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抵在她的腰上。稍微動一動可能就要扎進肉裡。
顧筱筠猛地吞了口唾沫。
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還以爲這鬼地方再怎麼討厭好歹她的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畢竟這裡的人要麼是那個人的手下,要麼是被他抓來的經營。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有攔路打劫的?要模仿外界也不用這種事都模仿吧!連打劫的都抓進來了?
再次證明,Rex的腦子有問題!
“你跟着我做什麼?”耳邊再次響起那個人的聲音。有些陰冷,讓她忍不住瑟縮下。替自己的小命堪憂。
原來不是打劫的,是人家不滿意她跟蹤他。
這樣一說好像是她咎由自取了?沒事幹什麼學跟蹤狂?顧筱筠欲哭無淚地想。
可是,可是就算這樣,這傢伙有必要這麼兇嘛!一點風度都沒有。如果他一開始就讓她看一看他的臉,她就不會弄錯了啊。
“那個......有,有話好說。”她乾笑兩聲,略顯討好地說:“我沒有惡意的。只是覺得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身後的人頓了下,握着刀子的手顯得有些僵硬。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冷冷吐出一句,“你認錯人了。”
“我也覺得。”她撇撇嘴。早在他動刀子的時候她就覺得她認錯人了。她認識的那個人纔不會這樣。果然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呃......既然是誤會,你能把刀子放下來嗎?大家都是文明人嘛,幹嘛要動刀動槍的?想必你也是被抓進來的吧,我也是。我叫顧筱筠,你......”
“你話太多了。”
顧筱筠:“......”
要不要這麼不客氣啊?心裡對這個男人的長相還是有些好奇。只不過還沒有好奇到敢直接回頭。畢竟那刀子還抵着她的腰呢。
“呃......抱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尷尬地道了歉。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刀子以然紋絲不動,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威脅。
“爲,爲什麼?”什麼重要的地方,值得有人這樣拿着刀威脅她不準再來。她記得她之前好像也來過幾次,怎麼沒人說她不能來?
“你不用知道,只要知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就好了。這裡的實驗也和你沒關係。”
實驗?顧筱筠微微一愣。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實驗室啊。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不過這人也是挺奇怪的。就這麼輕易的泄露了這裡是實驗室。
嘴巴這麼不嚴實!
不過這些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會說出來。一方面人家手裡的刀子還沒放下,萬一惹惱了他直接捅進去就完蛋了!另一方面她也巴不得他多泄露點。自然不會提醒他。
可惜,男人在泄露了這個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細節。
“我,我不知道這裡是實驗室,我以爲只是一般的公寓。”天地可鑑,這裡看着真的和他們其他的員工公寓差不多啊。她哪裡會想到還有一個實驗室隱藏在這當中。
“不知道你會跟蹤我?”
“不是,我不是已經說了,我是真的以爲你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
心裡乾着急。明明她說的是實話。爲什麼這傢伙就是不相信呢。難不成今天真的要被殺人滅口?
男人又是一陣沉默,隨後硬邦邦的擠出一句,“你認錯了。”
“我知道,你之前已經說過了。現在可以讓我離開了嗎?我保證以後不再來這裡了。”起碼近幾天不會再來,以後嘛,就要看情況了。
一直知道Rex做的實驗很多,只是不知道原來還有另外一個實驗室。而且還這麼隱蔽。估計不是什麼對人民有益的東西。說不定是比那些實驗室更加變*態的實驗。
思索之際,一塊黑布突然出現在眼前。腰間那尖銳的觸感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眼前的一片黑暗。男人利索的將黑布紮好之後才道:“在這裡站着,數到一百後再揭開。然後立刻離開這裡。”
一百?顧筱筠嘴角微微抽搐,就不能換個小一點的數字嗎?
他要逃跑二十秒也綽綽有餘了啊。
不過她可沒有蠢到去討價還價,這傢伙可是有刀的。她手無寸鐵,可不想和他對上。
“哦,知道了。”她悻悻道。
“現在開始數!” ωωω ◆ttκǎ n ◆¢ Ο
兇狠的聲音,讓顧筱筠無奈照做,“1,2,3......”
就這樣一個一個數下去。
數的不耐煩了,開始跳數字。沒聽見男人反對。估摸着已經離開了吧。
“40,50,60,100。”
迅速的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果不其然,早就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撇撇嘴,暗暗把這個傢伙罵了一頓。
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倒不是不好奇,只不過誰知道那個實驗室裡會不會還有和這傢伙一樣的瘋子。就算要打探,也得像個萬全之計之後再打探。
悻悻轉身,經歷了這麼一場無妄之災之後也沒心情繼續逛下去了。還是先回去壓壓驚再說。
翌日,顧筱筠來到實驗室的時候還沒有完全從昨天的驚愕中恢復過來。腦子裡還在想着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實驗。至於讓那個人那般緊張。
“這是怎麼了?”發現她臉色不對,葛教授奇怪地問。上次計劃成功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了。
顧筱筠茫然地看向葛教授,猶豫半晌才問:“葛教授,這裡除了這個實驗室之外還有其他的實驗室嗎?”那個實驗室,又是做什麼的?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對方几乎是立刻警惕起來。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她。語氣難得變得有些凌厲。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就問問。”
“沒錯,是有。只不過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較好。”知道的越多,以後和這裡的牽連也就越多。現在,他只希望她能夠全身而退。
顧筱筠怔怔看着葛教授嚴肅的神情。也大致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所以,葛教授似乎也很瞭解?那個實驗室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爲什麼那個男人那麼大費周章的要趕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