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的確沒有死,不過他目前的狀態跟死也差不多了。
準確地說,他已經死過一次,只不過現在被人救活了,然後用特殊的手段吊着命,讓他不至於馬上就會死。
這一切都是那位西去神君的手筆。
之前宇用盡體內最後的空間能量將他和西去神君一起瞬移走之後,兩者出現在水坎聖城西北部的一處妖族聚集地上,差不多距離秦耀他們所在的地方有三十公里。
這個距離是宇拼了命之後可以空間移動的最大距離。
這三十公里距離,即便是西去神君開着他的寶車也要至少飛個三四分鐘才能越過。
因此,宇爲秦耀一行留下了十分充裕的逃生時間。
那之後,被宇如此戲弄一番的西去神君自然極爲憤怒,毫不留情地動用自己的神通將宇當場擊殺。
此時的宇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只能任由敵人宰割。
於是乎,宇一擊殞命,意識喪失,自然中斷了和秦耀等人的精神鏈接。
至於西去神君在擊殺宇之後才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宇可是自己侄子的洗髓材料,自己就這麼把他殺了,很難向自己的侄子交代啊。
於是乎,西去神君趁着水坎聖城大結界發動的時間內,水屬性神通的效果會翻數倍這一絕佳的環境動用自己的水屬性神通將宇給救了回來。
這西去神君的本體就是一隻水牛,自然會許多水屬性的神通,而水屬性裡恰好就有着很多治癒類的神通功法。
親手動用治癒術將還未死透的宇救回來之後,他便乘坐他的寶車開始對整個聖城進行搜索。
但是秦耀一行人身上已經沒有了聖城的標記,想到動用大規模的搜索術式從幾十萬人口裡搜索出沒有標記的幾個人,無疑大海撈針。
畢竟這可不是在人跡稀少的野外,一般來說,搜索目標的周圍與他特徵相似的對象增多的話,搜索術式的精度和準度就會大大下降。
尤其是整座水坎聖城裡擁有着超過二十萬的人類,一般的搜索術式根本不可能達到要求。
再加上此時的秦耀和張浩倆兩人雖然在室外,但是兩人都擁有隱身類的神通,可以躲避絕大部分的感知宇探查。
因此忙活了一夜卻毫無收穫的西去神君帶着宇回到了寄靈塔中。
此時的寄靈塔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警報解除,衆妖族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除了第十三階層牆壁上的那個大洞和被秦耀當場斬殺的那名妖族研究員外,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
牛丙和第十三階層的主管灰甲妖尊看到西去神君回來,急忙上前迎接。
不過西去神君此時的臉色可不太好,畢竟他高高興興出門抓人,最後卻只帶回來一個半死不活的宇,他的臉面實在是擱不住啊。
不過牛丙可不關心這個,他一眼就看到了西去神君提在手裡的宇,急忙問道:“叔叔,你該不會把我的這個素材給打死了吧?”
牛丙的語氣有些急,畢竟這個宇是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擊敗了數百名競爭者才爭取到的,要是被自己的叔叔給打死了,讓他去哪說理去。
西去神君隨手將還在昏迷狀態的宇給丟了過去,牛丙見狀,趕忙接住這個讓他垂涎的人類。
“放心,叔叔辦事絕對靠譜,我用自己的力量幫他吊住了一條命,至少在一整天的時間內,這個人類就不會死。”
西去神君的解釋讓牛丙鬆了一口氣,他趕忙說道:“那麼事不宜遲,我趕緊趁活着的時候把這個人類用了吧,死人雖然也可以用,但是效果會變得有些差勁。”
但是西去神君卻制止了牛丙了行爲,說道:“現在還不行,我之所以留着這個人類一條命,是想放出魚兒來釣大魚。”
牛丙問道:“釣什麼魚?”
“剛纔我通過寄靈碑來探查這幾個人類的蹤跡時,卻發現除了你手裡的這個人類外,卻如何也搜索不到其他幾個人類,這在之前是絕無僅有的情況,所以我懷疑這些人類掌握了破除了聖城標記的辦法。”
西去神君這一番話讓另外兩個人頓時心驚,要知道正是由於聖城擁有寄靈碑這一聖物,他們的飼養人類項目纔會進行地如此順利,假如人類掌握了破除標記的辦法,這可比剛纔那兩個人類大鬧寄靈塔要嚴重得多。
畢竟這事關妖族今後的生存大計,比單純的一個宇要重要得多。
西去神君沒想到自己接任這臨時城主的第一天,聖城裡就出了這麼大一檔子事,自然讓他分外苦惱,萬一水聖大人知道這件事,他絕對難辭其咎。
必須要在水聖大人回來只見將這件事完美解決!
西去神君在內心裡下了決心,他對牛丙說道:“這個人類我還有用,你洗髓的事先緩一緩吧。”
牛丙此時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然應允,說道:“那叔叔你有什麼計劃呢?”
西去神君稍加思索,回答道:“將你手裡的這個人類爲誘餌,引誘另外幾個人類出來,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萬一那些個人類不上鉤怎麼辦?”
西去神君突然擺出一副神秘的笑容,說道:“他們不會不上鉤的,既然他們敢冒着危險勇闖寄靈塔來救人,那他們就一定會再次冒着危險來救人,畢竟人類這種生物有時就是這麼愚蠢。”
之後西去神君便開始了自己的釣魚計劃。
而此時,西去神君口中所謂的愚蠢的人類秦耀和張浩兩人出現在水坎聖城的中央街道上。
他們兩個是出來打探消息的,畢竟昨天晚上聖城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件,現在整座聖城應該處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戒嚴狀態。
因此兩人都使用了隱身類神通,確保自己不被其他人發現。
然而就在這時,秦耀通過他的君臨天下領域感知到中央大道有人羣聚集,便帶着張浩去看看有什麼風吹草動。
這一看頓時讓兩人倍感吃驚:
人羣聚集的街道中央有一個木頭架子上,已經喪失意識的宇就這麼活生生地吊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