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商品交易所正門前,港城聯合投資基金公司美國分部總經理孫偉帶着他的下屬們站在門前,他們每一個人都抱着一個紙箱子,裡面裝滿了文件,而在他們身邊,都圍着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他們說着。
“孫總,你們這是要走嗎?是不是中東那邊又出了什麼大事?你們在交易所這段時間,也做出了非常大的成績,我們所有人都習慣跟着你們交易啦,你們買我們就跟着買,你們拋售我們就跟着拋售,這都是我們整個交易所有目共睹的,我們對你們的市場眼光都非常敬佩,那麼現在你們要走,能告訴我們究竟出了什麼事嗎?”
大家都紛紛詢問孫偉,甚至還有人說:“孫偉你的話就是皇帝的頒詔,就是必須去完成的聖旨小說!”
由於孫偉上一次的拋售行爲再一次做出了正確判斷,現在看他要走,這些人肯定都希望能從中套取更多有用的消息。
孫偉對此也心裡有數,他想了一下說:“各位,很抱歉我的話可當不了什麼聖旨……”
大家紛紛稱讚孫偉是謙虛,但孫偉接着說:“我這麼說可不是謙虛,因爲我的離開並不是市場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公司總部的調度,我之前的投資行爲也都是公司調度的結果,所以如果大家都想知道後續的市場發展,我歡迎大家購買我們的港城聯合投資基金,擁有最龐大的投資分析師,儘可能保證你們賺取最大利益的投資基金。”
這番話顯然沒辦法滿足那些飢渴的人羣,孫偉只好繼續說道:“現在中東局勢混亂,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的油價究竟是漲還是跌,所以還是把資金藏起來是最安全的。”
周圍的人羣還希望孫偉能繼續多說一些,不過孫偉也不打算再多說了,一方面是爲了裝b,不過另一方面是他也真的不知道,畢竟這是周銘的命令,他沒問也不敢多問這是爲什麼。
這個時候突然一輛麪包車開過來,那是孫偉他們租來搬家的車輛,麪包車在孫偉面前停穩,孫偉的下屬們先把紙箱放上車,然後一個個也都上了車,只留下孫偉在最後。
“頭,司機說他在這裡是不能停車很久的,你要快點上車啦!”
車上下屬衝孫偉大喊道,孫偉的副手也走下了車,來到孫偉身旁問他怎麼了,孫偉搖搖頭,轉頭看了一眼高大的交易所大樓說:“今天我們終於要離開這裡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聽着孫偉的話,他的副手也無不感慨的說:“沒錯孫總,我們雖然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但我們在這裡卻是取得了非常優秀成績的,你看現在就是我們要離開了,都還有這麼多人圍着我們,就像是離開了主心骨一樣,要知道我們剛來那會他們都是看不起我們的。現在突然說要離開這裡,也的確很讓人感到有些傷感。”
這位副手隨後腦筋一轉,緊接着又說:“孫總,那要不然我們再去向上面的先生說明一下情況?不管他們有什麼想法,可現在中東的情形那樣,投資在原油期貨上是肯定有利可圖的,之前我們不就賺了很多嗎?那麼以後隨着中東局勢的變化,只會有更多的賺錢機會。”
副手的話讓孫偉先是眼睛一亮,不過隨後卻又嘆了口氣說:“算了,上面的先生們會做出這樣的安排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你以後不要這樣抱怨了,我們還是照章辦事吧。”
副手還想說什麼,孫偉卻先說道:“你記住一點,你不會比上面的先生更聰明,你能想的到的事,他們沒理由想不到。”
孫偉說完就走上車,他最後對車上的下屬們說:“我知道你們對我們突然離開交易所的安排非常不滿,你們都會覺得我們明明在這裡可以賺取更多的利益,爲自己贏得更多的獎金,但是你們都不要忘了,我們在這裡所取得的成績都是怎麼來的,難道是我們自己分析出的結果嗎?”
孫偉自己回答道:“並不是,做出決定的是上面的先生們,而我們只是聽命行事的員工!”
“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們都很不服氣,那麼你們都不妨好好想一下,在伊拉克和科威特的談判破裂之後,你們有誰想到了油價會跌;當伊拉克發動了科威特戰爭以後,你們又有誰想到了油價會跌?”
在孫偉的逼問下,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孫偉接着說:“只有周銘先生他們想到了!我不否認你們當中有人會成爲金融行業裡的佼佼者,但在現在,周銘先生說的話就是聖旨!不可違抗!不管是嘴巴上還是心裡。”
在孫偉的訓斥中,麪包車被髮動開走,孫偉看着窗外,就見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開來,孫偉當時只是感慨紐約的有錢人真多,卻根本不知道車上坐的其實就是逼他們離開的罪魁禍首羅伯特亞當斯。
林肯轎車停在交易所門口,羅伯特和威爾先後下車。
站在交易所的大門前,羅伯特擡頭望着高大的交易所大樓,他高興的說:“相信隨着阿盟的那條新聞出來,是非常能引導市場的,再加上我們公主殿下的操盤,只怕現在周銘那個混蛋,肯定虧慘了吧。”
在他身旁,威爾則是無謂的聳了聳肩說:“要想知道他虧慘了沒有,只怕我們要進去看了,我知道他在交易所的公司叫港城聯合投資基金。”
“港城?那個所謂的東方金融中心?”羅伯特不屑的一笑說,“看來三年前的股災還沒讓他們吃夠教訓,居然還敢摻和我的事,早晚有一天,港城這個地方我還會去找他麻煩的,等着吧!”
