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考試結束，雖然楊然依然懷着裝13的心態，不過，也沒有繼續做得很過分，頂多是自己寫完了試卷後，開始在桌子上玩轉筆。一杆圓珠筆被他玩得團團轉，老師一開始都看直了眼。
不得不說，這是吉他天賦升級到了精通級的額外紅利！楊然發現自己的手指頭靈活了許多，以前他只是能夠右手轉一下，而且還是那種容易轉飛了筆的差勁水準，但現在，左手也能轉上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佳的水平，爲了開發出自己手指靈活程度的精通級潛能，楊然便在考場上玩起了轉筆，越玩越溜，到後面，楊然感覺筆桿在自己手上就好像六小齡童先生的金箍棒。
隨心所欲，想往那根手指頭上轉就往哪根手指頭上轉，想逆時針轉從不會正時針轉……
當然，這只是小插曲，也只是讓側後方能夠清楚看到一切的尹天薇更加鄙視他的一個新理由罷了。
回到家，楊然書包丟下來便去爺爺家吃飯，楊寶元老爺子向來都是風淡雲輕，不喜不怒，也沒有問楊然考試考得好不好的想法，只是微笑地吃飯，吃飯的時候不說話，這也算是楊家的一個規矩了。
等吃完，收拾東西的那陣子，老爺子招了招手，讓楊然留下來，施施然地指了指電話，說道：“下午有個女娃子打電話過來，找你。”
電話在這個時代算不上太稀罕，不過，也不是特別普及，像楊家，他們的電話也就老爺子的別墅裝了一臺，楊然自己要打電話給自己在寶興縣的母親，都得跑過來。
尋常人家也得是有點家底的纔會裝電話，大部分人，想要打電話都得到路邊的電話亭，或者雜貨攤花錢去借用老闆娘的電話。
“爺爺，是誰呀？”楊然好奇地問道。
“就是給你賣歌的那個，姓寇的女娃子。”楊寶元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讓她七點半再打過來。”
也快七點半了，老爺子真的是掐着點說話呀！
楊然趕緊把屁股挪到靠近電話的沙發上，他轉了轉頭，看了看楊寶元，問道：“爺爺，要不，我先扶你回去看電視？”
“不急。”楊寶元擺了擺手，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他在追的電視劇要播了的樣子。
沒多久，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楊然接了起來，寇姐姐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了過來。
想起寇欣瑤那個雷厲風行、做事情特別認真的樣子，楊然都忍不住微微一笑。
“寇姐姐，你別急，慢慢說。”楊然安撫道。
“哪能不急？電話費貴着呢！”寇欣瑤嗔道。她跟楊然不一樣，她的家境並不算好，現在幫楊然賣歌，所有的開銷都是自己實習賺的那點微薄的生活費。
楊然當下便讓寇欣瑤放下電話，然後自己給她的那個電話亭回撥過去。
“我倒是忘了這回事，寇姐姐，你現在是住哪裡？我讓人給你送點錢過去吧？沒什麼的，這是你的活動經費。”雖然寇欣瑤不好意思要，但楊然還是強硬地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本來就是楊然自己考慮不周嘛！哪有讓人家大美妞幫忙，還自己掏錢的說法？楊然雖然估計要請楊久道找人送錢去京城，不過，這應該也不難！
這個問題便被揭過了，寇欣瑤並沒有墨跡，快速地插入正題。
“楊然，有個好消息！”寇欣瑤欣喜地說道，“終於有一個公司看中了你的作品，然後也願意給你出專輯呢！”
真的是好消息，而且是相當來之不易的好消息！
楊然其實還是知道寇欣瑤這些天的辛苦，楊然去羊城的時候，並沒有能夠和寇欣瑤見面。
那不是他忘記了寇姐姐，而是在出發前就收到了寇欣瑤的電話，寇姐姐已經拎着重重的行李箱，一個人去娛樂產業最發達的杭城、魔都以及京城。
事實證明，在這個娛樂至上的時代，想要出頭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楊然這個無名小卒的作品，且不論作品的質量，別人連搭理一下的興趣都缺缺！
寇欣瑤吃了很多閉門羹，但她還是堅持一家一家地上門毛遂自薦，楊然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不過還是沒有把寇欣瑤給叫回來。
路是自己選的，那無論多辛苦都應該將它走完！
而楊然未嘗沒有考察的意思，如今寇姐姐受的罪，楊然發誓以後會百倍千倍補償回來！
“而且還是大公司，楊然你聽說過華瑞唱片嗎？他們家有好幾個藝人，像朵泉、阿慶，還有二十年前賣出過白金唱片的劉煌都在他們那裡！”寇欣瑤有些小激動，不過，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只是，大公司還是有點苛刻。”
“是嗎？他們有什麼條件嗎？”楊然關心地問道，“如果是要你做什麼，那我們寧願不要！”
寇欣瑤忍不住笑了：“怎麼會？不是對我有什麼要求啦！而是他們傾向於買你的歌。”
“我想問他們能不能給你出單曲或者專輯，找專業的製作老師培養你。”寇欣瑤繼續說道，“楊然，現在是你成長的重要時期，賣出去兩首歌或許很容易，但失去了提升的機會就比較遺憾了！”
寇欣瑤說的楊然也很瞭解，這個世界雖然娛樂產業很發達，不過跟楊然前世一樣，最風光的、最出名的依然是出唱片的歌手和演員、導演。
相比之下，幕後的詞曲創作者、製作人以及編劇等等，受到的關注很少。
和楊然前世的差別僅僅是知識產權法帶來的收入提升，但無論誰都明白，知識產權的收益僅僅能夠細水長流，真正的那些大歌星、大演員纔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只不過，那家唱片公司給楊然開的是很苛刻的訓練生合同，包含了諸如禁止戀愛等等禁令的長達五年的合同。
“我覺得也是有些嚴格了。只是，楊然，你還年輕呢！現在才十五歲，五年之後，也就二十，我覺得你可以把握住機會......”
寇欣瑤的想法很好，她真的是在爲楊然的未來着想，就算楊然簽了這個合同後，她也不可能再繼續爲楊然服務了，畢竟這個合同不可能是捆綁的。公司會重新給楊然安排一個經紀人。
“買歌的話，他們開了什麼條件？”楊然耐心地聽完了寇欣瑤的勸告後，微微笑着問道。
雖然寇欣瑤想得很好，一切都是爲自己出發，只是，楊然可不願意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上當搖錢樹。
更何況，還是如此苛刻的訓練生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