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熹就和這六萬塊錢較上勁了,連晚自習老師上課時,他都沒怎麼聽講。
這個問題一直到晚自習課下都沒能解決,顧春鬆和林熹走在一起,見他的情緒不對,便開口問道:“林熹,怎麼了,我怎麼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林熹剛想出言否定,猛的想到,既然他想不出解決的辦法,聽聽顧春鬆的意見也不錯,不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想到這以後,林熹立即對顧春鬆說道:“春鬆,我還有點事情,你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看看這事究竟該怎麼辦!”
顧春鬆剛纔那話只不過隨口一說,現在見林熹當真要向他請教了,心裡反倒有點沒底了,臉上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我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呀!”
林熹聽後,說道:“沒事,不是什麼大事,你就幫我分析分析就行了,走,我們去操場去說。
顧春鬆見林熹當真了,倒也不好推辭,於是便跟在他後面往操場走去。
兩人來到操場以後,裝作鍛鍊身體的樣子,站在雙槓說聊了起來。
林熹把他偶遇東盛出售,然後想要入手,當時手中又沒錢,便向一個女孩借了六萬塊錢,拿下了東盛傢俱店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顧春鬆聽到這話以後,暗暗咂舌不已,心中對林熹更是敬佩。
林熹可顧不上顧春鬆此時心裡的想法,他之所以把這些告訴對方,是想讓其幫着出謀劃策的,並沒有得瑟裝逼的意思。
隨即,林熹又把現在還錢給對方,對方不願意要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林熹將他和郝欣妍之間的關於那六萬塊錢的事情一股腦兒告訴了顧春鬆,只是沒有提郝欣妍的名字而已。
說完以後,林熹衝着顧春鬆發問道:“春鬆,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我該怎麼辦纔好?”
顧春鬆心裡暗想道,竟還有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就沒有遇上呢?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顧春鬆絕不會將其說出來。
略做思考以後,顧春鬆對林熹說道:“東盛不是你和那個叫何璇的女孩以及她哥三人一起搞的嘛,既然這樣的話,那也算借錢給的這個女孩一份,不就行了!”
顧春鬆的話雖然說的極不專一,但其中的意思還是很明確的,就是讓林熹算郝欣妍入股,如此一來,確實能解決這個麻煩!
回過神來的林熹在顧春鬆的肩頭猛地一拍,開心的說道:“春鬆,你這個主要真是太棒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太好了,謝謝,謝謝呀!”
看到林熹欣喜若狂的樣子,顧春鬆心裡暗想道,我不過隨口一說,這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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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以後的週六,林熹特意將郝欣妍約到了小金花,仍是下午四點左右的光景,此時小金花裡空無一人,所以並不擔心被人看見。
當林熹將一份協議放在了郝欣妍的面前,她很是吃了一驚。郝欣妍向林熹投去試探的目光,見對方點頭示意她看時,她這才伸手拿起那張紙片認真讀了起來。
看完以後,郝欣妍連忙說道:“這不行,現在你的傢俱店規模如此之大,我那六萬塊錢怎麼能佔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不行,堅決不行!”
林熹見狀,開口說道:“你看一看時間,去年那時候我可是一無所有,嚴格說來,這還是我佔了你的光呢!”
郝欣妍聽到這話以後,擡眼瞄了瞄上面的時間,確是去年林熹問她借錢的時間。片刻的思索以後,郝欣妍仍搖頭不答應。
“你要是還不同意的話,那我只有把六萬塊錢,連帶利息一起還給你了!”林熹一臉嚴肅的說道。
郝欣妍見此情況,想了想,開口說道:“你要硬是將那錢折算成股份的話,也不是不行,但百分之二十實在太多了,百分之十吧,也讓我過過做老闆的癮。”
郝欣妍雖不清楚現在東盛傢俱店究竟值多少錢,但她拿的只是林熹手中股份的百分之十,並不是整個東盛傢俱店的百分之十,這樣想來應該差不多了。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剛想開口,郝欣妍搶先說道:“就這麼辦了,你要是硬是要給百分之二十的話,那乾脆多給點,將你手中的股份百分之百全都給我!”
見對方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只得點頭同意了,拿出筆來刷刷重新擬寫了一份合同,雙方分別簽上各自的姓名。
林熹見狀,這才放下心來。他之所以把時間寫到去年和郝欣妍借錢的時候,一方面,擔心郝欣妍不願意接受;另一方面,這事如果被趙怡發現了的話,到時候,他也好有個說辭。
見郝欣妍終於接受了這套方案,林熹的心裡長出了一口氣。這事從過年期間就壓在他心頭了,現在總算可以將這塊大石頭放下了。除此以外,這個星期當中,林熹還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拜託倪凌薇的事情,她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這事牽扯到倪凌薇的人脈和關係,林熹並沒有多說。倪凌薇讓林熹找人盯住福樂居,等對方出貨的時候,及時告訴就行了,到時候人贓俱獲,無論張胖子找誰出來爲他說話都別想順利脫身。
林熹聽後,便將瞿鵬的事情告訴倪凌薇,並說他一定會讓對方盯緊那邊的,絕對不會誤事。倪凌薇聽後,也放下心來。
林熹的麻煩事解決了,袁福才也想到了應對張福的計策,正準備着手實施。
當天晚上,袁福才約許瑤來他租住的小旅社見面。自從那天兩人分手以後,許瑤仍住在賓館裡和福樂居那邊打交道,而袁福纔則在小旅社裡思考應對之策。這種情況,袁福纔將其定義爲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袁福纔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許瑤,沉聲問道:“許瑤,你能不能和福樂居里的財務拉上關係?”
聽到袁福才的這話以後,許瑤立即明白了對方里的意思,她故作矜持道:“你想幹什麼,福樂居的財務就是乾死事的,這事張胖子不點頭的話,找誰都不好使。”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就問你能不能和那姓於的財務拉上關係,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就另找別人。”袁福才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袁福才越發意識到不能太給這女人面子,你越和她客氣的話,她越是蹬鼻子上臉的。
袁福才已經打定主意了,許瑤要是再不知進退的話,做完福樂居的這單以後,他就撇開對方單幹了。憑着他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到哪兒也少不了飯吃,少不了女人,何苦爲這樣一棵歪脖子樹,放棄整個森林呢?許瑤不是傻子,從袁福才的話中,聽出了不對勁。儘管對對方的說話的態度很是不爽,但福樂居的事情本來是由她負責,現在搞得一團糟,在此情況下,她如果再不及時彌補的話,袁福纔可能真的要光火了。
袁福才見對方答應了下來,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沉聲說道:“你和對方說服了以後,就帶他來見我,到時候我再和他談。”
說到這以後,袁福才略作停頓,隨即又補充道:“你一定要說服他,讓他同意爲我們辦事,這關係到我們的計劃能否成功,千萬馬虎不得。另外你要抓緊時間,最好在這兩三天之內就將這事擺平,我還得去南粵一趟,還有不少準備工作要做呢!”
許瑤聽對方說的煞有介事的,這才相信袁福才真想到辦法對付張福了,這使她抑鬱多日的心情總算變得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