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失憶?
蔡竹元看着火車窗外的景色慢慢地往後退,他知道的火車啓動了,他們就要回家了。再看了看蔡明善那滿懷期望的樣子,他偷偷的摸了摸袋子裡的手機。原本昨晚的時候,他是想關機把手機卡取出來扔掉,再把手機給兒子的。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把手機放在口袋裡,雖然他與李醫生都猜測,向少爺是趕了兒子走,兒子纔會弄成這樣的。
但是身爲那個地方的廚師他要走的時候,也是要向主人報備一下的,免得被人說捲款逃跑什麼的就不好了,當然也是爲了不讓向大少明白,他們並非偷偷摸摸地走的。所以蔡竹元假意起身去廁所,在蔡明善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手機,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把手機上的唯一的一個聯絡人找了出來,撥了過去……
向程新感覺到手機在震動,拿了出來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名字,他皺了皺眉,對方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不知道他在公司嗎?難道是因爲前晚弄瘋了,所以今天來邀賞來了?這麼想着,向程新口氣不大好地接起說:“怎麼了?”
蔡竹元看到那邊在座位上好好坐着的兒子,給自己加了不少勇氣,故作鎮定地開口說:“那個向少爺,您好!我,我是老蔡。我,我跟你說一下,我兒子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李醫生也說大概是失憶了,所以……所以爲了不給少爺添麻煩,我準備帶他回家好好養病,少爺你看……?”
“哼!”向程新冷笑了一聲立馬把電話掛了。當他是聾的,還是傻的啊?!電話另一頭明晃晃地火車聲,還想假裝詢問他意見。失憶?添麻煩?養病?真當他向程新沒腦子呢?就算他膩了,不想再玩對方了,也得是他趕人,而不是對方這樣來甩他臉。這麼想着,向程新撥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後,才勾了勾嘴角,然後像沒事似的繼續看文件。
蔡竹元聽着嘟……嘟……聲,看着就這麼被掛斷的電話,有些擔心地看着G城的方向,他都主動報備過了,向少爺應該不會生氣吧?那樣掛斷是不屑於聽他的電話的表現吧?
雖然蔡竹元這樣安慰自己,但是他還是很不能安,所以一路上總是東張西望,連帶蔡明善都有些擔憂地問:“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在G城了?”
蔡明善看着不遠處的火車站,他們所在的列車已經在緩緩地駛入了。他繼續說:“要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的話,我們回去拿也行的。而且好像第一個站快要到了,要回去的話,就在這個站下車吧?”
蔡竹元搖了搖頭說:“不是的,爹沒忘記什麼,只是……我擔心……”
隨着接近車站地鳴笛一長聲,蔡明善沒有聽清蔡竹元到底說了什麼,所以又再問了一次說:“只是什麼?”
“只是我昨晚沒睡好,有些心神不寧,你知道的,老人家常常這樣。”蔡竹元看着蔡明善那關心的樣子,還是沒把實話說出口。畢竟他們這種小人物,想來向少爺是不會浪費時間來懲罰他們的吧……可惜很快,蔡竹元就知道想錯了。
“蔡少爺,得罪了!”
對方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無論是口氣還是接下來的行動可完全沒有一丁點覺得有得罪的地方。所以在蔡明善看着對方站在他前面居高臨下地拋出這麼一句話後,就像扛沙袋似的扛着他下、車、了!
“啊?!!!!!!!!!”
蔡明善有些被嚇到了。畢竟無論是誰看到幾個穿着黑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都會聯想到對方是黑社會!光外表上聯想倒也還好,但是隨後對方的這一番行動,讓蔡明善不這麼想都不行啊!除了黑社會哪還有人敢在火車上大庭廣衆之下擄人的啊?!
還沒等蔡明善想出什麼,他已經被塞進車子裡了,而且對方就把他當貨物似的理也不理,開了車就走了。蔡明善心情裡雖然在暗想他們這麼急着走,難道是欠了人家大筆錢沒還,跑路了。但是看想着剛剛他那個爹的表情,以及一直都跟着跑過來的樣子,又不太像啊?!要真是黑社會的話,即便他爹不報警也不會直直地跟着來吧?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蔡明善看了看前面的人,面無表情的開着車,他還真不敢大咧咧地問對方話。再說了,這些人明顯就是執行者,至於爲什麼要抓他回去,他當然是想像不出的。這才換了一天身體,除了一位看起來很不錯的爹以外,他什麼信息都不知道,當然也無從猜測。現在就是隻好乖乖地被人抓去,爲了什麼,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說的。
待車慢慢地開回他稍稍有印象,住了一天的地方之後,蔡明善驚訝了。畢竟原身體的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位好爸爸啊,對他又真的很好,應該不會騙他纔對啊?要知道之前他都已經準備好好地與對方相處,做一對他理想中的好父子的。可是現在這樣看來,對方昨天說的話,也許並不是真的。那……他得重新考慮考慮了。
打開車門後,男人只乾巴巴地說了句:“蔡少爺,下車吧。向少爺說了,讓你在‘家’裡好好待着,不要亂跑。”說完後把蔡明善交到一早就等在一邊的另外一個年紀稍小的年輕人說:“我交給你了,剩下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年輕笑了笑,像看貨物一樣的看了看蔡明善說:“沒問題,剩下的就交給我吧。”然後目送對方上車後,就笑地溫柔地對蔡明善說:“那麼,蔡少爺,接下來就接受我針對你‘失憶’做的完美治療吧?”
