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兩人在假山後面聽着他兩個的計劃,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種惡毒心思……
既然現在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就怪不得自己了,白臻用手碰了碰君墨瑾,君墨瑾會意,兩人偷偷從那邊出來,回到了園子裡!
兩人剛坐下沒一會,慕容戰兩人也回來了,恰巧黎寒兒也準備妥當,裝扮好自己,弱柳扶風的走到了臺上……
衆人見狀,也都收起了玩笑,收斂心神打算欣賞黎寒兒異域風情的舞蹈!
只見她身着一件紅色舞衣,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
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着……
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火紅色的羅裙着身,同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臺上起舞,萬種風情盡生!
她頭插雀翎,罩着長長的面紗,赤足上套着銀釧兒,在踩着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
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
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出水的白蓮!
不要說那些男人,就連白臻看了,都不禁讚歎一句好嬌媚的女子……
如此多嬌的美人,那些男人,各個都被迷的神魂顛倒,就連皇帝和幾個皇子也都看的目不轉睛!
可黎寒兒的眼神自使自終都只看到君墨瑾一個男人,眼波流轉,包含了滿滿的情誼……
奈何對君墨瑾來說,除了白臻以外的女子,那都是庸脂俗粉!
黎寒兒見君墨瑾毫無反應,不禁更賣力的扭動着自己的細腰翹臀,手帶銀鏈擺出不同的舞姿,每一個漂亮的舞姿都像一張蠱惑人心的網,像要把人拉近這場舞曲之中……
那些男人哪裡見過這種風情,一瞬間,不管老少,都停下了手上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深怕錯過什麼場景!
一舞結束,臺下的人紛紛意猶未盡,皇帝也端起酒杯,意味不明的看着黎寒兒……
黎寒兒看了一眼君墨瑾,後者還是一臉花癡的一動不動看着白臻!
瞬間,黎寒兒心裡就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股名叫嫉妒的東西迸發出來……
上位的皇帝在緩過心神後,笑着對黎寒兒說道:“公主不愧是北黎國第一美人,這舞蹈也是旁人看的意猶未盡啊!”
黎寒兒聞言,則是迎着剛剛還未散去的熱烈氣息,盈盈拜道:
“陛下繆讚了,本宮不過是仗着大家沒見過的,所以比較稀奇而已,若真說意猶未盡,我聽聞上次長公主的及笄禮,一位白小姐,一曲滄江夜雨餘音繞樑三日……
不知今夜本公主能不能有這個榮幸,再聽一次白小姐這餘音繞樑的琴聲呢!”
白臻正吃着碗裡的水晶丸子,被這一番話弄的莫名其妙,任誰都能聽出來這異國公主話裡的不懷好意!
上坐的皇帝聞言愣了一下,遂轉頭看向白臻,正當白臻看的低頭思考的時候,一旁隨侍斟酒的宮女突然一個手抖……
瞬間,那酒壺裡的酒一大半都撒到了白臻的衣服上。
白臻見狀,不由得勾起嘴角,終於來了,沒想到,這一下還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自己倒是要謝謝白娉婷他們了……
不過他們這麼快就能收買宮裡的人,看來慕容戰的勢力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呀!
一旁的宮女見狀,趕緊跪了下來,磕頭請罪:“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皇上恕罪啊!”說完嘣嘣嘣的磕起頭來……
皇帝看了一眼,對着宮女道:“這種場合,居然如此不知禮數,來人,拖下去杖斃!”
白臻看了看衣服的酒漬,對着陛下拜了下來說道:
“陛下,算了吧!今日是父親的慶功宴,見血終歸不吉利的,再說了,我這衣服也無妨,洗一下就好了!”
皇帝聞言對着宮女說道:“既然如此,你還不快謝謝白小姐!”
宮女聞言趕緊低頭邊磕頭邊說道:“多謝白小姐救命之恩!”
白臻揮揮手道:“不礙事,起來吧!”
隨即又看向皇帝,無奈的擺擺手道:“陛下,臣女的衣服,恐怕不適合再登臺了,不如讓臣女的妹妹代替吧!
她的琴藝則是一絕,公主,想必你也沒有聽過我二妹妹的琴聲,不如就讓它替我給公主撫琴一曲吧!”
黎寒兒見狀,絲毫不留餘地的笑道:“白小姐,莫不是覺得隨便找個人,就能將本公主應付過去?
再者說了,在場的誰不知道,你的舍妹,可是連自己姐姐都比不過,還妄圖應付本公主!”
白娉婷聞言,狠狠的剜了一眼白臻,這個白臻,無時無刻都想着讓自己襯托她,賤人,賤人!!
宮女聞言,顫顫巍巍起身,小聲說道:“小姐,你衣服上都是酒漬,奴婢帶你去後面換件衣服吧!”
說完,看着白臻,眼神裡帶了幾分祈求,白臻見狀知道跟黎寒兒也說不通,只得說道:
“那公主就容臣女去後面換一下衣服吧換完衣服再來給公主撫琴!”
黎寒兒見狀也沒爲難她,便答應她先去換衣服,白臻便隨着宮女離開了……
宮女帶着白臻一路朝着後面無人居住的宮殿而去,白臻也不着急,只安靜的跟着宮女後頭走着!
白娉婷在宴席之上,看到白臻隨着宮女走了,便給了慕容戰一個眼神,慕容戰起身離開了……
而白娉婷也將身後的侍女叫了過來,在她的耳邊吩咐了幾句,丫鬟隨即領命離開!
白娉婷則起身朝着外面走了過去,等她走到屋外時,外面已經不見了白臻的身影……
白娉婷想了一下慕容戰說的地方,便一個人朝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儘管說是逢場作戲,可白娉婷經過了剛剛的事,已經信不過慕容戰了!
還沒等白娉婷走到那個無人的宮殿,就感覺自己後頸一疼,隨即整個人便都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