾年,一點點的把廠裡的東西都賣完了,肥了他們自己的腰包,卻徹底搞垮了這個廠子,還沒到全國下崗潮的時候,廠子弟就沒有了。
不過那也是過去了,現在自己回來了,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不僅幹掉了馬建軍和黃正,更是讓760廠的效益蒸蒸日上,還以760廠爲中心建立起了鄉鎮工業園,這就是讓760這個老廠煥發了第二春。再加上王辰他們這些從西嶺罐頭廠出來的職工,經歷過了那種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自然更在乎廠子弟這個稱謂了。
想到這裡,周銘也哽咽了:“沒錯,王廠長和大家說的都沒錯,我們都是廠子弟!”
隨後周銘調整了一下心情,接着說道:“那麼各位760廠的廠子弟們,既然我們都是廠子弟,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保護我們的廠我們的家,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下面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是,周銘接着說道:“現在我們廠裡的確出了一些狀況,有人要針對我們的廠子,不管是審批手續還是八寶粥廠的衛生條件,以及我們其他項目,都不應該存在這麼多的問題。”
“所以現在既然有人要這麼針對我們的廠子,我們也必須做點我們廠子弟必須要做的事情!”
周銘說,下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周銘交給他們的任務:“我們既然都是合理合法的事情,我們當然要用合理合法的方法去解決,我們的委屈必須要反應給上級領導知道,所以廠子弟們,我們共同攜起手來一起去市裡上訪,把我們所受的委屈都說給市裡的領導聽,讓市領導爲我們做主,大家說好不好?”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個話,王辰和760廠的人一定都會嗤之以鼻,可說這話的是周銘,大家就都毫不猶豫的喊了好。
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他們單純的相信周銘,知道周銘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不論周銘說什麼做什麼,都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