羅伯特說完和威爾一起走進了交易所,才走進大廳,羅伯特馬上掏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口鼻,同時怒道:“這特麼是什麼鬼地方?爲什麼在空氣中能充斥着各種各樣的惡臭,這裡污濁的空氣簡直就像是垃圾場一樣,我感覺自己多在這裡待一分鐘就要窒息了!”
威爾安慰他說:“羅伯特我的兄弟,這是沒辦法的,這裡就是這樣,也只有那些最沒有能力和最下等的人才會被派到這裡下單。”
羅伯特傲然揚起了頭:“沒錯,就那些愚蠢的中國人哪裡知道資本的使用方式,交易所裡的直接下單,只不過是所有方式裡最沒有效率的一個,只有那些什麼能力和地位都沒有的下等人才會這樣做!”
羅伯特和威爾一邊說着一邊來到了港城聯合投資基金的位置上,可迎接他們的,卻是空空如也的位置。
這個情景讓羅伯特一下愣住了,他問威爾:“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些該死的中國人沒來上班嗎?”
威爾則是兩手一攤搖搖頭說:“很抱歉這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他們事先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跑路了,你看這裡什麼都沒剩下,顯然是經過收拾的。”
順着威爾手指的方向看去,這個位置上的確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另外,似乎也是要證明威爾的話一般,他這邊的話音才落,就聽旁邊有人說道:“你們也是來找港城聯合投資基金公司那些中國人的嗎?那可太不巧了,他們纔剛剛搬走,就在幾分鐘前。”
羅伯特和威爾轉頭過去,就見一個被汗浸透了襯衫,渾身散發了一股汗臭味的胖子站在那裡,羅伯特立即後退兩步,更用力的捂住了口鼻,臉上露出了非常厭惡的表情。
和羅伯特不一樣,威爾則上前兩步問:“那請問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搬走嗎?”
那人原本對羅伯特的觀感非常不好,不願意回答,直到威爾在他手裡放了一百美元,他才喜笑顏開的說:“他們還能爲什麼搬走,肯定是知道了期貨的秘密了,之前每次原油期貨的漲跌他們都能準確判斷,現在突然離開肯定是知道石油期貨的動靜了。”
得到了答案,威爾才讓那人離開,他回來就聽見羅伯特憤怒的說:“肯定是那個婊子,雖然我並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做的,但我知道肯定是她,也只有她能對石油價格的變化了若指掌,我不會放過她的!”
當晚,羅伯特和威爾就回到了布萊頓的城堡式別墅,羅伯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闖進了書房,劈頭蓋臉質問凱特琳道:“你這個婊子,你把那些中國人的錢藏哪裡去了?”
凱特琳擡頭看着羅伯特很冷靜的說:“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直是在按照你的安排做的。”
“我安排了你媽b!”羅伯特伸手指着凱特琳咆哮道,“我告訴你,我剛從紐約商品交易所回來,我看到那些中國人都已經從那裡搬走了,而且是剛剛搬走的,這隻能是你給他們透露的消息……”
羅伯特的話還沒有說完,凱特琳就憤憤的拍案而起道:“夠了!羅伯特,首先我需要提醒你,我是哈魯斯堡的公主,並不是你的家臣!”
“其次,”凱特琳接着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能通過一些容易忽略的細節猜到接下來可能的市場變化。所以,我請你收起你那從不想事情的腦袋,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齷齪,只會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玩弄一些卑鄙的手段!”
羅伯特被凱特琳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哈魯斯堡的婊子,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想把你綁在十字架上,然後用鞭子在你白嫩的身上狠狠的抽出一條一條的血印!”
凱特琳毫不畏懼的說:“你可以試試。”
“你以爲我不敢嗎?”
羅伯特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咆哮道,他甚至都繞過了桌子朝凱特琳撲去,不過走到凱特琳面前的時候他卻又停下了腳步。
“我倒還的確不敢。”羅伯特說,“不過你這個婊子也不要太得意了,我雖然不敢動你,但是我卻可以動其他人,比方說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可聽說她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美人。”
凱特琳立即反應過來:“羅伯特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當然是報復了。”羅伯特伸手指着凱特琳說,“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特麼就是一個婊子,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
“人渣,你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禽獸!”凱特琳怒罵道。
“很好,我喜歡這個稱呼。”羅伯特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