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茵茵隱藏的真的很好。若是一直保持的話,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永遠找不到她。
幫助她的那個人有教她一些易容術,讓她擁有了一張和原來的自己完全不同的臉。男人所教的易容方法極爲高明。看上去也很自然,絲毫不會引起懷疑。
除此之外,那人也給她準便了變聲器。站在鏡子前,連她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更不要說一些根本不瞭解她的人。
除非有人想要驗她的DNA不然很難想象他們要如何認出她。
不過終歸小心駛得萬年船。那個人給她的錢,讓她足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用爲了錢着急。
也正因爲這樣,前段時間她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白母就更少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就在家裡。也幸好她本人也不是好動的人,宅在家裡也不算什麼。只要有電腦和手機就行。
這次能發現白母完全是因爲和鄰居的一場爭分。
近期白茵茵大概是認爲他們已經放棄在B市找她了。所以出門的次數也變得頻繁。甚至還找了份工作。那個男人給她們的錢再多,也不是她們坐吃山空的理由。
然而,由於害怕被人發現什麼破綻,所以她和鄰居的交流幾乎爲零。別人給她大招呼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久而久之,周圍的人對她們自然也就頗有微詞。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謠言,說他們是被有錢的老頭包養的小三和私生女。由於身份見不得光,所以才躲躲閃閃的。
母女二人行爲確實古怪,所以這樣的流言一出來大家就相信了。
白茵茵知道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嚴格的來說,她現在也確實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身份。可是她不在意並不表示白母也不在意。
那天白茵茵回家的時候,正好就被一個對她們頗有意見的鄰居得到,說了些很難聽的話。話裡話外都諷刺着她們這對小三母女。原本在屋裡的白母聽到這些,哪裡肯忍?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換作以前哪裡容得這麼個小人物在白茵茵面前作威作福?
還有這白茵茵也是個不爭氣的,別人都這樣說她母親了她居然連個屁都不放。真的被貼上這樣的一個標籤的話她以後要改嫁怎麼辦?
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白母依舊幻想着她們有一天能夠再次正大光明的走在人羣裡。結果沒想到外面竟然有這般離譜的傳言。
當下決定爲了自己的名聲而戰!
和那個女人吵了起來。
誰知道那女人倒是個彪悍的。兩人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了。
白母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前段日子更是因爲白家破產而大病了一場。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一個不小心竟是被人推得摔下樓梯。
頓時鬧得人仰馬翻。
白茵茵也是慌了。看着母親後腦上的血,哪裡還顧得上會不會暴露身份?不管怎麼樣,母親已經是她現在僅有的親人了。她覺都不能出事!
手忙腳亂地將她送到醫院,也正因爲如此,白母的身份被人認了出來。接下來順藤摸瓜的也自然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於是,只不過去個洗手間,還沒來得及回病房就被人迷暈帶到了這裡。
周圍的環境也讓她很快意識到抓她的人是誰。
此刻被綁在椅子上的白茵茵不禁懊惱。早知道會這樣就應該讓母親也每天易容。之前只想着反正她也不出去。臉上有那麼多化妝品和藥水也確實不是很舒服。所以也就隨她去了。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天要亡她啊!
一陣腳步聲傳來。白茵茵瞬間警惕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看清來人的臉之後,不由得一陣苦笑。
果然是他啊!第一次看到男人用這樣一種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她。心裡很清楚,他是真的怒了。這次,怕是一點情面都不會講了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讓,使了個眼色讓旁邊的人幫她撕下貼在嘴上的膠布。
動作談不上溫柔,讓她很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直接將她的僞裝撕下。
一陣齜牙咧嘴過後,這才擡起頭再次看向他。
“好久不見。”男人冷凝的聲音響起。
白茵茵沒有說話。心裡最深處還藏着一絲幻想。期望他並沒有認出她來,抓她其實是爲了某些不相干的事。所以只要她不承認,他也就不能將她怎麼樣。
只可惜,終究不過是妄想。
葉璟珵豈是那麼好拿捏的人?
“說吧,爲什麼這麼做?”男人直接切入主題。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給她。
冰冷的眼神讓她犯怵。牙關輕顫,咬了下自己的舌頭才勉強鎮定了些許。
“不要試探我的底線。”葉璟珵沒等到她的回答,不耐煩地道:“你母親現在可還在醫院裡。”
“你想幹什麼?!”她的堅持幾乎是一瞬間被打破。
“我要幹什麼,取決於你配不配合。”
白茵茵:“......”
大概是完全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她吧。在她眼裡葉璟珵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明明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會用她的家人來威脅她?
一定是嚇唬她的吧?他不會真的對她母親做什麼吧?
彷彿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葉璟珵冷笑一聲,“你母親在知道你是軍方通緝犯的情況下還將你藏在家裡。你說這樣的行爲,足不足夠讓她被判刑?”
“你不能這樣!”
“爲什麼不能?還是說你要告訴我,你母親對於你的所作所爲完全不知情,也絲毫沒覺得女兒突然這樣大費周章的易容纔出門有什麼可疑之處?”
白茵茵啞口無言。因爲她知道,他說得沒錯。母親雖然不知道她具體做了什麼,但是也明白她做了非*法的事。如果葉璟珵要逮住這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咬着脣看向他。還期望着他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不會對她這麼殘忍。
只可惜,從男人眼裡她只看到了濃濃的厭惡。
心瞬間沉入谷底,垂下頭,“你,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