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每次想起“三隻手”死時的窩囊樣兒,我總要開懷地大笑一場。
“前輩,您笑什麼哪?”被我憑着三寸不爛之舌“救”出火坑的胖墩兒憨憨地傻笑着問我。
“我啊......我在笑你!”我故意逗趣道。
“笑我?我有什麼可笑的?前輩,你笑我什麼呀?”胖墩兒一臉認真地問道。
看到他的認真勁似乎要上來了,我心裡大嘆而特嘆。嘿,這個混蛋!一點兒情趣都沒有,傻不拉圾的,可有時還真可愛。真是不懂,冥帝教也會重視這種人物?
不過,這小子一身偷盜的本事確實天才,連我這個大天才也只能望洋興嘆。尤其讓我感興趣是他那身隱身的能耐,竟然讓我們三個出身九大門派的青年高手都不能破隱,而且還能避開一些大高手的氣息搜索,真是不簡單啊!可惜,他這身本領卻是一位高人不知用什麼通天的大手段,讓他不學而會的。
不知其法,卻知其用。也許那高人是個仙人也說不定呢。
唯一可嘆是,這身瞞天的隱身之法恐怕不全。要不然,胖墩兒也不會呆在那一個地方隱而不動了,不是他不想,實爲不能也。但是,若他不吭聲,別人也不會覺得他還呆在原地了。
我回頭看了看和我保持着諸多距離的路長海和香伊,不由感到好笑,這二人竟然說我“君子貌相,無賴手段”,執意要與我保持距離。倒是有“魔偷”之稱的胖墩兒,好似覺得我很親切,一直貼着我的屁股走。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我?名字?......‘魔偷’算不算?”胖墩兒看起來就不大,而且又是凡胎,說起話來有時稚氣未脫。
“呵呵,那不是啊。‘魔偷’是別人給你起的外號,算不得名字的。這名字嘛,是從小就有的。”我不自覺地以長輩自居,開始開導他了。
按說,我的年紀比他打不了多少,可我畢竟身爲修真者,而他卻是凡胎,稚氣未脫,人又憨直,他喊我“前輩”,我自然覺得理所當然,也因此,我就不自覺地以其長輩自居了。
“從小就有的?......小胖子?喔,不是......我好象沒有名字......”胖墩兒若有所思,喃喃自語,淡淡的痛苦浮現在他那黝黑的臉上。
“呵呵,別難過,沒名字不要緊。大不了,本天才親自給你起一個!”我一時興起,覺得給別人起個名字挺不錯。
“好啊,好啊!太好了,前輩!你就給我取個名字吧!”胖墩兒一聽高興地合不籠嘴,立時給我磕起頭來。
我也懶得躲開,就受了他這一禮。心想:我替你父母給你取名,這個頭也算我受之有理了。
“喲,天昭師弟收徒弟哪?”香伊不知什麼時候趕到我跟前了,見了我們這副陣仗以爲我在收徒呢。
“啊?我沒......”我一愣神,便要解釋。
“呵呵,天昭師弟,沒想到啊,你還真有善心呢。可喜可賀!小子,還不趕快喊‘’啊!”路長海陰笑着說道。
“嗬,我說怎麼搞這麼大的譜呢?原來真是我們的大天才要收徒弟了呀!恭喜恭喜啊,小師侄。以後可別忘了叫我師姑哦!”香伊很配合地拉我入套。
“在上,請再受徒兒三拜!”沒想到看起來笨笨的胖墩兒這時也開了光,學會順坡下驢了。
“我、我、我......”縱我平時百辯利齒、舌燦蓮花,此時竟然無言以對。
在修真界,跪拜之禮只對天地父母、師祖師尊,而其他任何人,不論神佛,都以弓身施禮爲最高禮儀標準。
我一時糊塗,竟然受之別人跪拜之禮,且有路長海和香伊故意攛掇,我若是不想收這個徒弟,恐怕也不得如願了。罷了,狠狠心,就當收了個小跟班吧。
“好了,好了。我就收了便是。有本天才教導,就是傻瓜也會開竅的。恩,小子,以後你就叫——天蓬。哈哈。夕日天宮裡的水軍大元帥就是這個名字,現在成佛了,你沾點兒他的福氣吧。哈哈哈。”
“,您笑什麼?天、蓬,天、蓬......這個名字挺好聽啊!”自此以後有了名字的胖墩兒,呃,是天蓬,呵呵,天蓬很高興又很疑惑地說道。
“好聽,好聽!說不定你還真有那麼一天接任天宮裡的水軍大元帥一職呢!哈哈,天蓬元帥......”豬八戒的故事不是誰都知道的,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腦子裡怎麼會有這個故事。
離開烏坨嶺,我們四人在一條三岔路口處分道。香伊急着迴天香閣交差,天香密卷儘管沒有被追回,可也算勉強完成任務了,畢竟他們天香閣不缺這一本天香密卷,他們怕的無非是被魔教學得罷了。
路長海幫助香伊完成了這次任務,不好再跟着人家回山門,也只得尋人鬥法寶去了。本來我好心地邀請他和我一塊兒遊歷天下的,可他卻不識好歹地說道:“不行!我如果和你在一塊兒闖蕩,早晚也得被你害死!”
我問道:“爲什麼?”
他道:“不爲什麼,就你‘君子貌相,無賴手段’的本事,碰到一個厲害的,我想練練手包準不成,人家鐵定被你坑死。再說,別人見到我跟‘笑面閻羅’在一起,一定誤會我也是‘僞君子’之流。”
聽他損我,我不服,和他面紅耳赤地爭持起來。一時,我們根本忘了這是餞行,就連香伊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不知道。
最終,我提議武力解決,路長海正要同意,猛然想起“君子貌相,無賴手段”,遂利馬認輸投降。
望着兩道霞光分別而去,我心裡憑添一絲惆悵。一手拉着天蓬,駕御着銀龍劍,帶起一道白色光帶,往天邊絕塵而去。
抱歉,昨天一直都上不了17k,所以不能更,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