“啊……?”蔡明善看着對方那語氣,他心裡想這絕對不可能真只是‘治療’。很快對方的話就證實了他的想法。
“對了,忘記跟蔡少爺你說一下了,你可以叫小哨。在給你治療好失憶之前,向少爺吩咐是不能夠走出這裡的。”小哨帶着蔡明善走了進門後,把門一關說。
哦,你說蔡明善幹嘛這麼傻乖乖地跟着對方進去。要是你在看到門口守了五六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後,你也會學乖的。再一聽小哨這話,他更確認剛剛的想法了。不過他原本就是換了個內裡的,治好失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有些惴惴地問:“那個……要是我的失憶症治不好,那我是不是一生都出不去了?”
“哦?”小哨停了下來,頗爲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蔡明善,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去說:“你不用擔心,最多一週我就會幫你想起來的。至於要真的想不起來,那就要看向大少的了。你想呆一生,向大少還不一定願意呢。跟着來吧,今天就讓帶你熟悉熟悉你的‘家’,這對你恢復記憶有好處。”
“哦。”雖然蔡明善心裡是千萬個不相信,這真的是爲了給他治失憶,但還是老實地跟着走。
“好了。”小哨停在客廳的入口,轉過身來看着蔡明善說:“蔡少爺,這裡以前是你最喜歡的家,也是你覺得唯一的家。那麼,我將一一爲你介紹。首先,我就爲你介紹客廳。”
蔡明善雖然不明白客廳有什麼好介紹的,但是他早就知道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再加上聽聽對他也無害,他也就跟了上去。
但是隨着小哨的手一指說:“蔡少爺,你來看這裡。這是你特意爲了向少爺在淘寶買的一套情*趣*開襠連體黑絲襪。而這張照片呢,是從客廳的攝像機翻拍出來的。你知道的,你跟向大少在客廳上進行過很多互動。所以,僅僅是客廳,我就預備了要花今天跟明天來爲你一一講解。”
蔡明善在看到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相片之後,臉就漲變成了豬肝色。不是羞的,是氣的。以前的蔡明善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會穿那樣的東西在身上,還特意做出一副撩人的樣子,身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趣味低級似的。所以這麼一生氣,蔡明善都沒注意到後面小哨的解說。
小哨說完了,看蔡明善那樣子,倒也不生氣,反倒笑了笑跟蔡明善說:“蔡少爺,要知道這套衣服後面雖然被向少爺弄髒了,但是我相信你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再買一套回來的。你要不要再買一套回來穿穿,找找當時的感覺呢?說不定,你馬上就能夠想起來了呢?”
“不,不用了!”蔡明善趕緊拒絕,開玩笑,以前的蔡明善能夠接受,甚至可以說樂在其中的,但卻接受不了,畢竟他可不那樣的人。
“好吧,那我們往右邊走吧。”小哨狀似可惜地說着,然後繼續走了兩步,停下來說:“蔡少爺你來看看這裡這幅照片,有沒有想起來什麼呢?”
蔡明善只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被刷新了,就扭了轉了個方向,但不扭不知道,一扭一看,整個客廳都擺放着很多類似的相片。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上面是兩個人,有的就跟這兩張一樣,就只有原本身體的主人,他心裡驚訝地不行,甚至連原主是MB他都猜想過了。但是,沒人能夠告訴他答案。
小哨看蔡明善不說話,眼神移開,也順着他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笑了笑問:“怎麼?蔡少爺對自己怎麼會在門口翹着屁股趴在牆上沒興趣,卻想要早點看其他的嗎?”
蔡明善雖然聽到小哨的語氣說得很是和善,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真的詢問。所以乖乖地說:“不是,我就是在想一下,這麼多相片,其實我自己看的話,會快很多吧?不用麻煩你一一介紹的吧?”
“這怎麼行呢,向大少付了我工資,我就是要工作的。怎麼能夠消極怠工呢?再說了,我不給你仔仔細細清清楚楚地說明白,怎麼幫你回想起以前的事呢?”小哨一副我很認真工作地樣子說完後,盯着蔡明善說:“那麼現在,蔡少爺你來說說看,這相片中的你是在做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坑品這麼好的說,竟然沒有人收藏評論一下嗎?沒人看過,沒有要提意見的嗎?也沒有幫捉蟲的嗎?好憂傷的感覺……因爲粗長羣出現過沒人讚揚,所以之後應該會越來越短小?直到有人讚揚爲止……
謝謝風風給我扔的地雷,謝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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