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玉鐲說起來有些來歷,據說是一百年前李青的祖上從京城一家典當行花重金買下來的,說是明清產物,具體價值有多高,李家也一直沒有去鑑定,主要還是把這枚鐲子當做是維繫子孫後代精神傳承的一個寄託。
韓菡對珠寶一行不太懂,但這玉鐲入手溫潤,竟似乎有冬暖夏涼的效果,顯然質地長得,價值不菲。
原本韓菡還打算婉拒,但一聽這玉鐲是李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而且只傳給兒媳婦兒,頓時便讓韓菡珍惜起來,連連感謝道:“謝謝阿姨,我會時刻把它帶在身邊的。”
“其實這鐲子有兩枚,一枚在咱家,一枚在你大伯家。”孟秀芝笑着說:“不過你大伯家只有你堂姐李倩一個女兒,所以那枚鐲子,現在應該在李倩那裡。”
收拾完了行李,李青與韓菡便在家裡吃了最後一頓飯。
臨別之際,李相勇與孟秀芝都是有些傷感,看着越發出類拔萃的兒子,二老心中有驕傲,也有心酸。
雛鷹展出,原本還需要父母庇佑的小傢伙,如今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爲人父母者,一生中最想看到的,就是孩子不斷長大,能脫離自己的羽翼,獨自展翅翱翔。
而最不想看到的,也是如此。
“爸,媽,你們平常如果沒事兒,就來京城住一段時間吧!”
李青強顏歡笑道:“我在京城買了一棟別墅,可大了,整天冷冷清清的沒個人氣兒,你們去了也好有個照應。”
“不去,我和你爸都還有工作在身上,哪能這麼悠閒,什麼時候等你有了孩子,什麼時候再說這些話!”孟秀芝顯然對李青之前的言語還有些耿耿於懷,言語中都是不滿。
李青倒沒什麼反應,韓菡卻是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李青見狀,用胳膊碰了碰韓菡,擠眉弄眼的問:“想什麼呢?”
這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車駛進小區內,停靠在李青等人面前。
車門打開,大高個王解放樂呵呵的道:“伯父伯母新年好,解放給二老拜年啦!”
“新年好,新年好。”李相勇笑着說道:“解放啊,麻煩你了。”
王解放連連搖手:“不麻煩,就是靜姐有事兒不能來,所以特地囑託我來接送青子,並讓我代她向青子表示感謝,前幾天拍的紀錄片,昨天剛剛在臺裡播出,反響特別好,收視率也是蹭蹭上漲,這都是青子的功勞。”
衆人都笑了。
昨兒石城電視臺播放的關於李青的紀錄片,他們也看了。
電視中不僅對李青進行了獨家的專訪,還對李青的親朋好友都進行了秘密採訪,每一個人對李青的說辭都是讚口不絕,完美的把李青訴說並打造成了一個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年,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
今天一早,就有報道宣稱有不少家長在教育孩子的時候,都要以李青爲範本,甚至有些家長還準備把孩子抽調到孟秀芝所在的學校,指名點姓要拜在孟秀芝的門下,希望在孟秀芝的教導下,能夠有李青小時候的幾分風範。
可以說,這個紀錄片一播出,李青的聲譽就無形間上漲了幾個臺階。
接下來,沒有通知任何人,李青與韓菡等人上了車後,向二老告別,便開始朝高速公路方向路口駛去。
可剛剛來到城南路口,距離高速公里僅僅只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幾輛黑色汽車卻是忽然聯袂駛來,把王解放的商務車逼停了下來。
隨後,十多個青年走了下來,一個個扭脖子伸懶腰,把周圍幾個圍觀的羣衆轟走,罵罵咧咧,囂張到不行。
王解放氣得吹鬍子瞪眼,剛剛要不是剎車及時,他差點就一頭撞在前面那輛車上,此時一見這十多個小青年,登時便嘿了一聲,氣不打一處來,隨手就拉起了手剎,準備下車理論。
這傢伙一米九幾的大高個,雖然看起來的確有點嚇人,單挑起來也確實有幾分戰鬥力,可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理論肯定是步行的,真要真刀實槍的打起架來,特別是這種羣毆,王解放能堅持個三五分鐘就不錯了。
看到這一幕,李青眯起眼睛,心思急轉。
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特別是在徐州這個還算是自己主場的地方,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堵自己?
穆桂英?還是……
李青拍了拍王解放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隨後就朝衛海與裴思濤遞了個眼神。
衛海和裴思濤都是專業人士,一個是全國散打冠軍,一個是曾經在粵州地下黑拳都是廝混出名的,一個打十個不在話下,此時面對這一幕,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老闆的安危是他們的使命,平時只是護送一下已經特別單調了,如今有這種實戰機會能在老闆面前大展身手,自然會特別珍惜。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興奮之意,急忙推開車門走下車,爭先恐後的想要有所表現。
而裴思濤在走下車的時候,還特別裝逼的問了一句:“老闆,是隨便教訓一下,還是打個半身不遂?”
李青面對這騷氣十足的自信言語,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
還是韓菡即時的開了口:“教訓一下就行了,問問爲什麼要堵我們。”
“得嘞!”裴思濤一笑,旋即便關上車門,然後便開始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朝對面十幾個小年輕走了過去。
那十幾個小年輕一見車中下來兩人,而且還一臉拽拽的,根本不把他們十多人放在眼中的模樣,頓時都感覺也一陣好笑。
還不等他們開口問話,衛海就是二話不說直奔主題,嘿嘿一笑,說:“兄弟幾個,是單挑還是羣毆?”
“什麼單挑還是羣毆?”一個留着長髮的社會青年詫異道。
裴思濤走近,接過話音道:“單挑,就是我單挑你們一羣。羣毆,就是你們羣毆我一個,你看行不行?不行拉倒,你們說了不算。”
這話還沒說話,裴思濤就是一個箭步蹬了過去,剛剛開口的那個社會青年臉上頓時出現一陣驚恐之色,緊接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左臉便被裴思濤踹了一記狠的,整個人直接就被這一腳踹的凌空連翻了兩圈才落地。
“砰”地一聲。
連一絲疼痛的呻吟都來不及喊出,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這個社會青年就被裴思濤踹暈了過去,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對面剩下的十幾個青年全都傻眼了。
這尼瑪,一秒鐘就解決一個,這還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